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客緊盯著張鈤山,單手攀著齊蘇的肩膀,姿勢親密,語氣卻幽冷,“張副官終於舍得出來了?”
張鈤山眼神漠然的掃了他一眼,微斂著情緒,平靜地說,“副官的職位是過去式了,我現在隻是新悅飯店的一個小小經理。”
二樓趴著欄杆往下看的尹楠風嘴角露著一絲嘲諷,“老不死的,你這經理做的太不合格了,飯店被砸完才姍姍來遲,我尋思著我好像也沒克扣過你一分錢工資,還吃好喝好的供養著你,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
張鈤山清俊的臉龐泛起一抹紅暈,尷尬的低咳一聲,齊蘇的唇抿成了條直線,身體微抖,目光緊緊的盯著腳下的地板,似乎這地板忽然長出一朵鮮豔奪目的花朵。
張鈤山繃著臉,沒好氣的將搭著齊蘇肩頭的胳膊給掃了下去,在張海客玩味的笑容中將齊蘇的整個身體緊緊地護在羽翼之下。
“小沒良心的,看你鈤山爺爺挨罵,心裡很高興?”
齊蘇是真繃不住,“鈤山爺爺不怪我,我笑點低。”
張海客舔了舔嘴唇,他就知道,麵癱的家夥都悶騷。
尹楠風帶著她的隨從下了樓,打量著齊蘇,又轉向他身後的幾個男人,神情極為曖昧,“弟弟啊,看你這段時間,日子過得很滋潤呀。”
齊蘇暗暗咬了咬牙,這女人,腦子被霍鏽鏽給傳染了吧。
“托福托福,最近過得還算順暢。”齊蘇僵硬的扯起嘴角,皮笑肉不笑地應付了兩句,凶狠的目光毫不吝嗇的朝著尹楠風投去。
這女人閒著沒事乾就愛看他的熱鬨,從小到大也沒少欺負他,性格刁鑽古怪,一身的女王脾氣。
尹楠風朝著張鈤山微微點頭,不甚在意的指了指垂頭喪氣的桑尼,“去算算多少賠償金,該付的就讓她們付,敢少一個子我就從你的工資裡扣。”
她這最後一句是對張鈤山說的,張鈤山歎了口氣,調侃道,“我都快把整條命都賣給你了,你竟然這樣苛待自己的員工。”
尹楠風從上到下的審視了一圈張鈤山,語氣冰冷地說道,“老不死的彆給我賣慘,整個新悅飯店除了我外就你的地位最高。”
桑尼為她一時的衝動買了單,阿寧深知飯店的底氣,乖乖的去付賠償金,霍仙姑瞧見沒戲看,自覺沒趣,帶著隨從離開了飯店。
霍鏽鏽還留在店裡,她倒是覺得一會肯定還有大戲。
眼見張鈤山走遠,尹楠風意味不明的嘖嘖了兩聲,突然走上前來。
雙手輕輕地掐著齊蘇白嫩白嫩的臉頰肉,像揉麵團似的揉搓,尹楠風掌下瑩白的肌膚迅速泛起粉意。
“可愛的小弟弟,都說了見麵要叫我姐姐,怎麼就是不聽,這就是不叫我姐姐的懲罰。”
齊蘇痛苦的皺著臉,這女人下手忒狠了,他的臉蛋好疼,齊蘇微微扭動著腦袋,嗬斥道,“尹楠風你給我住手。”
尹楠風手上的動作沒停,掌心的肌膚嫩滑嫩滑的,著實叫人愛不釋手。
張海客和黑瞎子凝重地對視了一眼,兩人一左一右,不顧尹楠風身後聲聲慢警告的眼神,將齊蘇從魔爪中解救了出來。
解語臣神情不悅,身形微動,攔在齊蘇跟前,“尹小姐,這男女之間還是保持一定距離的好。”
尹楠風收斂起了嘴邊的笑容,擰了下眉,她的表情陡然變淡,不再像對待齊蘇時那般熱情,“我跟我弟弟嘮點家常,解老板,你是否管的太寬了。”
哦哦,修羅場嗎,她好愛。
霍鏽鏽安靜地站在一旁,一瞬不瞬地看著麵前的場景,高高的豎著耳朵傾聽。
“大庭廣眾之下,稍微有點距離更加好看一點,你覺得呢尹小姐?”
涉及到這個問題,解語臣並不相讓,緩緩眯起眼睛,齊蘇側過頭,看不到他眼裡的情緒,然而精致的下顎卻略顯緊繃。
尹楠風不置可否,上挑的尾線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解老板似乎很重視我這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