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小哥總覺得在自己國家的恐怖片之中,除了滿世界亂竄的民俗學者之外,手中持有槍支類武器的警察,是第二大危險的職業。
畢竟相較於手無寸鐵被鬼怪殺死的人,在鏡頭的表現上,手裡拿著殺傷性武器的警察卻依然能夠被鬼怪輕易殺死,這給觀眾們的震撼是不一樣的。
因此,回憶起這種劇情的警員小哥,並沒有貿然闖進傳來異動的大廳裡去,而是小心翼翼的將臉貼到了玻璃門上。
他秉著呼吸,攥緊拳頭,慢慢將目光穿過透明的玻璃門,望向大廳內....
然後他就看到了自己的好同事佐佐木,被人給按在了大廳的地板上摩擦。
與此同時,絕望中的佐佐木仰躺著仰起腦袋,一雙無神的眸子,隔著玻璃門與外麵的警員小哥對視上了。
“這.....”新來的警員小哥是沒想到,這位被從自衛隊借調過來的陽光型男帥小夥,私下裡竟然有這樣一副恐怖如斯的模樣。
見此情形,原本小哥心中的恐懼瞬間消散,轉而被另一種驚駭萬分,外加幾分竊喜加獵奇的心態重新填滿了心房。
“你們忙,你們忙!我還有點事,我先走了!”
就似乎是吃到了什麼驚天大瓜,警員小哥連連後退,一邊後退還一邊朝屋裡的二人慌忙擺手:
“我30分鐘...不,一個小時以後再回來!不用擔心我——”
說著,小哥沒管佐佐木那已經灰暗了的眼神,轉身小跑著離開了。
聽著外頭又重新恢複到了無人的寂靜,雖然因為脖子還有些僵著,不怎麼能看得到外麵的情形,但塞巴斯大抵是猜到人已經走了。
“你同事走了啊?”他向著身下的佐佐木問道。
“嗯,是走了。”佐佐木的聲音聽起來好像有些不對勁,似乎是在忍耐著些什麼。
“乾嘛剛才你突然就不出聲了,把人留下來,稍微聊下天解解悶也好啊?”
似乎是沒察覺到佐佐木語氣的變化,塞巴斯還在不知死活的繼續追問道。
佐佐木沒有繼續回答塞爾巴斯的問題,他隻是深吸了一口氣,慢慢的將自己的左膝提起。
賽巴斯的臉色一變,感覺佐佐木提的左膝好像頂住了自己的某個部位。
“喂,不是哥們兒,你想乾嘛?你先冷靜點兒聽我說....”
“我聽你說個大頭鬼!”
佐佐木臉色發青的咬著牙,狠狠的將自己的左膝往上一提。
“啊啊啊——”賽巴斯發出了自己轉生以來,音域最高,最為華麗的一次慘叫。
不知是不是這等極致的痛苦,間接加速了塞巴斯身體知覺的恢複,塞巴斯瞬間就感覺來勁了。
或者說,是他的兩條胳膊來勁了。他當即采取了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攻擊策略,朝著佐佐木發動了致命打擊。
一時間二人在警務大廳的地板上互毆的難解難分,慘叫連連。
已經到了這種份兒上了,塞巴斯此時已經顧不得襲警這項罪名了,更何況現在的他,打心眼裡就不認同身下這個專攻自己下三路的混蛋是個警察來著。
哦,對哦,這家夥好像不是警察,好像是個海軍軍官來著....那更混蛋了啊喂!難道海上自衛隊的那幫家夥們,個個都是爆蛋小子嗎?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海軍之魂嗎?海軍之魂原來是這麼猥褻的東西東西嗎?
“海軍之恥!”塞巴斯悲憤之下,倉促擬定了一個佐佐木的專屬稱號。
“可惡,你小子給我閉嘴!”佐佐木似乎不太願意接受這個稱號,對於賽巴斯的攻擊更加犀利了起來。
而正當兩人之間的戰鬥達到白熱化時,咚咚兩聲,警局的大門外再次傳來了敲門聲。
就像是給剛燒開的熱水倒上了一盆冰一樣,兩個人的戰鬥動作戛然而止。
“你那同事怎麼又來了,不是說好一個小時後回來嗎?”賽巴斯單手按著佐佐木的腦袋,略微感到有些奇怪。
稍微活動了一下脖頸,可能是激情的戰鬥能夠活血化瘀的緣故,塞巴斯感覺自己原本僵硬的脖子,已經能夠稍稍轉動了。
抬起頭來,一下子映入眼簾的並非是具體某個人影,而是透過玻璃門灑進來的,清晨時那特有的,略帶青灰色的微光。
原來在他們的戰鬥期間,不知不覺的,原本灰蒙蒙的天色已經漸漸的翻出了魚肚白,天已經快要亮了。
“時間過得好快,這不是已經天亮了嗎?”塞巴斯在心中感慨一句,今天的這漫漫長夜,自己可還真是一點兒都沒浪費啊。
“呐,不是說好了等天亮了你要開車帶我回去嗎?”塞巴斯看向了被他壓在身下的佐佐木。
p的笑容。
“彆扯淡了,先不說你剛剛把接替我班的同事給嚇走了,再說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我能開車嗎?還有一件事,你剛剛都那樣對我了,為什麼還抱著我會開車送你回去的希望啊?”
佐佐木誠心的發問了。
“我就這麼姑且一問麼。”塞巴斯咂巴了一下嘴,這才回想起剛剛好像是有人敲門來著。
“哈依——抱歉屋裡有些亂,不過事情已經結束,你可以進來了。”
塞巴斯下意識的以為,站在門外的是剛剛那位離開的佐佐木警察同事,所以連頭也沒抬的就這麼招呼一聲。
畢竟自己的手部已經可以活動了,起碼在自救能力方麵,塞巴斯覺得自己是要比佐木強的。
他伸手從身下佐佐木的肚皮上,掏出了那部屬於對方的手機,打算給耕平或者伊織他們誰打個電話,讓他們想辦法把自己弄回去。
那兩個家夥雖然平時不靠譜,但在關鍵時候總是能派上用場的。
聯係他們,也是塞巴斯希望不要驚動前輩們,這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伊織和耕平他們兩個經常和自己一起犯事兒的家夥,多少還是相互間知道這點默契的。
借著佐佐木的臉解鎖了手機,這會兒這家夥也乾脆就不反抗了,一雙眼睛就死死的盯著塞巴斯,仿佛是想要將這壓在自己身上男人的臉,徹底的記在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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