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連飯都不讓人吃飽嗎?”賽巴斯有些不甘心的,縮回了自己伸向最後一盒豬排飯的鹹豬手。
“那分量對於一般人來說已經飽了吧?你這小子那麼能吃?”
國字臉大叔重新捧起飯碗扒起了飯,一邊警惕著塞巴斯這小子再對他同事的夜宵打主意,一邊朝著塞巴斯吐槽了一句。
“現在的年輕人都能吃啊,就你之前放走的那幾個,我們一天就能把你一個月的豬排飯指標給用完啊。”
“真的假的?你們從哪來的?日本有地方鬨饑荒到這麼嚴重嗎?”
“倒不是饑荒的問題,我們是大學生。”
“喔,那我懂了。”
國字臉警察大叔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現在的也已經把自己那份豬排飯給吃光了,隻不過不知為何,也許是今天晚上的夜宵有人陪著吃的緣故,他的眼神也不時飄向了那最後一盒的豬排飯。
“佐佐木...那家夥應該是吃過夜宵過來的吧?”
國子臉大叔小聲呢喃了一句,這話落到了塞巴斯的耳朵裡,他也是精神了一下:
“很有可能啊,畢竟時間都這麼晚了,要是不吃的話,浪費了就太可惜了。”
“嗯...你小子說的確實很有道理,而且我記得佐佐木那家夥好像賽巴斯不怎麼喜歡吃豬排飯,說是年輕的時候吃膩了...我就想不明白了,豬排飯這東西怎麼會有人吃膩的?”
國字臉警察大叔一臉認同的說著,伸手就十分乾脆的把那最後一盒豬排飯放到自己麵前,看的賽巴斯都懵了。
“乾嘛用這種眼神看我?年輕人晚上吃那麼多容易發胖,我已經是大叔了,不在乎這個了。”
警察大叔振振有詞的這般說著。
“說真的啊大叔,在和你剛見麵的那會,我就覺得你切開以後裡麵絕對是黑的了。”
賽巴斯吐槽著,但見那國字臉大叔也隻是將食盒放到自己麵前,並沒有真的拆開。
“開玩笑的,好歹是警察,哪裡會這麼克製不住欲望?”大叔迎著賽巴斯的視線笑笑,似乎隻是開個玩笑。
“說的也是呢。”
場麵一度陷入到了有些尷尬的沉默當中。
“咳。”
也許是自己把話聊死有些尷尬,更或者是難得自己深夜執勤的時候,身邊有個人能交流,這位有些腹黑的國字臉警察大叔輕咳了一聲,把雙手十字交叉搭在桌子上,望向賽巴斯,露出笑臉:
“大半夜的,也彆就這麼僵著嘛,好歹聊些什麼....嗯,就聊聊你的事情吧。”
賽巴斯一臉無奈的瞧了大叔一眼,這位大叔是罕見的嘴炮段位可能與自己相同的對手,他主觀上並不是太想接這個話茬,但畢竟這個話題確實關乎到自己,賽巴斯也隻能無奈的開口了:“那,說說就說說吧,不過我提前可先聲明一句,我確實是無辜的,肯定是有什麼誤會。”
國字臉警察大叔見塞巴斯開了口,並沒有表示什麼反對的話,隻是頗為讚同的說道:
“當然了,我主觀上是認同你的想法的,可問題不是就是在戶籍界麵上查不到你的信息嗎?”
“那大叔你查查看我的學籍,我的學籍應該是能查到的啊。”賽巴斯根據之前自己獨處時想出來的說法,開始為自己辯解道。
“唔...你是在說學籍信息嗎?一般來說警察不會看這個啊,我又不是文部科學省的....日本政府機構,主要負責有學術,文化,體育,科技等職能,類似於中國好幾個大類部門的合並部門)”
雖然國字臉警察大叔是這麼說的,可塞巴斯看他那仔細盯著的屏幕,以及飛快操作的鼠標,也是知道對麵的這個合格的警察正在查詢著自己的學籍信息。
“你是叫做賽巴斯對吧?伊豆大學的?機械工程係?”
“沒錯,是我。”聽到對方主動提及了自己的學校,看樣子是已經查到了,雖然心中有些竊喜,但賽巴斯依然保持麵不改色的回答道。
“咦?還真是怪事了,戶籍上查不到信息,海關以及留學處也找不到出入境的相關資料,但你這小子竟然還真的有伊豆大學的學籍...莫非你小子是從地裡麵長出來的,一長出來就跑去伊豆上大學了?”
“不要這麼說嘛,說不定是哪個環節上出問題了,但起碼我有個可以和你解釋的身份了不是嗎?好歹是個學生啊,我還和校長聊過天的!”
見到這位老警察已經順著自己引導的思路走下去,賽巴斯臉上掛起了招牌式的燦爛笑容。
成了!按照自己的計劃,自己有極大的可能能夠挨過這一道難關。
“是這麼說啊...可是萬一真是哪個部門出了紕漏,這可是相當嚴重的瀆職問題,你小子彆以為這是個簡單的事情....哦抱歉,這是對我們這些公務員來說的,你不用緊張。”
國字臉大叔的眉頭都快要皺成了個川字,但見賽巴斯的目光望來,他又壓了壓手,示意不用緊張。
“這下可麻煩了,多部門協作可是噩夢啊,特彆是這種不涉及經濟方麵的‘小’事情,那些家夥可不見得會樂意配合,估計都會當做無關痛癢的事件來處理了吧?哼....”
國字臉大叔冷哼一聲,看來是對於他這樣認真負責的警官來說,一些風氣他是十分不能接受的。
“那我這邊,您看...是不是可以走了?”見大叔陷入到了沉思,塞巴斯看準時機靠近桌子,旁敲側擊的朝大叔打探道。
“哦,你這邊啊...”正在沉思中的大叔抬頭,眼睛看向賽巴斯:
“有一個問題,你之前不是還說自己是什麼安吉爾王國來的嗎?”
果然被提到了啊...
“啊,呃...”
賽巴斯本來想的說法是,那是當時自己剛認識那幾個,不怎麼聰明的朋友時說的話,隻是開個玩笑而已,結果被朋友們當真了,自己怕挨揍不敢戳破謊言,就這麼一直說下去了。
但是,正當塞巴斯打算這樣開口時,他慢慢的抬起頭,目光忽然與大叔對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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