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臉果然是六月底的天氣,說變就變,霍有雪就深悟此道,態度轉變的極快,上一秒還熱情友好,下一刻翻臉不認人了。
霍有雪不認識吳斜,所以,罵起來一點負擔都沒有。
“霍老板最近不忙著和鏽鏽爭奪家主的位置了嗎,竟然有空來找我的麻煩?”齊蘇的脾氣不好惹,眼見著霍有雪咄咄相逼,伸手攔下了張口說點什麼的吳斜,表情似笑非笑的凝視著她。
霍有雪神色微微一變,她從齊蘇的語氣中聽出了威脅,聯想到齊蘇和霍鏽鏽的關係不錯,麵上十分忌憚。
用儘全力,霍有雪才勉強維持住虛假的笑容,“齊大少爺真愛說笑。”
齊蘇抬起眸子瞥了她一眼,不過幾秒很快就厭惡的挪開了視線,霍有雪的目光不加掩飾,齊蘇實在沒心情和她打交道。
“回見。”齊蘇眉眼低垂,轉頭衝吳斜使了一個眼色,幾人默契地繞過霍有雪,徑直的上了不遠處的房車。
車子啟動之後快速從霍有雪的視線裡消失,這時霍有雪身側的一男子陰沉沉的開口,“人都走了,你還看什麼?”
他不喜歡霍有雪,但是受不了和他有過肌膚之親的女人糾纏著其他男人。
霍有雪戀戀不舍的收回了目光,看向他的時候,表情倏然冷了下去,“李取鬨,你在以什麼口吻質問我,不過上過幾次床而已,還真把我當成所有物了?”
李取鬨臉一黑,內心的自尊十分受創,但霍有雪絲毫不給他麵子,譏諷了幾句後舔了舔紅豔的嘴唇,信心十足道,“越高傲的男人我越愛,這個男人我霍有雪睡定了。”
齊家的財富霍有雪非常的眼饞,即便在九門裡,那也是排行前三的頂級富豪,能拉攏到齊家支持,對霍有雪是很有利的,何況齊蘇的長相極其符合霍有雪的審美,有錢又有顏,睡上幾次都不會是她吃虧。
…
“哈欠。”
在房車上的齊蘇,忽然低下了頭,毫無預兆的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黑瞎子聽到聲音,見齊蘇眉頭緊鎖,從位置上取了一件較厚的外套,遞了過去,關切的問,“感冒了?”
齊蘇深吸一口氣,用手指揉揉鼻尖,搖頭道,“我身體很好,肯定是有人惦記上我了。”
吳斜聞言撇了下嘴,語氣酸酸的,“除了那個莫名其妙的女人,誰會惦記著你。”
齊蘇無奈一笑,要他怎麼解釋,他對霍有雪無感,張啟靈語氣微冷,“什麼時候去顛地?”
到了那邊,是否就不會有太多亂七八糟的人物出現在齊蘇身邊了,張啟靈心性淡漠,不善言辭,但在乎的人老是被盯上,也會發點小脾氣。
眼看著張啟靈的眼神逐漸冰寒,齊蘇的心臟下意識的抽動了一下,他硬著頭皮回道,“就這兩天了,我們收拾好東西立刻就出發。”
張啟靈的表情在聽到齊蘇的回複後,冰山一樣的麵容漸漸有所轉化。
房車幾分鐘就抵達了齊家的大院,一行人有秩序的下了車。
隔著老遠,齊蘇看到有個身姿修長的人影蹲在自家大院邊,似乎等了許久,在聽見汽車發動的聲音時抬起了頭,緩緩站起身,向著他走了過去。
齊蘇心神微動,一個念頭出現在腦海裡,難道是張海客回來了?
說來奇怪,平時他不覺得,張海客一離開,就感覺身邊缺少了點什麼,有時安靜下來還挺想念他的。
張海客越來越近,最後在房車三四米遠的距離,停下腳步,嘴角浮現出一抹輕鬆愜意的笑,“小族長想我沒?”
果然是張海客回來了。
齊蘇斂去了心中泛起的淡淡思念,低眉掃了張海客一眼,見他神色如常,沒缺胳膊少腿,便笑著罵了一句,“自戀,誰想你了。”
張海客沒管齊蘇的言不由衷,他明白齊蘇的心意就行了。
“你們去哪了,我在家裡等了好久。”稍微寒暄過後,張海客問出了疑惑,齊蘇隨口解釋了一下,避重就輕的淡去了霍有雪的存在,有些人不值得他太過糾結。
聽完之後,張海客沒多大反應,心中卻是在想左右不過是去見地下情人,所以,僅僅是雲淡風輕地“哦”了一聲。
張海客已經適應了齊蘇招蜂引蝶的屬性,說起來他的身份還隻是個見不得光的奸夫,從地位上論,未必有張鈤山高。
…
齊家。
隨著張海客的回歸,齊蘇發現他的身邊又恢複了往常一樣的氛圍,具體指,偶爾被張海客調戲一下,然後耍流氓的被吳斜或者張海言用最激烈的言辭討伐,如此來回,循環不止。
黎簇畢竟還小,這年紀是最需要父親這個角色的時候,沒有多長時間一直積壓在心中的怨氣就慢慢消散了,最後被他爸黎一鳴領了回去。
黑瞎子量身打造的吳斜培訓計劃也在即將踏上遠程旅途後被迫終止。
三天時間很快過去,幾人坐著齊蘇的房車從京城駛離,一路開向顛省的一個不知名的小城鎮。
開車是張啟靈,齊蘇在副駕駛位置坐著,去倒鬥的隊伍還挺龐大的,具體人員有,吳斜,黑瞎子,張海客,阿寧,張海言,王胖子和彩雲這對情侶以及從家族逃出來的劉喪,如果意識體的聖嬰也算上,規模就很可觀了。
好在房車的內部空間就非常的大,容納下十幾個人完全綽綽有餘,不顯得閉塞。
後麵的空間堆放著滿滿當當的物資和野外探險的裝備,不過這些僅僅隻是一小部分,還有一些在解語臣的私人飛機上麵,等他們一行抵達目的地,其餘的裝備也就到了。
解語臣這次沒有跟著來,當初能抽出空去張家古樓已經是壓榨了解語臣大部分的空閒時光,手上積壓的大量文件急需他這個解家的當家人親自處理。
齊蘇就沒這樣的煩惱,他的雙親雖然已經去世,但幾個族老十分的可靠,培養了許多的職業經理人,專門為他打理那些產業。
前段時間裘德考沒熬過歲月侵蝕,病死在了醫院的床上,他死後,剩下的下屬很快陷入了爭奪權利的紛爭中,阿寧也渴望權利,但她更需要的是一個證明自己能力的舞台,於是找上了齊蘇。
“所以,寧大小姐你就這樣背叛了養育你多年的老板了?”劉喪聽完阿寧的講述,誇張的在空中揮舞著手臂,劉喪的表情很生動,看的阿寧十分窩火,特彆想揍他一頓。
阿寧仰著頭,微微吸了口氣,努力控製著臉上略顯猙獰的神情,儘量用平靜的語速強調,“請注意你的言辭,老板他是同意放我走的,而且我從始至終都沒有背叛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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