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被張啟靈用冰冷的身材視線盯著,齊蘇漸漸的也就躲不下去了,戰術性的輕咳了幾聲,麵不改色的從張鈤山身上跳下。
王胖子稍稍抬起頭,故作瀟灑的吹了一下槍口的煙霧,眼睛幸災樂禍的瞧著齊蘇,“這就是招蜂引蝶的下場,齊小爺我先祝你家庭美滿。”
危機散去,王胖子習慣性的嘴碎了一下,沒有遇到危險的鐵三角,王胖子本人就是最大的反派,阿寧嘴角帶笑,這熱鬨精彩她喜歡看。
一旁的吳斜也有些想樂。
其實他們都已經做好各種現實的心理準備了,但都心照不宣的喜歡逗逗齊蘇,看他緊張到變臉。
齊蘇平時表情素來很少,隻有在特地情況下才有較大的情緒波動。
這也是他們都有的惡趣味。
吳斜笑眯眯的想著,果斷逗弄高冷麵癱變色最有意思了,現在的張啟靈愈發深不可測,很少有外力讓他失控,吳斜漫不經心地摸著下巴,內心感到一陣強烈的痛惜。
“吳斜你在憋著什麼壞?”
齊蘇好不容易安撫住張啟靈還有其他兩個張家人的情緒,扭頭瞥見吳斜臉上有抹一閃而逝的壞笑,不禁恨的咬牙切齒。
看著齊蘇仿佛要吃小孩的凶狠目光,解語臣好笑的同時輕聲咳嗽了幾下,隱晦的提醒吳斜稍微收斂一點情緒。
吳貳白搖搖頭,這話題已經歪樓到十萬八千裡了,他緩緩起身,不得不力挽狂瀾。
視線淡淡的環視了一圈在場所有人,吳貳白不緊不慢的開口,“誰來打頭陣?”
黑瞎子摩拳擦掌,驕傲的挺起胸膛,“黑爺先來。”
解語臣稍稍後退了幾步,主動把c位讓了出來,黑瞎子朝前走了幾下,忽然猛地回過頭,一臉假笑的看向張千軍萬馬。
王胖子驚的下意識抬手去摸脖子,莫名覺得有些幻肢疼。
阿寧緊挨著蘇難,兩人一陣擠眉弄眼,不時的發出猥瑣低俗的笑聲。
齊蘇飛快的看了一眼,一臉平淡,心中則思忖要不在原來的基礎上給她們多加點公務,實在太清閒了。
張千軍萬馬麵對黑瞎子咄咄逼人的眼神,不明所以,回了一個詢問的表情,忽見黑瞎子齜牙一樂,雪白的牙齒整齊乾淨,就是瘮得慌。
“張先生是野外生存專家,正好充當我助理,剩下幾個小張需要保護小蘇和其他隊友抽不出空。”
神他麼的小張。
感覺被內涵了一下的張啟靈,張鈤山,張海客以及張海言這四個沒血緣關係的張家人不約而同的紛紛朝著黑瞎子送上了迷人性感的小白眼。
張海客沒有說話,臉色陰沉沉的,黑瞎子占口頭便宜竟然占到了他頭上,張海言同樣氣得不行,一連踹了好好幾腳過去,論起真實年齡,都差不多大,在他麵前裝什麼倚老賣老。
幾人鬨騰了一會,先前凝滯壓抑的氛圍瞬間一掃而空,行走間解語臣扔了那件臟兮兮的粉紅色外套,慢條斯理的換上新的,黑瞎子看了一下不禁啞然失笑,他發現這個好看的解當家似乎對粉嫩的顏色格外的執著。
不僅衣服是一般青春少女喜歡的顏色,連所用的東西也是相應的同款色係。
解語臣穿好外套,精致的眉眼掃了一下黑瞎子,也不知對方在想什麼,看了一眼解語臣就沒再關注,重新把焦點放在齊蘇身上,“小七你要不歇會?”
