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語臣就在他旁邊，聞言動作微頓，接著臉上緩緩露出好笑的表情，“黑爺你也挺有自知之明。”
張啟靈默默地吞咽著麵條，一份泡麵不夠他幾口啃的，三兩下吃完手上的份，起身繼續去拿。
幸好老太太考慮周全，顧忌這幫人裡或許有大胃王，買的時候多花了幾塊錢。
吃完簡單的飯食，途中休息了一會，也沒人交頭接耳，院裡很快升起了一堆篝火。
更深露重，齊蘇搓搓手，湊了過去取暖，東京的夜晚寒風刺骨，打在人臉上像被刀割一般，張海客和黑瞎子皆是閒不住的，兩人拉上張啟靈討論風水相關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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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張啟靈更多還是安靜的當旁觀群眾，偶爾才會插上幾句話。
張啟山跟齊蘇緊挨著，也不參與任何話題，呼吸清淺，臉上平靜地如同一尊真正的佛陀神像，如果不是眼神明亮神，齊蘇還以為張啟山已經睡著了。
齊蘇烤了會火，身體逐漸的發熱，他抖抖腿，坐的久了難免四肢僵硬，張啟山這時眼皮微動，視線忽然朝他看了過去。
“打擾到你了？”齊蘇有些心虛，他攤著腿，正要收回，張啟山抬起胳膊，溫熱的手掌牢牢的搭在腿上。
齊蘇有點不自在，身軀僵的筆直，下顎也繃緊緊的，這廝準備乾嘛？
“放輕鬆，”張啟山小聲的嗬斥，有節奏的按著齊蘇的腿，“我給你揉幾下，小心一會肌肉抽筋。”
張鈤山眼睛都瞪直了，這個男人還是他認識的長官。
他什麼時候學會的討好人。
張鈤山努力不讓麵部表情失態，一麵絞儘腦汁的思索，貌似夫人還活著那會都不見得張啟山這麼體貼入微吧。
齊蘇也是非常尷尬，眼睫輕微顫抖，張家這些人還是保持冷臉的好，突然變得熱情似火，實在叫他吃不消，齊蘇抽動了下大腿，也不敢讓張啟山繼續“伺候”。
他小心臟這會還在怦怦亂跳。
“佛爺我自己來。”齊蘇跳起身，簡直罪過，他大概是當今世上唯一能享受到九門之首大軍爺細致招待的人，張啟山哼笑了聲，也沒堅持。
王胖子在一旁淡定的坐著，識趣的沒來攪和，吳斜的心情就有些不美麗，看著自家美味小羔羊被大灰狼占儘便宜，心頭發堵。
張海客扔掉泡麵盒，慢條斯理的擦了一下唇瓣，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什麼時候佛爺竟然還懂得照顧人了？”
齊蘇沒敢回話，腳下不著痕跡向後退去，這一看就是修羅場來降臨的征兆，齊蘇敏銳的嗅到了危機，很沒出息的匿遁了。
張啟山沒多言，眼神冷冷淡淡的盯著張海客，“我做事，何須向你報備。”
就在齊蘇正欲躲閃時，耳畔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響起，肩頭就被隻一修長有力的胳膊穩穩攬住。
齊蘇顫抖著身體抬起頭看去，張海言俊俏的麵容立刻映入眼簾，緊接著，他就聽到張海言不懷好意的發話，“要不你們乾脆打一架吧，打贏了我幫誰。”
結果話音還沒落下，先前還對峙仇立的兩人瞬間達成統一戰線，不約而同地朝張海言吼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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