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斜忍不住勾起一邊的唇角,能看到王胖子失態,是他最喜聞樂見的事情了,可憐的王胖子絲毫不知道他值得信賴的兄弟此時的想法,依然在跟張海言爭吵不休。
鬨了一會後,王胖子終於以壓倒性的失敗宣布這次的反抗徹底結束,張海言瞅著悲憤欲絕的王胖子,語氣悠悠道,“你該慶幸,遇到的是現在的我,擱以前我早動手殺你了。”
張海客煞有其事的點頭附和,“這點我證明,他之前殺人當飯吃的,但凡所經之處寸土不生。”
結果沒等張海言表態,在一旁側聽的黑瞎子率先繃不住了,雙肩顫抖,壓抑不住的笑聲不斷從喉嚨裡傾吐出來,惹得張海言朝他直翻白眼。
張鈤山慢悠悠地走在前麵,心下腹誹,這幾個年齡加起來都快超五百了,還如此幼稚,一點也不穩重。
李取鬨和齊案眉已經沒心情再去折騰了,他們成了驚弓之鳥,一路上意外的保持著相當的安靜,幾乎感受不到多少存在感,陳金水一語未發,不停的轉動著手上的鐵蒺藜,似乎有著很多的心事。
齊蘇不動聲色地掃了眼人群,與此同時,一隻胳膊突然悄無聲息的搭到了齊蘇肩上,黑瞎子透過墨鏡,仔細一看發現齊蘇的視線有些發飄,他不禁啞然失笑,能在這種情況下發呆的估計隻有齊蘇做得到了。
黑瞎子親昵地拍拍自家小孩的頭頂,還趁機在臉上摸了把,一本正經道,“現在就有請儘忠儘職的保鏢全程為雇主保駕護航。”
齊蘇沒好氣的推了一下,伸手擦了擦臉頰,這個混蛋老是沒個正形,聽到黑瞎子的話,齊蘇防備的看著他,“你這個保駕護航他收錢嗎?”
以這混蛋死要錢的德行,齊蘇再怎麼提高警惕也不為過。
黑瞎子本來是不準備收費的,可齊蘇此刻的樣子太可愛了,黑瞎子轉動著眼珠子,果斷豎起兩根手指頭,“二百不二價。”
而他得到的反應不出意外的話是迎來了齊蘇狠踹的一腳,瞬間一個清晰的腳印出現在了黑瞎子的褲腿上。
吳斜將黑瞎子作死的過程儘收眼底,臉上明顯帶著看笑話的心思,他假惺惺道,“黑爺你說你好好的去招惹小蘇做什麼。”
黑瞎子齜牙咧嘴了一會,懶得搭理這個愈發黑心肝的便宜徒弟,他歎了口氣,聳眉搭眼的跟著齊蘇,那殷勤勁簡直沒眼看,齊蘇推搡著越湊越近的黑瞎子,繃著臉躲張鈤山身後找清靜去了。
“這個家夥,一天不打上房揭瓦,屬實欠抽。”聽著齊蘇咬牙切齒的聲音,張鈤山忍不住微抽了下嘴角。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齊蘇和那幾個裝嫩的同齡人相處和諧,張鈤山的心裡非常的不爽,就好像自家養水靈靈的白菜突然被頭野豬給拱了似的。
張鈤山抬起手,充滿安撫意味的摸了兩下齊蘇微微上翹的發梢,劉喪在後麵,見此情景,眼睛下意識的往人群中尋找張海客的身影,江子算看到劉喪異樣的舉動,不解道,“你乾嘛?”
劉喪氣的磨牙,“找人做了這個張副官。”
媽的,又是一個人模狗樣的張家人,虧他小族長還十分信任,劉喪雙眼冒火,恨不得當場宰了張鈤山。
江子算咂摸著嘴,同情地拍拍劉喪肩膀很不走心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這是自然規律,有些事情不是你能做主的,隨他去吧。”
劉喪重重的拍掉江子算搭他肩頭的那隻手,握緊拳頭,滿臉冷笑道,“那我努力當好他們感情路上的絆腳石,敢覬覦我小族長,做他張家的春秋大夢。”
從現在開始,張家已經上了劉喪最討厭的黑名單排行榜,阿寧秉持著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心態,為劉喪加油打氣,“你說得對,所有敢打老板主意的全都不得好死,我看好你繼續努力吧。”
劉喪哼了一聲,胸中怒火熊熊燃燒,目光死死的瞪著張鈤山。
阿寧雙臂環胸,臉上全是期待的神色,劉喪那邊的動靜自然逃不脫張鈤山的法眼,被好幾雙跟看猴戲一樣的目光齊刷刷盯著,即便張鈤山養氣功夫再深,也無法保持平靜的心態。
“你那些下屬還真不一般。”
聽到張鈤山諷刺意味很濃的話,齊蘇也覺得挺不好意思,他摸摸鼻子,扭頭瞪了眼阿寧,這裡麵最不安分的就是她了。
張鈤山活得久了,心胸開闊,也沒在意那幾個人十分不禮貌的行為,就在這時,被劉喪報以很大期望的張海客突然上前了幾步,張鈤山的話題戛然而止,全身肌肉緊繃,麵無表情的看著這個毫無血緣關係的族人。
“張會長,我把小族長帶走了。”張海客笑眯眯的打了聲招呼,動作自然的牽著齊蘇的手腕。
齊蘇心裡沒太在意,乖乖的跟著走了,張海客抽風不是一兩天的光景了,他做什麼齊蘇都不會感到很奇怪。
“小族長你要長點心,”到了安靜的角落,張海客恨鐵不成鋼的循循誘導,“當初霍老太太是怎麼說的,你沒給忘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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