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論騷,除去黑瞎子是其中佼佼者外,張海客也這行業的翹楚,甚至要勝過一籌。
齊蘇低著頭努力憋住笑意,他是真的好奇,張海言是怎麼忍受的住張海客。
心裡這樣想,齊蘇便多看了眼張海言,卻見他目光幽冷,臉上的神情簡直恨不得把張海客給千刀萬剮。
王胖子目光滴溜轉向張海客,又瞧了瞧張啟靈,輕輕拍打著吳斜的肩,輕聲低語,“天真,還好咱小哥以前沒有和海產品相認,不然我都擔心孩子跟著他們學壞。”
吳斜緩緩點頭,覺得有理。
齊蘇瞥了眼,沒吭聲,彎著腰去撿營地周圍的垃圾,出門在外,得保護好環境。
撿完了垃圾,齊蘇把它們放到一個大型塑料袋裡,小聲的打著哈欠,臉上充斥著倦意。
今晚發生的事情消耗了他大量心神,即便平時精力再充沛,這會也有點懨懨的。
天色已經完全黯淡下來,倦鳥歸巢,星光熠熠。
快深夜了。
吳斜揉揉倦怠的眉心,招呼著幾人回去休息。
趕了幾天山路,大夥心神俱疲,實在是扛不住了,王胖子鑽進睡袋,頭一沾枕頭就沉沉的睡了過去,呼嚕聲打的震天響。
齊蘇也鑽進睡袋,腦袋蹭了蹭身下的枕頭,作為富豪,齊蘇從不委屈自己,他這枕頭采用的是用最上等的新疆棉花,經過幾次高溫暴曬再填充入袋,柔軟又舒適。
神態放鬆的齊蘇,比平時的時候多了幾分柔和,他本來就長的很豔麗,現在看來愈發的勾人心魄。
他左邊是張啟靈,右邊是黑瞎子,張啟靈的邊上是王胖子,吳斜緊挨著張海言和張海客,幾個人全在一頂帳篷裡,出什麼事也有個照應。
王胖子的打鼾聲此起彼伏,齊蘇本來有些困意的,現在卻根本沒有辦法入睡,他腦袋昏沉,意識反而十分清晰。
齊蘇艱難的扭了個身,剛準備闔上雙目,養養睡意,結果視線好巧不巧的對上一雙黑漆如墨的眸子。
“小哥,你還不睡?”被這樣如有實質的視線盯著,再心大也忽視不了,齊蘇尷尬的衝他一笑,偷偷蜷縮起身子,想到前不久那個令人印象深刻的吻,更加不敢麵對了。
張啟靈動了下頭,微長的發絲剮蹭到齊蘇的脖頸,泛起一陣莫名的癢意,沒等齊蘇回過神,張啟靈就從睡袋裡探出一隻胳膊。
齊蘇很疑惑,張啟靈這是要做什麼,他靜靜地看著,打算靜觀其變。
沒過多久,張啟靈的手緩緩朝他伸來,不對,不是伸向他,而是奔著王胖子的方向去。
齊蘇更疑惑了,正要開口詢問,就見張啟靈攤開了手心,以手化掌,微微用勁,一個手刀直接劈暈了王胖子。
“唔…”
可憐的王胖子絲毫不清楚他在沉睡的時候,現實中經曆了什麼殘酷的事情。
王胖子身體軟綿綿的癱倒了下來,如雷般的打鼾聲也戛然而止,整個世界仿佛都清淨了不少。
齊蘇瞠目結舌,難以置信的看著張啟靈,可張啟靈行完凶,神情淡然,輕輕按了按他白嫩的臉頰,小聲道,“睡吧,不會有人吵到你了。”
瞥了眼人事不醒的王胖子,齊蘇默默地替他哀悼了幾秒鐘,這兄弟情做的,友誼的小船簡直說翻就翻。
身邊沒有了震耳欲聾的打鼾聲,齊蘇的這覺睡的特彆香,一直睡到次日清晨。
第二天的天氣特彆明媚,陽光徑直穿透厚重的雲層,照進了帳篷。
王胖子醒來的時候察覺到後腦勺有種鈍鈍的痛感,就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似的。
不受控製的輕“嘶”了一聲,王胖子齜牙咧嘴的捂著後腦勺慢慢站起身子,回頭看著柔軟的枕頭,內心的疑惑更加深了。
“想啥呢,”吳斜隨後醒來,看到夢遊狀態的王胖子,下意識拍了他一巴掌,“一副神思不屬的模樣,叫你幾次也不回。”
吳斜惡意腹誹,莫不是大早上的就開始春心萌動,幻想著跟彩雲的婚後生活了?
王胖子轉過身體,示意吳斜看下他的後腦勺,“天真,我頭上是不是有個大包,剛才醒的時候一直在疼。”
齊蘇被兩人鬨的不輕,睜開眼睛就聽到了王胖子的牢騷,心虛的很,眼神偷瞄著瞥向張啟靈,卻看到他的眼神清亮,正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看。
“咦,小哥你不多睡一會?”
齊蘇的聲音有點嘶啞,這是他的老毛病了,睡的時間長,嗓子就容易乾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