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舍不得齊蘇受傷,就是主動選擇的也不成,有些人不善言辭,也不會說情話,但他會用行動證明心意,而張啟靈無疑就是那樣的人。
“小哥,你的麒麟血驅邪除魔還行,想死人複活還得靠我的。”齊蘇小心翼翼將匕首從張啟靈掌心抽離出來,張啟靈眉頭緊皺,一張俊臉陰沉的好像墨汁,眼睛還死盯著齊蘇。
齊蘇乾脆轉過身,懶得去聽張啟靈說些屁話,反正他做的決定,很少有人能改變,齊蘇深吸著氣,果斷給手心來上了一刀。
濃烈的鐵鏽味瞬間在這方天地彌漫開來,張啟靈嘴唇不斷的蠕動,心裡泛起綿密的痛惜,幾縷鮮血順著潔白的肌膚滴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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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啟靈一語未發,心底波動的不如表麵平靜,他知道割破皮膚有多疼,同時也知道不管是這輩子,還是下輩子,這情再難還給齊蘇。
齊蘇咬著牙關,將手臂湊到白瑪嘴邊,示意張啟靈捏開她下巴,現在還是抓緊救人要緊,不然這血白白浪費了。
就在這時,祭台下的張千軍萬馬看著齊蘇自殘,麵色不由一黑,“快去阻止他。”
當自己是血庫了,竟然這樣謔謔。
鮮紅的液體一點點的喂到了白瑪的嘴裡,齊蘇看著她吞咽下去,這才放鬆心神,他腳下一個踉蹌,眼前視野開始變暗,黑瞎子火急火燎的衝上祭台,伸出有力的臂膀,及時將失血過多的齊蘇打橫抱起。
“啞巴,我去照顧小蘇,你守著你娘。”黑瞎子的語速又急又快,不等張啟靈回過神,瞬息之間就轉身離去。
解語臣圍了上來,下顎繃的很緊,此時是既生氣齊蘇自作主張,也心疼他這病懨懨的狀態。
吳斜暫時沒心思討伐齊蘇無組織無紀律的行為,忍著心頭的酸艱澀,用最快的速度將傷口包紮好。
張海言陰沉著臉,顯然被齊蘇的舉動嚇得不輕,他抬手小心摩挲著那個傷口。
“這個小族長,我們是太縱容他了。”張海客忍不住掐掐齊蘇的臉蛋,平時活力四射的人,此刻就隻有蒼白的臉色。
張千軍萬馬沉默不語,他知道在齊蘇的心中張啟靈有著不可撼動的地位,不過親眼目睹齊蘇那樣對自己,也很難不被驚到。
黑瞎子心情極差,劉喪遞過一壺水,黑瞎子默默接過,用棉簽沾了點清水,耐心的在齊蘇微微泛白唇邊塗抹,直到那唇色看上去不那麼病態才罷休。
“在你心裡,我們都是意外,啞巴才是真愛唄。”黑瞎子承認他醋了,他知道齊蘇這個人有多冷心冷情,早些年認識這小孩,當時他還感慨,怎麼那麼好看的人也來倒鬥,就不怕摧毀了這份花容月貌。
後來再度遇到這小孩,是在漢墓裡,那鬥難得沒被盜墓賊光顧,裡麵油水很足,小孩身邊的夥計不咋行,途中反水了,他震懾同伴時冷漠無情的手段吸引住了黑瞎子。
小孩殺人的時候半點不仁慈,黑瞎子從他身上看到了陳皮阿四的影子,那時黑瞎子隻覺有趣,九門即將沒落,而齊家卻迎來了足夠優秀的家主。
之後兩人總是有意無意的接觸,黑瞎子有心結交,小孩性冷,不願和人打交道,被他纏的沒法,孤身一人去了昆侖,黑瞎子還遺憾以後大概見不到了,沒曾想不過幾天光景,在塔木陀相遇了。
那個時候小孩變得很不一樣,具體哪變了黑瞎子說不上來,就是外表更漂亮迷人,用漂亮形容男人比較奇怪,但黑瞎子覺得將這個詞安在齊蘇頭上最非常恰當。
之後越纏越深,到了後來,黑瞎子驚恐的發現他遊戲人間的態度在齊蘇這有些行不通,他好像真對這小孩上了心。
黑瞎子不是沒糾結過,他嘗試去找漂亮小姐姐糾正戀愛觀,結果終是幻滅。
麵對嬌俏勾人的小姐姐,他竟然沒任何感覺,意識到這點,黑瞎子很快接受喜歡上男人的慘痛事實。
夜幕下風輕輕掀起濃密細長的黑色頭發,發梢掃過黑瞎子的手臂,有些癢,他恍然回神,低頭看去,那張瀲灩的芙蓉麵已經起了些血色。
張海客垂眸,伸手探向齊蘇的臉,歎氣道,“還是活蹦亂跳點好,咱們小族長不適合當睡美人。”
王胖子瞧了瞧齊蘇,見人沒事了後嘴貧了起來,衝著吳斜不停眨眼,“天真睡美人一般都是吻醒了,你快點親口咱崽。”
吳斜本來還有些低沉的情緒,經過王胖子這一下插科打諢,最後一點不快頓時煙消雲散,聖嬰看熱鬨不嫌事大,跟著大聲起哄,“你們老夫老夫多久了,竟然還害羞。”
張海杏聞言,眼神饒有興趣的掃了過來,張鈤山覺得現場過於鬨騰,就道,“小蘇臉皮多薄你們又不是不清楚,真讓他下不來台,回頭有你們受的。”
劉喪跟著點頭,末了表情凶狠的瞪向王胖子,這都出的什麼餿主意,就算他小族長是睡美人,那王子也輪不到吳斜當。
“小蘇醒了。”許久沒出聲的張啟山忽然開口,所有人立刻停止了七嘴八舌的爭吵,視線紛紛朝著齊蘇看去,上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