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甲將軍寡婦妻!
越簡單的人,麵上越不會掩飾。
對高四丫心寬的樣子,劉二女哭笑不得。
“說你你還不願意了?”
劉二女恨恨不平解謎底
“你說你,我是讓你昏倒,可你倒得那麼快乾嘛?都沒準備好接你呢。這不白白的摔了一遭,你不疼啊。”
高四丫也委屈
“俺也不知道啊!那還能接?”
劉二女被噎住了。
她現在對陳氏雖然不能說是感同身受,但真的也有幾分理解了——就好比被一個被經常壓到腳底下、以為再也翻不了身的愚笨的人,猛的一下當頭抽了你一冷棍兒。
這心裡的感覺真是——
不過高四丫說的倒也是老實話。
彆說她了。
就是自己,也沒見過幾回昏倒的人。
如此情況下,讓她們照葫蘆畫瓢還勉強湊合,但要做的一絲不差就太難了。
也是她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幸喜老天保佑,雖然中途有些波折,可結果還算是成了。
隻不過後遺症非常大。
比如高四丫以後的處境可預見的絕對堪憂。
——誰讓張薛裴氏等人認為,六房的裡子麵子就是因為高四丫的不甘願繼而都丟乾淨了呢。
如此,張薛氏等人不磨刀霍霍的等著收拾高四丫,怎麼可能?
後悔嗎?
不!
如果高四丫是氣不過,劉二女就深知名聲的危害——有時候,一個壞名聲能影響一個家族的婚姻嫁,更甚至整個村子。
劉二女深深地為高四丫擔憂。
可她
一不能跟高四丫說——除了讓她害怕擔憂,什麼都解決不了。
第二,她想找人兒壓製張薛氏等人都不行。
——族老們到底差了一層。
不禍及自己,恐怕不會出大力。
六房最長的六老太爺?
張薛氏等人可是他嫡親的後輩。聽說他對作為長孫媳的高四丫挺好的,可疏不間親再好能好過後輩子孫?
再說也得張薛氏等人聽他的呀
——從六房發生的事來看,他的話被打了很大的折扣。
而且他老人家現在也沒在家。
最後就是高四丫的親爹了。
可眾所周知高四丫是童養媳,當年相當於被賣了。
他恐怕想說也說不上話。
無奈,劉二女隻能儘量壓下心事,先顧好高四丫的身體,再以圖以後。
世事總是很奇妙。
就比如同一段時間,同樣姓張,兩家的距離也沒相差多遠。
但是六房剛剛經過一場熱鬨,弄得人心渙散鄰裡笑話。
可張老五一家卻有些喜氣洋洋。
他們家的新房蓋成已有半個月了,但是人兒還沒搬進去。
一來是為了挑個好日子——誰不想有個好兆頭?隻不過遲兩天,又不費啥事兒。
二來,房子是蓋好了,但門窗可沒有做好——他們是把房子大體蓋好,才丈量了開始做的。
還有屋裡牆麵房頂都要收拾一下、刷新一番。
而且因為年前年後的各種事情,張知少的隻能婚事一拖再拖。
眼看新娘子要娶到新房裡去,為了以防不搭配,那家具什麼的也就不能湊活了。
再說眼瞅著張知少可能是張老五夫妻最後一次操持兒孫們的婚事——雖然還有張貴英,但她是女兒,基本用不著他們操心。
其他的孫子輩兒婚姻嫁娶,最少也得十幾年後了,到那時他們在不在世還是兩說呢。
所以就這麼挑挑揀揀的,張老五一家搬進新房時已到了六月初了。
與此同時,必不可少的還有一場暖家(房)宴。
這在村裡也是一件大事,張楊氏又是張揚的,自然往熱鬨辦。
至於會不會礙與六房剛出事,繼而影響到他們這邊的熱鬨程度?
那真是想多了。
畢竟高四丫隻是差點兒被打死,最終到底六房又沒出人命不是?
往小了說,更不過是夫妻婆媳口角,撐大了挨了幾拳頭罷了。
這天下,古往今來,又哪裡少得了這樣的事兒?
話說回來。
不管怎麼說,劉二女算是送走了一家麻煩,五房的暖家宴也熱熱鬨鬨的辦完了。
張楊氏還想再接再勵講將愛子張知少的婚事辦了,誰知不過隔了一天,一場突如其來的事情就讓她的打算夭折了。
什麼事情?
——
“你說啥?誰?”
“六叔摔了?”
“怎麼可能?”
……
這樣的對話不斷的在張家各房各戶中相繼上演。
雖然報信人已然說的很清楚,但是大家還是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