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蘭、金竹兩姐妹看到鐵牛專注的勁頭,更加激起了她們不服輸的那股勁,郭先生在晚上頂著月光回來了,金嫂兒聽到那邊的門被推響的聲音,披著衣服出去,一看到郭先生,心裡高興異常。
趕緊給郭先生做飯。
這次郭先生帶回來兩個大包,非常沉重,金嫂兒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也沒有多嘴詢問,做好飯,陪著郭先生吃著飯,嘮著嗑。
當聽到小鐵牛帶著金蘭、金竹兩姐妹堵住蔣大癩子家的煙筒的時候,不由得氣樂了,他知道,他走的這段時間,三個孩子非常自覺地練功,欣慰地笑了。
一夜無話,當清晨的一縷陽光跳出來射進房間裡的時候,小金牛快速穿好衣服放水,他可不想看到兩姐妹看到他的囧樣,那可是有失男子漢的顏麵。
“爺爺,你回來了?”當看到郭先生的時候,開心地問道。
“嗯,快去吧。”郭先生坐在凳子上和金嫂兒聊著天,說了一句,兩人又繼續聊了起來。
小鐵牛放完水回來,嘻嘻笑著跑回屋子,急三火四穿好衣服,到中屋抱著郭先生的大腿,黑曜石般的眼睛盯著郭先生,郭先生輕輕撫摸著小家夥的腦袋,滿眼的慈愛。
金蘭和金竹兩姐妹也聽到了聲音,迷迷糊糊地打開房門,看到郭先生的時候,高興地撲了過去,郭爺爺,郭爺爺叫個不停。
這時候,外麵的天空飄起了鵝毛大雪,越下越大,整個天際暗了下來,剛跳出來的太陽,又躲到厚厚的陰雲中睡覺去了,鵝毛大雪鋪天蓋地,將小山村裝點成一座潔白的堡壘。
吃完早飯的三個孩子,也沒有用郭爺爺的督促,自動自覺地到隔壁小院的空地站馬步,根本沒有顧忌漫天飛舞的雪花。
郭爺爺過來看著三個孩子的動作,想要指導一下,可是,他愣住了,每個孩子的姿勢都是標準異常,才四歲多點的小姐妹和不到兩歲的小家夥,怎麼做的這麼標準。
驚異歸驚異,很快就想明白了,他自己在邊緣地帶開始打起了一套拳法,一板一眼的,渾然忘記了身邊還有三個孩子,旁邊人融入到這片萬籟寂靜的雪白世界,突然有一種頓悟的感覺升騰起來。
郭先生的動作越打越快,在這一塊小天地中仿佛成為了主宰,三個孩子站在雪地裡靜靜地看著,可是,不一會,小鐵牛便跟著郭先生的動作開始動了起來,郭先生快他也快,郭先生慢他也慢。
爺兩個的動作整齊劃一,小鐵牛稚嫩的小身影每一個動作更是虎虎生風,標準的比郭先生這個師傅還標準,兩個小丫頭在旁邊已經看呆了。
這樣的動作直到郭先生收勢才結束,郭先生長長吐出一口氣,當那口氣從口中噴出一米左右的時候,又被他大力吸了回來。
小金蘭和小金竹不停地跺著小腳,搓著凍得發紅的小手,雖然興奮,但是,是真的冷啊,不停地對著雙手哈著熱氣。
郭先生看到幾個孩子的狀況,揮揮手讓他們自己玩去了,回到房間,一個人坐在火炕上閉著眼睛,靜靜地思考著,許多年了,他渴望這樣的突破,這樣神奇的感覺,那就是頓悟。
郭先生的師傅是一代奇人,遊戲人生,居無定所,到現在已經一百餘歲了,鶴發童顏,就像飄飄欲仙的神仙,遊覽山川大河,交遊廣闊,一次無意中收了他,教授他一身奇藝。
學成後,直接把他趕走了,讓他自己去感悟,這麼一走就是三十多年,今天,終於找到了師傅所說的那種感覺,這一刻他是激動的。
幾個孩子出了小院,跟在一群大孩子後麵,玩著遊戲,小鐵牛奔跑著,在大雪中呼著白白的霧氣,根本,看不到一點的疲憊。
中午,嫋嫋的炊煙喚回了孩子們的興致,小肚子不由得咕咕叫了起來,小鐵牛在兩姐妹的帶領下回家,一進門,就開始喊餓。
“好了,孩子們,馬上開飯,快去喊爺爺吃飯。”金嫂兒笑著拍打著幾個孩子身上的雪花。
三個小家夥嗷嗷叫著爭先恐後奔出院門,向隔壁跑去,金嫂兒將已經做好的飯菜,從鍋裡一一端了上來,也就是快過年的原因,菜裡有了幾片誘人的肉片。
孩子們歡呼著擁著郭先生打開房門,一股冷氣直接衝進屋子,頓時,讓原本溫暖的中午的熱氣順著打開的房門飄了出去,還有飯菜的香味。
已經盛好米飯的大瓷碗,擺放整齊的筷子,罕見的桌子上一壺白酒,剛剛溫熱的白酒順著壺口,那股醇美的糧食香味飄了出來。
小鐵牛肚子本來已經咕咕叫了,但是,聞到那股特殊的醇美香味,黑曜石般的眼睛直接盯了上去。
“哈哈,叔,你看你家的小饞貓。。。”金嫂兒手指在小鐵牛眼前晃了晃打趣說道。
“是啊,小饞貓的本性露出來了,這是白酒,小孩子是不能碰的,還是消停吃你的飯吧,哈哈。”郭先生一筷子打在小鐵牛的腦袋上,調侃。
“爺爺,疼,會打傻的。”小鐵牛沒有達成心意,不情不願地翻著小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