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終於來了,可叫我好等。”
新悅飯店旁邊一家不甚起眼的茶館內,早已等候多時的霍仙姑看到聯手而來的幾人緩緩抬起了頭。
“讓霍奶奶久等了。”解語臣走的不慢,帶領著其他幾人來到霍仙姑身側。
見人都到齊,霍仙姑便示意他們坐下,“語臣你這孩子越來越優秀了。”
霍仙姑的誇讚並未被解語臣放在心裡,但解語臣表麵功夫做的不錯,“多謝霍奶奶,鏽鏽也很優秀。”
“鏽鏽要是有你一半聰明就好了。”霍仙姑沒好氣的掃過霍鏽鏽,話裡的貶低意味惹得霍鏽鏽偷偷翻著白眼。
解語臣很清楚霍仙姑所求何事,所以沒有絲毫不耐煩,而是老神在在的品著手裡的熱茶。
“語臣,聽說你們去過巴乃?”
霍仙姑的眼睛和她年紀極不相符,她的眼睛不像平常老人那般渾濁,而是精明中透著睿智。
解語臣察覺到霍仙姑語氣中的探究,穩穩地作壁上觀,心中感到好笑,為了她的目的,竟然不顧臉麵,打探小輩的行蹤,未免太有失身份了。
“我們的確去過巴乃,這幾天剛回來。”解語臣神情微斂,漂亮精致的麵孔隱隱透著上位者的威嚴。
霍仙姑看不到解語臣的表情,手指輕輕的敲擊著桌麵,驀地吳斜開口問道,“為什麼要舍近求遠來這裡?”
他不喜歡霍仙姑高高在上的神態,吳斜眉頭緊鎖,唇角抿成了直線。
霍仙姑思維被打斷,搖頭輕笑,“我不敢在飯店裡討論事情,鬼知道那些耳朵靈敏的聽奴,會不會私底下當成飯後談資。”
吳斜恍然大悟,感歎老太太心思細膩外也沒多問,坐下後和解語臣對視了一眼就直奔主題,“老太太您找我們到底為了何事,還請直說。”
在新悅飯店的時候吳斜就感覺到霍仙姑對張家古樓表現出來的關切,吳斜就有預感,霍仙姑一定知道點內情,她肯主動將他們約來,就是最好的證明。
吳斜沉思了幾秒,就明白了霍仙姑的思路,心中極為淡定。
霍仙姑神情自若,斂了臉上多餘的表情,不急不徐地從身側的包裡掏出一份文件。
文件的袋子是普通的辦公文件,不普通的是裡麵裝的東西。
“這是樣式雷的詳細圖,我是帶著誠意來和你們做交易的。”霍仙姑將紙袋擱置在桌麵上。
吳斜伸手剛要去拿,卻被霍仙姑給阻止了,她仰著頭,神情似笑非笑,“你們想看文件,不打算付出點什麼?”
“老太太,現在急得是你,而不是我們,你想和我們談條件,是否先認清你的位置。”張海言微微勾唇,突然插話進來。
霍仙姑看向張海言,見他氣質非凡,舉止神秘,心底生出些許警惕,“你又是哪位?”
張海言表情很淡,撇了下頭,直接略過霍仙姑探究審視的眼神,輕聲道,“老太太,年紀大了,就不要這副脾氣,對身體不好。”
霍仙姑扯動了一下嘴角,沉默了會後,目光躍過吳斜,直直看著張啟靈,她眼底複雜的情緒沒人懂。
隨後霍仙姑緩緩將她女兒霍鈴參加了考古隊之後產生的各種變化,以及後來收到的幾盤錄像帶道出。
霍仙姑隱晦的提醒,似乎暗中有一夥不明勢力有意無意地引誘她前往張家古樓,霍仙姑懷疑是陳文錦在暗中搗鬼。
齊蘇聽的很認真,暗暗讚歎霍仙姑的觀察細微和隱忍,竟然沒有戳穿那個假貨,不過對於霍仙姑的猜猜卻有不同的看法。
如果霍仙姑沒撒謊,那個暗中搗鬼的決然不是陳文錦,陳文錦那時候還在格爾木的地下室關著。
她又不是學過分身術的孫悟空,可以從張啟山的嚴格看管中逃出去。
霍仙姑聽著齊蘇的分析,覺得有一點道理,但還有些地方說不通,“給我寄錄像帶的不是陳文錦,那又會是誰?”
“難道是第十家乾涉了?”齊蘇腦海中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汪藏海,除此之外,也想不到其他可能,裘德考的勢力大部分是雇傭兵,一出現必然引起各方反應。
也隻有這夥潛伏在九門各處的第十家有這個手段做到神不知,鬼不覺,或許最後進入隕玉的陳文錦都有可能是假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