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蘇當然不會真的跟霍鏽鏽計較,這丫頭性子瘋瘋癲癲的,好在外人麵前她是個很婉約的淑女形象,演技比起娛樂圈那些小花還要高。
解語臣說了霍鏽鏽幾句,她終於勉強的安靜下來,齊蘇又和解語臣寒暄了一會。
見對麵談性依然高漲,工具人黑瞎子不樂意了,當機立斷的掛掉電話,這手一直舉著很酸痛的。
給自己公報私仇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黑瞎子不緊不慢的把微微有些發燙的手機放回兜裡。
話題突然被迫終止,齊蘇也暗暗腹誹黑瞎子太過小氣,他臉上倒是沒有其他情緒,眼睛陡然一轉,抬頭看了一眼頭頂已經大亮的豔陽,視線看向張海客道,“我們可以出發了。”
張海客看他心口不一的模樣,忍不住嘴邊的弧度,轉身去找牧民大叔了,說活的功夫,其他人都解決了早餐,正在幫女主人收拾殘羹剩飯。
齊蘇擼起袖子,也幫忙加入了進去,叨擾了牧民大叔好幾天,齊蘇心裡總是過意不去,約摸半小時後,一行人坐著車子揚長而去。
張海客開車,唯一的女性成員阿寧則坐在副駕駛位,其他人都去了後排,這樣的安排自然沒有任何問題。
吳斜緊挨著齊蘇,坐在第二排,這邊的路況不太好,儘管張海客已經開的很穩當了,依然改變不了顛簸的事實,每當張海客拐彎的時候,吳斜的身體就不時的撞到齊蘇身上。
這樣的情景完全無法避免,次數一多,導致齊蘇心裡很生氣。
齊蘇麵無表情的伸手扶好又一次撲到他懷裡的吳斜,視線卻直勾勾的盯著打頭的司機,“張海客給我好好開車。”
阿寧從後視鏡看了他們一會,不禁眉飛色舞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中幾百萬了。
齊蘇無奈的歎口氣,連忙單手環住吳斜的腰肢,免得他頭頂撞到玻璃,而張海客實際上也是有苦難言,高原上好多地方是沒有路的,地麵沙石又多,如果他不管不顧的肆意飆車,開不上幾分鐘這輪胎就要報廢了。
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荒涼高原,哪會有修車的場所。
齊蘇理解張海客的難處,但這不妨礙發幾句牢騷,就在這時,旁邊的座位突然伸過來一條很可觀的大長腿,七拐八扭的爬上了齊蘇的下半身。
這曖昧纏綿的姿勢著實讓齊蘇眼皮子直跳,他伸腿踹了兩下,試圖將這玩意給踹下去,可惜結果很悲催,齊蘇努力了一番,大腿的主人反而糾纏的更緊了。
仗著臉上有墨鏡遮擋,黑瞎子愈發的放肆了,他頭一歪,裝作沒看到,麵上一派歲月靜好,座位下卻是暗潮湧動,勾的齊蘇心煩意亂,恨不得砍掉他那雙不安分的大腿。
關鍵是他懷裡還抱著吳斜這個定時炸彈,齊蘇心裡快恨死黑瞎子了,好在他麵上鎮得住,不過他也撐不住多久,這要是被吳斜看到下麵的情景指不定得鬨成啥樣。
這對師徒就沒一個省心的。
齊蘇正襟危坐,心裡異常的難熬,黑瞎子逗了會趣,見齊蘇看他的目光帶著淩冽的殺氣,知道見好就收,狀似隨意的收回了那雙非常惹眼的大腿。
張千軍萬馬就坐在後麵,這個位置是可以將兩人的小動作儘收眼底的,有嘴角揚起一抹難以形容的微笑,小聲道,“真是激烈的戰爭。”
江子算聽到聲音茫然的看了過來,張千軍萬馬不欲解釋,伸手拉了下頭上的帽簷,擺明了不想理人的架勢,江子算見狀氣結,他不要麵子的嗎?
張海言瞥了眼江子算,輕笑道,“你還是放棄和他聊天的打算吧,這家夥比我族長還高冷,最起碼我族長待人和氣,這家夥就比較凶,但凡惹到他基本見不到第二天太陽。”
江子算瞪目結舌,你管這叫高冷?
張海言聳聳肩,他沒說錯啊,以前的張千軍萬馬是很不近人情,整個脾氣隻能用難以捉摸形容。
王胖子有些坐立難安,他就好死不活的分配到了張千軍萬馬的旁邊,聽張海言這口氣,這位爺怕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