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虹吸吸走的齊蘇和張海客絲毫不知道,因為他們兩個,幾乎驚動了營地所有人,連帶著裘德考都有些坐不住。
“小族長,我發現我很虧。”
湖底下,被齊蘇懟開張海客姿勢很悠閒,笑眯眯的將人重新勾回懷裡。
齊蘇渾身緊繃,目光凶惡,大有將張海客給撓個滿臉桃花開的趨勢。
左右這臉也不是張海客的本來麵目,毀就毀了,這混蛋倒打一耙來倒是好手,明明吃虧的是他。
嘴唇到現在還火辣辣的疼,齊蘇很難想象他的臉頰該有多紅。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給我立刻滾出視線。”
齊蘇全身顫抖,不帶半點猶豫,抬起胳膊,巴掌相當結實的糊在張海客那張臉蛋上。
都是男人,為什麼他的力氣就不如張海客。
老天爺太不公平了。
齊蘇很懷疑這破係統給他挖了坑,什麼武力值堪比張啟靈。
全是放狗屁。
他哪怕比張海客強上一點點,都不至於處在被動狀態。
“我是你男人,你真舍得推開我?”
張海客不顧臉頰傳來的疼痛,腦袋一低,模樣慵懶的搭在齊蘇的肩頭,這親昵而又曖昧的氣氛,害的齊蘇又有臉紅的跡象。
“給我好好說話,什麼我男人,既然長著可以說話的嘴就不要刻意歪曲事實。”
齊蘇咬牙切齒的吼著,他從頭到尾清清白白的,至今單身,連小姐姐的手都沒摸過。
早知如此,早知如此…
那個吻其實倒也不惡心,齊蘇迷糊了好一會兒,腦海裡突然蹦出來個荒誕的念頭。
齊蘇麵色難看,瞬間被這想法給嚇清醒了。
瞧著張海客的眼神跟吃小孩似的凶狠無比。
跟這些不正常的待久了,連他的思想都受到了莫大影響。
張海客饒有興趣的看著齊蘇精彩絕倫的麵部變化,不禁暗歎這小祖宗實在是個學習川劇變臉的絕佳弟子。
“我們一吻定情,自稱一聲你男人不過分吧。”
張海客很光棍,反正得罪了這人,也不怕再多加一條罪證,早點把這招蜂引蝶的主扒拉到自家田地才是正事。
齊蘇聞言握緊了拳頭,牙齒磨的特彆響亮。
“離我遠點,不然弄死你。”
張海客好像聽不見般,低著頭灼熱的呼吸噴到齊蘇嬌嫩而敏感的脖頸,張海客笑容非常曖昧,目光熾熱的盯著齊蘇紅潤的唇瓣。
“話說小族長打算怎麼弄死我,我倒是很樂意換種我們都喜歡的方式。”
齊蘇麵色陰沉,人不要臉果然天下無敵。
他根本就罵不過這混蛋,或許在張海客眼裡,他那些罵詞就跟情人低語差不多。
意識到這點後,齊蘇扭過頭,果斷的不再吭聲,直接把張海客當成空氣忽視了。
“哎生氣了……”
張海客見齊蘇冷著臉全身散發著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氣息,嘴角的笑容微微加深。
齊蘇很惱怒,他發覺自己好像一直被張海客像逗貓那樣的逗著玩。
惱羞成怒之餘卻又無可奈何,這是張啟靈的族人,總不好給一劍捅死吧。
想起那個深吻,齊蘇心底一陣彆扭,倒也不是討厭,純粹是生理不適,還有輕微的潔癖在發作。
齊蘇黑著臉,拚命地擦拭著嘴唇,那力道重的像是要把唇角擦破。
齊蘇很不理解,明明人的口腔是最臟的,怎麼那些戀人卻非常鐘愛於接吻。
“我問你,你今天起來刷牙沒有?”齊蘇的語氣帶著抹希冀。
張海客見到齊蘇有些厭棄的表情,鳳眼危險的眯起,可在聽到那聲抱怨後心底剛升起的那絲怒意瞬間消散於無形。
原來那個動作不是嫌棄他,而是潔癖症在作祟。
“小族長我該怎麼說你,純情的真可愛。”
張海客輕輕一笑,他算是看出來了,齊蘇是個純情的戀愛白癡,單純乾淨的不可思議。
很難相信這樣剔透的性子竟然是混這個圈子的。
倒鬥的說白了就是一幫為錢為名和女人勾心鬥角的亡命徒。
在金錢和女人麵前,父子反目成仇,師徒相互利用的例子屢見不鮮,太單純和心軟是混不了這行的。
張海客早在加入這圈子的時候就看透了這些,所以做事情無所顧忌,瀟灑恣意。
“張海客遇到你,算我倒八輩子的血黴。”
齊蘇的聲音拉回了張海客的思緒,看著豎起一根中指冷冷的指向自己的齊蘇,微微聳聳肩。
“那你命中注定有此一劫。”
齊蘇當然知道他這幾句謾罵對臉皮賊厚的張海客不過隔靴搔癢。
但凡換個有底線的也做不來親吻男人的事情。
可不出這口惡氣,齊蘇估計以後睡覺想起這茬都得半夜驚醒大罵不止。
“人不大,心氣還不小。”
張海客搖頭晃腦的說著,語調故意拉的很長,成功又讓齊蘇怒火中燒。
齊蘇暗暗磨牙。
眼中的刀意藏都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