齊蘇先前差到極點的狀態解語臣全部看在眼裡,實在不怎麼放心,就怕他在硬撐。
“花兒我真沒事,身體很好。”齊蘇扭過頭,目光平靜的與解語臣眼睛對視,忽的歎了口氣,知道解語臣是關心則亂,齊蘇隻字不提剛才所受的疼痛,語氣聽起來沒多少起伏,甚是平淡。
劉喪微微撇嘴,雷聲帶來的影響他最清楚的,那一瞬間自殺了結的心思都有,怎麼可能雲淡風輕的一筆帶過,不過是不想在乎的人多擔心罷了。
吳貳白已經歎了不知道多少回的氣了,這幫大爺大小姐,似乎沒重點關注眼前的事情,為了不被氣死,吳貳白直接把吳斜當成了出氣筒。
“你這臭小子,速度怎麼那麼慢?”麵對吳貳白突如其來的大聲嗬斥,吳斜一頭的黑人問號臉。
他二叔是否也到了男人都會鬱悶的那幾天,最近的情緒好像總是陰晴不定,經常板著張麵孔。
也不怕一身的冷氣凍著人。
少頃,張啟靈出動了黑金古刀,直接將那幾座雷公神像全部劈的粉碎,巨大的動靜使得離得不遠的王胖子鬱悶極了,他從頭上摸索出一些細碎的石子,用手捂著嘴揮了一下眼前的灰塵。
“小哥麻煩你下次動手吱一聲,看我這一身灰頭土臉的,擱地上都不用扮演,嚎上幾嗓子就有心軟的路人投幾個硬幣。”王胖子老京城人,骨子裡天生自帶幽默細胞,不管什麼時候都能貧一下。
或許平時就是因為有王胖子充當著潤滑劑,這個隊伍才時刻縈繞著歡快的氣息。
劉喪苦著臉,齜牙咧嘴的伸手捂著後腦勺,那地方受創不輕,現在還伴隨著陣痛,劉喪難以忍受導致臉上五官亂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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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海言頂著劉喪殺人般的視線,平靜的溫和一笑,“如果我不打暈你,現在的你已經去見閻王了。”
劉喪輕輕地冷哼一聲,將視線瞥向了彆處,齊蘇不願耽誤時間,稍微喝了一口王胖子遞給他的礦泉水,視線緩緩看向石壁上的壁畫,齊蘇一點點的看去,發現這些壁畫很是精美,畫風比較荒誕,整體偏向抽象的神話風格。
這壁畫色彩豔麗,線條流暢優美,刻畫的非常震撼人心。
張海客一臉的意外,似乎不理解為什麼這地方會有壁畫,眼下他們應該還是在雷城的外圍徘徊。
講道理,按照傳統習俗這片區域是很少誕生和墓室有關的產物,不看就連張鈤山的表情也顯得很錯愕。
齊蘇念頭微動,他舉起手電筒目不轉睛的盯著看了會,腦中的思緒瞬間活泛開。
聯想到南海王少數民族的身份,古代的時候雖然有受到中原文明影響,但基本也隻是學了個簡單的皮毛,那套東西再流傳出去就被改造的徹底麵目全非了。
邊遠地區的喪葬製度還是按照他們自己理解的習俗去辦,在現代人看來很不成係統,可在那個年代已經是最高規格的待遇。
一口氣看了幾幅,齊蘇便逐漸沒了興趣,內容大致是對掌權者歌功頌德那一套,並沒多少有用的線索。
就在此時,張千軍萬馬突然回頭看了一眼齊蘇,眼神裡隱藏著一抹難掩的無奈。
接觸到那眼神,齊蘇覺得很莫名其妙,一臉的茫然,他正準備問問,就見張海言的手指忽然輕刮了下他麵頰,語氣帶著一抹輕笑,“小族長你的腳踩到他鞋子了。”
“抱歉。”齊蘇終於醒悟過來,默默地低頭懺悔,原來是他的腳不小心踩中了張千軍萬馬的腳後跟,難怪剛才他感覺地麵軟軟的,齊蘇心虛的偷偷向後撤了一步,假裝沒看到張千軍萬馬瞥來的視線。
“彆在這閒聊了,”張海客一把攬過齊蘇的肩頭,親密的樣子看得張鈤山牙疼病都快犯了,“我好像聽到了焦老板的說話聲。”
黑瞎子臉上露出猙獰到足以嚇哭小朋友的笑容,齊蘇受傷這仇他一直惦念著,罪魁禍首竟然自動送上門了,省的他去找了。
塔林。
到了這裡,吳斜有意識的停下腳步,他似乎瞧見了什麼,眼睛不停地東張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