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踹了一腳狠的,黑瞎子裝模裝樣的擺出柔弱可憐的表情揉了揉腿,齊蘇一點都不同情,甚至還想笑,要齊蘇說,黑瞎子這頓揍挨得實在半點不冤枉。
黑瞎子的嘴委實太欠,吳斜幸災樂禍的看了眼他這便宜師父,臉上全是不遮掩神采飛揚的表情,黑瞎子不爽的推推墨鏡,皮笑肉不笑的威脅,“小三爺,你知道不尊師重道有什麼後果嗎?”
吳斜矜持的搖搖頭,表情無辜的很,輕輕眨動著透亮的眼睛。
黑瞎子不滿的“嘖”了聲,隨手將煙頭掐滅一扔,看了眼吳斜之後認真的點評,“這白蓮花的人設裝的不錯,不過演技需要繼續提升。”
解語臣視線淡淡的注視著這對當眾開撕的塑料師徒,唇角微微向上一揚。
張海言蹲下身,指尖無聊的撥弄著毛絨玩具,在蜘蛛背後還有一個按鈕,稍稍一按,就會發出聲響,張海言玩了一會,神色有點不解,他看向老太太,“你小兒子多少歲了,還玩小孩子的東西?”
齊蘇懂一些心理學,他笑著道,“阿言這你就不懂了,按照心理學上分析,這個年紀還喜歡這些東西就說明他童年十分不幸,如果我沒猜錯,老人家你平時應該非常強勢,所以導致小兒子性子有點古怪。”
老太太沉默不語,但臉上露出些許難過,齊蘇已經了然,看樣子他是說對了,估摸著就是平時老太太控製欲強,使得小尤季童年十分不幸,最終引發了一係列心理疾病。
然而小尤季的黴運並未就此結束,脫離了老太太的掌控之後被不懷好心的人給盯上了,齊蘇大腦活躍,很快分析出事情經過,他向老太太求證,結果不出意外,大致不差。
齊蘇幽幽的長歎了一聲,他沒多說什麼,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彆人的家庭他這外人不好意思過多乾預。
張海客也沒多想,趁著大夥都在聊天,快速檢查了一遍前廳的院子,確定什麼都沒有後,他的視線突然轉向後院,“那裡麵可以去看看嗎?”
嘴上雖說詢問,實際上張海客已經往後院走去了,他剛一動身,張海言將已經玩膩的蜘蛛玩具隨手遞給劉喪,幾步跟上,“等我一下。”
齊蘇搖搖頭,連忙招呼上張啟靈幾人,到了後院,就瞧見有一口巨大的池塘,裡麵的水早乾了,黑瞎子站在岸邊打量了一會,眉頭當即深深皺起,“奇怪,這池塘好端端的怎麼不把水填滿。”
王胖子胡亂猜測,“難道這塘底下有古怪?”
吳斜安靜的摩挲著下巴,目光卻不斷閃爍,竟然覺得王胖子的說法有幾分道理。
張啟山左右看了看,彎著腰拾起一塊細小的石頭,池塘下麵堆積了大量的淤泥,石頭一沾地麵就沉沒沒影了。
張鈤山正要上前,見此一幕,腳步不禁微頓,若有所思道,“這泥塘看樣子之前還是蓄滿水的。”
聊天的時候,張千軍萬馬也找到了幾支強光手電筒,他們不像黑瞎子擁有變態的視力,黑暗的環境下,隻能借用工具照明。
張千軍萬馬擰開了電筒,幾道白色的光束直接照向池塘。
解語臣看著凹凸不平的地麵,眸光乍起細微的波瀾,語氣多了些驚訝和不解,“小尤季挖泥塘做什麼?”
王胖子拿過一根不知從哪摸到的竹竿,竹子的長度剛剛好夠到泥塘底下,王胖子認真的捅了幾下,卻沒發現特彆有用的線索。
吳斜更奇了,“難道這下麵之前藏著某些東西。”
黑瞎子無奈的攤攤手,這就不知道了,恐怕隻有詢問小尤季本人才清楚,不過老太太的小兒子性格古怪,輕易不見外人,而且心理上十分排斥他這親生母親,估計這會就算是去問了,也得不到多少有用的消息。
幾人在池塘邊蹲了許久,直到腳快麻了才起身離開,劉喪端了幾碗泡麵,霸道刺激的味道一下勾的饞蟲泛濫,從下飛機後所有人的肚子就沒進食,胃裡空空如也,原本還能撐一會,結果聞到泡麵的味道都開始打鼓了。
聖嬰盯著泡麵,饞的直咽口水,迫不及待的搶了一桶,吹了幾下很沒形象的胡吃,王胖子有心笑他,“你也不怕燙著舌頭。”
之後幾個人乾脆找個乾淨的地方,排排坐的吃著這頓稱得上是非常簡陋的晚餐。
黑瞎子看了看解語臣,接著瞧瞧齊蘇,最後視線落在同樣小口嚼著泡麵的老太太身上,愁眉苦臉的歎氣,“如果我不說,誰能想的到當世最有錢的土豪竟然淪落到了和我這窮鬼一起吃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