李老太太的為難王大姑沒看出來,還在哪兒使勁蹦躂
“去就去,誰怕誰?不管咋說,俺娘都是你婆婆。你身為兒媳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敢打婆婆,這說到天邊都是我們有理。
哼!本來好心給你留幾分麵子,既然你那麼硬氣,我們何必好心,還當我們怕你?”
聞言,張裴氏不禁冷笑兩聲,李老太太更尷尬了,裝了一肚子的火,偏不知道衝著誰發。
張裴氏沒會理她,反而斜睨著王大姑,渾身怎麼看怎麼散發著一股子漫不經心
“你說俺打婆婆,拿啥打的,誰看見了?不能光空口說白話,憑白冤枉俺不是?”
王大姑一蹦三尺高,誌得氣揚道
“那還用問?俺們全都看見了,你拿齒耙子打的。那不,現在還在地上扔著呢。”
剛說完,她笑容一凝。
齒鈀呢?
王大姑四處張望,王家人也急急忙忙跟著尋找,卻不妨牆頭上坐著個小孩見此覺得有趣,不禁拍手笑道
“齒鈀不是在牆上掛著?娘,這人真傻!那麼大個東西都看不見。”
“彆胡說,人家在捉迷藏呢。”
“哦!好玩,俺也要玩兒。”
……
王家人聞聲望去,果然見齒鈀又回到了原位。
王家人麵麵相覷。
誰放回去的?
你問我我問誰?
大家光看人了,誰留意這個。
張家棟和小楊氏悄悄看向身旁,黃米子被看的不好意思,不由低下頭。
他還不是怕外人看見?
知勁都說了,把柄嗎,能沒有儘量沒有,有也要藏好。總歸明麵上必須乾乾淨淨,讓外人無可指摘。
張裴氏得意,趁熱打鐵,務必要把王大姑一棒子打死,省的她繼續作妖兒,便大聲問
“齒鈀的事清楚了,再說回人證,你說全都看見俺打婆婆,那你讓他們站出來給大夥兒瞧瞧。”
王大姑氣急敗壞朝王家人咆哮
“還愣著乾什麼?”
王家人隻能不情不願的站出來,王大姑又看向張家棟他們。
誰料三人反倒退後兩步。
笑話!
他們之間再有嫌隙,也沒有向著王家人的理兒。況且,他們站出來不是證明張裴氏打婆婆了?
有個不孝忤逆的名聲難道是啥好事兒?
張裴氏心裡一暖,小聲冷哼總算不是無可救藥。
末了,哈哈一笑
“就這?你看站出來的都是你一家子,說的話怕不能作數。”
王大姑恨恨地瞪了張家棟和黃米子夫妻一眼,終於後知後覺不對勁了。
她也識時務,當即就如鵪鶉似的,王金鳳卻彆不過那股勁兒來。
她跟彆的女人不一樣。
因為母親是招贅,她作為老大,出生後父母感情尚好,王大姑又怕生不出兒子來,耳濡目染之下就比較強勢。
這種情形直到出嫁後也沒咋改,要不然再是男人死了,孩子的爺奶叔伯又沒死絕,女人想改嫁他們不會攔,但少有連孩子都一鍋端走。
當下不由恨恨的指責
“你還打我們了?哪有客人上門被打的?”
張裴氏眼皮都不待掀的,嘴裡氣死人不償命。
“那是你們活該。”
此時,大門早被打開,臉皮厚的早就進來了,不好意思進來的在牆外麵墊塊石頭也能看見院內的情形,還有騎牆頭的,不一而論。
張裴氏趁著人多,合計著反正丟人也不是丟自家人,自然是一點不客氣的將王家人乾的好事一通抖摟。
眼看就要鬨大。關鍵時刻,薑還是老的辣。
李老太太剛聽張裴氏起了個頭,手上已經飛快一拉王大姑,不管三七二十一,轉身就往她屋裡疾步行去。
王家人一看,二話沒說趕緊跟上。
他們做的時候隻想著便宜越占越多越好,但也清楚事情不能漏光,不然指定被外人指指點點,到那時真就隻能刨個地縫兒轉進去了。
“哼,躲得倒是快!”
張裴氏撇撇嘴,冷笑。
“躲得了初一,還躲得十五?以為留下來就是好事?”
……
沒熱鬨可看,大部分人都散了,小部分七嘴八舌的過來勸了一通,也告辭了。
院子裡隻剩下張裴氏夫妻和兒子兒媳。
“都跟俺來。”
張裴氏帶著張家棟和兒子兒媳聚到自個屋裡。
四人坐下,她開門見山就道
“這個家可不光是俺自個的,如今出了事可彆想著俺一個人頂著。”
三人點點頭。
張裴氏掃視了他們一眼
“你們就不納悶俺先前咋變了個人似的?”
納悶啊,怎麼不納悶,他們剛還奇怪呢。
張裴氏咬牙切齒
“你們知道今天王賤人帶著她兩個小賤人乾了啥?她們追在俺屁股後麵找到知勁家了,把知勁他媳婦氣的差點早產。”
三人頓時驚呆,也才明白張裴氏生的哪門子氣。
“事兒還沒完呢。二女遭罪了,事兒雖不是俺做的,可王賤人是家裡老婆子招來的,俺能不給知勁一個交代?要不然他遷怒咱家咋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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