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耐心的等待了幾天,終於得到了好消息,這天一大早,齊蘇就聽到外麵不斷打著閃電,狂風伴隨著呼嘯的雷聲,聲勢極其驚人。
黑瞎子將還在沉睡的幾人全部叫醒,一馬當先的停足留守,齊蘇披著外套很快趕到,隨著雷鳴聲的持續作響,整個現場所有青銅簧片開始有規律的震動起來。
“還真起效果了。”
張鈤山伸展著腰身,慢騰騰的來到齊蘇身側,有一下沒一下的啃著一塊焦黃的煎餅,頭頂雷聲震耳欲聾,仿佛喧囂著傳遞大自然的神威,齊蘇瞥了一眼,好雞賊的鈤山爺爺,竟然提前往耳朵塞了耳機。
劉喪痛苦的低吟,齊蘇怕他耳朵被雷聲震碎,造成不可逆轉的後果,非常果斷的將人劈暈了過去,張鈤山拔出他的耳機在齊蘇麵前一臉輕鬆的晃晃。
“用這個效果絕佳,可惜就戴了一副。”
齊蘇很想吐槽張鈤山的惡趣味,這也就是劉喪已經暈倒了,但凡能睜開眼絕對記恨張鈤山一輩子。
“鈤山爺爺不想被當成神經病就少學瞎子那套。”
將劉喪安置好,齊蘇平緩了一下內心複雜的心情,十分無語的瞅著張鈤山,黑瞎子的腦子就很不正常,跟著久了容易受到牽連,一旁接連被cue了好幾次的黑瞎子無辜眨眨眼,很想抗議他哪不正常了。
吳貳白冷眼瞧著眼前的鬨劇,齊蘇奇怪的瞄了他一眼,自打到了這地方吳貳白就變得很平靜。
齊蘇有一種很古怪的猜想,吳貳白或許不是全然無辜,而是一個幕後下棋人。
吳三醒布局,他則在查漏補缺,有他插手,吳斜的肺沒有染上癌症,但是汪家自從被搗毀就就一直潛伏在暗中,依照吳貳白的脾氣他必然不會坐視不理。
而吳三醒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忽悠了吳斜,一步步的引誘著他們踏進棋局吳三醒那尿性齊蘇太清楚了,最喜歡以身做餌。
意識到這點的齊蘇突然格外冷靜,甚莫名的想笑,也不知道張鈤山知不知情,想來是不知道的,活了幾十年又如何,還不是被九門小輩耍的團團轉。
嘿嘿。
轉念齊蘇眉梢微動,視線掃了眼吳貳白,心情重新變得高漲起來,總歸不是他一個人被耍就行。
齊蘇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斂起分散的思緒,將目光投向張鈤山,越看越想笑幾聲。
張鈤山察覺到齊蘇詭異的眼神並沒當回事,見雷聲沒有絲毫減弱的跡象乾脆拽過齊蘇的身體,動作強勢的把耳機塞進他耳朵裡,調整了一下後,語調非常的溫和,“戴上,效果挺好的。”
對上那雙漸漸柔和下來的眼眸,齊蘇瞬間不再言語了,他不安的摸了下耳朵,悄摸著放緩呼吸,那裡剛才被張鈤山的手指觸碰過。
他的肌膚常年都保持著冷冰冰的狀態,即使夏天也捂不熱,張鈤山的指尖倒是滾燙的嚇人,兩種不同體溫的肌膚觸碰到一塊,感覺怪怪的,很是奇妙。
齊蘇欲言又止,張鈤山將這變化全部看在眼裡,反正他打定主意不給齊蘇開口的機會。
手上的煎餅已經啃完了,張鈤山拍拍手三兩下走到張海客身邊,眼睛看向那些不停顫動的青銅簧片,嘴上十分敷衍的詢問,“如何?”
聽到身後響起淅淅索索的腳步聲,張海客頭也不回,目不轉睛的盯著不遠處的簧片,不顧雷聲震耳臉上一派平靜,“應該一會就能看到效果了。”
黑瞎子嘴裡咬了一袋豆漿,有滋有味的喝著,不滿的嘖了一聲,吳斜瞥了他一眼,舌尖輕輕地舔著嘴唇。
剛出鍋的煎餅有些乾,吳斜現在就挺稀罕這豆漿,趁人不備伸手去搶,“當初說好拜入師門就能得到無微不至的照顧呢,藏私沒,給我一份。”
黑瞎子嚇的連忙後退,隨後舉高雙臂,同時飛快的抬起腳抵著前方,用來防止吳斜朝他這撲。
“欺師滅祖了,哪有搶師父心頭愛好的,再過來腿給打折了。”
警告了幾句,黑瞎子也不敢繼續在吳斜身邊站著了,身形鬼祟的向著解語臣靠近,一邊走一邊唏噓感慨,“師門不幸啊,欺師滅祖的玩意,當初怎麼就收了這狗東西。”
解語臣瞧著鬨騰的兩塑料師徒,心裡嫌棄極了,冷著臉明確的表明不歡迎某隻大黑耗子。
在解語臣這碰了一鼻子灰,黑瞎子病並不氣惱,而是歪著頭小聲調侃,“花兒爺還是一如既往的高冷。”
吳斜半蹲著身體擺弄擺錄音機,瞧見兩人竟在那公然偷懶,頓時勃然大怒,“小花,黑爺你們還有沒有集體合作精神。”
張海客拍了吳斜一下,沒好氣的喊道,“彆賣萌了,準備好,真正的雷聲即將來臨,不想死的保護好耳朵。”
等了十幾分鐘,外麵的雷聲還在持續,吳斜撒腿就往聽雷室那跑,齊蘇擔心他安全緊跟在後麵,衝進去的時候看到那朵倒掛的蓮花竟然緩緩張開了。
王胖子驚訝的看著,“還真是鬼斧神工的技術。”
吳斜安靜的聽著,眼睛凝視著盯著那朵蓮花,四周的青銅簧片隨著雷聲開始出現輕微的搖晃,忽然齊蘇眼睛一亮,目光炯炯的盯著一片地方,他好像捕捉到一種奇怪的聲波響動,他朝著那方向試探著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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