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彩雲客棧這裡住了下來,彩雲客棧就是老板娘開的民宿,王胖子笑稱這地方和他很有緣。
幾人旁敲側擊,很快打聽到了關於遮龍山的消息,不過些傳聞真真假假,可用性不高。
好在齊蘇熟悉原著,對遮龍山的情況倒是不至於兩眼一抹黑,至於那條青麟巨蟒,更無壓力了,敢來嘚瑟,齊蘇就敢用天雷轟成渣渣。
張啟靈靜靜地聽著他們討論進山的事宜,眼神出神的看著窗外,齊蘇瞥到張啟靈在發呆,勾起手指拽過一縷他耳畔的碎發,輕柔的在張啟靈那張俊美的臉蛋上來回掃動,“小哥你在想什麼?”
齊蘇的動作可以堪稱騷擾了,張啟靈歎了口氣,沒有言語,頭顱微微向後仰去,隨後一把拽住齊蘇的手腕,“彆鬨了。”
齊蘇笑吟吟的看他,今天的張啟靈還是往日的那打扮,貼身的黑色衛衣將他身材勾勒的十分顯眼,背上是從不離身的黑金古刀,眉眼清冷如雪,神情分外淡泊,但隻有齊蘇知道張啟靈那副冷漠的外表下其實隱藏著一顆極其火熱的內心。
黑瞎子輕輕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表情在兩人相交的手腕上不斷的巡視,”啞巴,你想抓著蘇蘇到猴年馬月去?”
張啟靈淡淡的瞥了他眼,扯了下嘴角,“你管得著嗎?”
說歸說,但是張啟靈還是順水推舟的鬆開了那隻緊握著齊蘇的手臂,黑瞎子意味不明的哼了一聲。
“叮鈴鈴……”
這時吳斜兜裡的手機忽然發出了刺耳的聲響,吳斜不動聲色地拿起了手機,眼睛瞥向來電顯示。
是解語臣的。
吳斜眉心輕蹙,心想解家的人果然都很執著,這才分離幾天,他發小就迫不及待的來電話了,不用去猜,吳斜用腳趾都能想到解語臣來電的原因了。
“是誰的電話?”見吳斜一直盯著手機,表情仇大苦深,齊蘇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
對上齊蘇求知欲旺盛的眼神,吳斜心情極好,實話實說道,“是小花的。”
王胖子不明所以,撓了撓頭,輕聲嘀咕道,“就這麼粘人?”
吳斜笑而不語,不動聲色地斂住了眼底的情緒,王胖子覺得此時的吳斜像悶著什麼大招。
齊蘇也滿頭的霧水,他不明白解語臣為什麼不直接給他打電話,而是拐彎抹角的通知吳斜。
吳斜匆忙說了幾句就去了外邊,齊蘇的眉頭緊皺,有種不詳的預感,一看吳斜的這表現就不太像憋著好的。
在這一刻,齊蘇的想法難得和王胖子保持同步了。
張海言瞥了眼齊蘇,見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視線陡然落在黑瞎子的身上,“黑爺你和族長的實力到底誰最強?”
這話一出,在場其他人的目光紛紛饒有興致的看了過來,就連齊蘇也愣了一下,在盜筆這本書裡麵,神秘的角色有許多,實力強悍的更是不再少數,但公認的戰鬥力天花板就那麼幾個。
黑瞎子摸了摸下顎,思考了幾秒鐘後,回了一個比較含糊的答案,“沒黑金古刀我能和啞巴打個五五開,他要是在黑暗裡赤手空拳的和我打,那贏的隻會是我。”
張啟靈沒吭聲,但目光中的讚同之色顯然是很認可黑瞎子的那番說辭。
王胖子興致勃勃的拉著彩雲的小手,“妹子,好不容易來趟外地,起碼要把這寨子逛幾遍吧,不然豈不是白來了。”
一直沒怎麼說話的阿寧擰起了眉,“出門在外,最好還是不要隨意亂跑。”
王胖子最不待見的就是阿寧了,一見她開口,反而愈發的來勁,“你就是鹹吃蘿卜淡操心,我胖爺身體壯的很。”
然而很快王胖子就為他的海口買了單,可能是水土不服的原因,王胖子在村裡呆了兩天就病倒了。
俗話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王胖子的狀況有點嚴重,臉色因著食欲不振,蠟黃蠟黃的。
劉喪還記得王胖子的豪言壯語,便調侃道,“胖爺還撐的住嗎?”
王胖子用眼刀剮了他幾眼,恨恨地說,“以後彆有把柄落我手裡,否則我一定把你的黑曆史傳遍全世界。”
劉喪撇了撇嘴,一點沒放在心上。
齊蘇的醫術還行,開了幾服中藥就把王胖子的病治的差不多了。
“死胖子叫你成天秀恩愛,這就是報應,起來喝藥了。”吳斜幸災樂禍地坐在王胖子床頭,手上端著粘稠到發黑的中藥。
王胖子表情苦悶,試探著開口,“我可以不喝嗎?”
人活著果然不能太囂張。
這藥苦的能去掉半條命,喝上一口好像所有感覺飛離了自身意識,如墜雲端般不知所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