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一下,我要點天燈!”
吳斜走下樓,衝著台上的女司儀大喊了一聲,所有人頓時嘩然而變,蔓箐堂內的霍仙姑驚詫的按耐不住霍然起身,“這小子瘋了不成?他到底知不知道點天燈是什麼意思。”
霍鏽鏽同樣難掩臉上的驚奇,邁著小碎步走到窗邊探頭張望。
一下子成為所有的焦點,吳斜絲毫不見慌亂,笑著跟司儀重複了一遍,“我想點天燈可以嗎?”
樓上的張海言抱著雙臂,觀察著下麵的場景,淡淡的點評道,”這幫人真是大驚小怪,沒見過世麵。”
身價不菲的解語臣將自己的身體窩在沙發裡,聞言輕輕笑道,”這個世上還是普通人居多。”
王胖子已經從三十億美金的震撼中回神,酸溜溜的白了解語臣一眼。
“這話也就你們富哥敢說,新悅飯店成立百來年,點天燈的次數巴掌都數得過來。”
王胖子渾身輕飄飄的,他發誓,他從來沒有這一刻是如此的討厭有錢人。
張海客眼睛微眯,懶得搭理嫉妒的麵部快要扭曲的王胖子,“好戲怎麼還不開場。”
劉喪動了動耳朵,輕輕的一扯齊蘇,在齊蘇疑惑的眼神中麵色嚴肅的指了指對麵的包廂,“那邊有高手。”
齊蘇朝著對麵的窗戶望去,但隻看到一個很模糊的身影,對方的身形被屏風遮擋住了大半,似乎有意不想被認出身份,齊蘇透過屏風看到了一小截冷白如玉的骨指。
“羅雀,”齊蘇聽到那個人在喊,聲音清雅如竹,宛若潺潺的流水,“看看外麵怎麼回事,吵鬨得很。”
齊蘇瞪大了眼睛,身體不受控製的向後退去,張海客快步上前,健壯的手臂從身後延伸,輕輕的托舉著齊蘇的腰肢。
溫熱的吐息隨著呼吸噴撒在青年細膩雪白的脖頸,“小族長,走路看著點腳下啊。”
“謝謝,”齊蘇有些不開心,“還有離我遠點,距離過界了。”
見齊蘇反應這麼大,黑瞎子被勾起了好奇心,戴上了墨鏡,唇瓣的弧度彎的輕鬆愜意,探著身子看去,“誰啊,那位傳說中的尹老板?”
張海客的眸子緩緩眯起,壓抑著危險的氣息,齊蘇沒注意到後麵的情景,用力的揉了揉臉,心臟跳動的厲害,眼神飄了飄,勉強保持著正常的語氣,“不是尹楠風,是我鈤山爺爺,他就在對麵。”
齊蘇一言難儘的看向張啟靈,接受到齊蘇的目光,張啟靈不解的用眼神詢問,齊蘇默然無語,算了,他就為鈤山爺爺的膝蓋同情幾秒吧。
張海言撇了下嘴,“是那個給小族長亂拉郎配的張鈤山啊。”
……
樓下的女司儀受到的驚駭同樣不小,她在飯店做了許久,聽說過點天燈的故事,卻從來沒有見識到,沒曾想今天反倒紮堆了。
吳斜沒有絲毫的不耐煩,笑容如沐春風般溫柔,女司儀不敢怠懈,微微衝著一邊的安保使著眼色,麵上的態度愈發的恭敬,手掌向前一伸,“您這邊請。”
很快采荷堂包廂點燃起一盞橘黃色的燈火,吳斜施施然的坐在旁邊。
蔓箐堂內。
霍仙姑冷笑著重新坐下,”這飯店自打佛爺之後已經很久沒人敢點這盞天燈了,這小子也算是給老吳家長臉,以後江湖上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霍鏽鏽心神不安,天燈一旦點燃很難收場,吳斜哥哥這是抽了什麼風。
那燈籠一出現,現場再度嘩然,所有的目光紛紛向著吳斜投過去,吳斜頂著各式各樣的眼神,心情卻是前所未有的平靜。
隔壁澤蘭軒的阿寧看到吳斜坐在天燈位置,不自覺的拔高了音調,“吳斜你瘋了?”
她敢點天燈是背後有著財大氣粗的裘德考,而據阿寧所知,吳斜的身價貌似都沒有幾百萬。
吳斜扭頭看著阿寧,一段時間不見,她似乎變得更乾練了,吳斜的表情帶著一絲玩味,舉起桌上的茶,與阿寧隔空碰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