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我才回到學校。
宿舍裡空無一人。
我疲憊的靠坐到椅子上,發現桌麵處擺著一張請柬,便隨手拿起來翻閱。
宿舍房門突然被打開。
“我回來了”
蔓迪春光滿麵的出現,手裡還提著紅色竹籃子,裡麵放著包裝好的喜糖。
“阿笙,你終於想起自己還有個宿舍了?”
她邊說邊遞給我一包喜糖。
我從她手裡接過喜糖,也不忘要回應她的話。
“誰還沒個夜不歸宿的時候了,你沒資格說我”
畢竟她之前浪到把宿舍當酒店。
我視線盯緊喜糖,又看了看手裡的請柬。
“所以,你這是要結婚了?”
蔓迪剝開一顆糖果塞到我嘴裡。
“昂,這還不夠明顯嗎?”
我嚼著糖果,說話有些含糊不清。
“是要嫁給赫池禕學長嗎?”
她坐到我對麵的桌子上。
“不然嘞,我有很多個男朋友嗎?”
我拿著請柬扇風,樂嗬嗬的望著她。
“那許家少爺豈不是要心碎了”
她伸手朝我臉上捏了捏。
“你這,一天天的儘瞎說”
正當我倆人打鬨之際,宿舍房門再次被打開。
幼可氣鼓鼓的回來,仿佛是帶著滿腔怒火,還把平時最珍惜的包包,徑直往桌上甩去。
蔓迪從竹籃子裡拿出一包喜糖遞給她。
“什麼事讓你發這麼大火?來,吃顆糖降降火”
幼可朝著我懷裡撲來,隨後開始放聲大哭。
弄得我跟一旁的蔓迪兩臉蒙圈。
幼可哽咽著開口,說話聲斷斷續續。
“阿笙,我懷疑穆川在外麵有人了”
原來她是懷疑穆川出軌。
我抽出幾張紙巾給她擦拭淚珠。
“何出此言”
我說完,她哭得越發凶猛。
“我給他收拾臟衣服的時候,發現有香水味,我從來不會噴果香味的香水”
說罷,她使勁在我身上嗅了嗅,抬頭兩眼淚汪汪的看著我。
“好像就是你身上這個味”
想起來了,她整理的外套,估計就是穆川拿給我披過的那件。
我心裡莫名咯噔,一邊汗顏一邊附和道。
“說不定就是從我身上沾的呢”
蔓迪看熱鬨不嫌事大。
“你是穆川的出軌對象啊?”
我嘴角抽了抽,低頭給自己順氣,隨意晃了晃手。
“當然不是,說這種話,我有老公的好不好”
蔓迪穩住快要崩壞的表情道。
“玩這麼刺激的嗎?”
我拿起腳下拖鞋,朝著蔓迪砸過去。
幼可抱緊我,吸了吸鼻子。
“好了,阿笙才不會跟我搶男人”
簡單跟幼可闡述起我去參加了穆家遷移祖墳的儀式。
穆川才消除出軌嫌疑。
蔓迪把拖鞋扔回到我腳邊。
“我下個月結婚,你倆來給我當伴娘唄”
赫池禕剛畢業,就接手了家族企業,為了鞏固商業地位,家中長輩逼他聯姻。
他不僅反抗聯姻,還執意要娶蔓迪,不惜與家族撕破臉。他是赫家唯一繼承人,赫老頭最終選擇妥協,同意他迎娶蔓迪。
我跟幼可都向蔓迪投去了羨慕的眼神,隨即異口同聲道。
“英年早婚啊,好羨慕”
姻緣天注定,隻要是對的人,無論道路如何坎坷,都能攜手並進,永不相負。
我眼底滿是驚歎。
“你們也算是經曆過生死,終於苦儘甘來了”
蔓迪低眉含笑,堅定的說。
“誰說不是呢,他說過,此生肯定不會有負於我”
她又接著采用撒嬌似的口吻詢問。
“你們給不給我當伴娘嘛?”
幼可比出ok手勢,當場就點頭應下。
“我沒問題啊”
兩道迫不及待的目光移動到我身上。
我搖了搖頭,明確表示拒絕。
我都跟君聖禹拜過堂了,那自然與結婚沒有區彆。結過婚的人,又怎麼能當伴娘。
蔓迪微微彎下腰身,那道失望的神情砸在了我臉上。
“阿笙,請說出你拒絕我的理由?”
我清了清嗓子,揚聲道。
“二位,我已經結婚了”
聞言,幼可抹掉一把淚水,即刻從我懷裡躥起來。
“你不是隻有未婚夫嗎,怎麼就結婚了呢?”
我心跳莫名加快了些許,那不好意思的語氣脫口而出,顯得有些矯揉造作。
“真愛嘛,免不了都要英年早婚”
想起君聖禹時,我心臟忽然一顫,跳動頻率瘋狂加速。
我也算是大大方方撒了一把狗糧。
幼可雙手捧起我臉頰,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不是,你才多大啊,怎麼就結婚了?”
我看著年齡確實不大,可我十八歲就跟君聖禹拜了堂,今年剛好到法定年齡,婚齡確實是偏早了些。
可是當真愛降臨時,整個世界的時間都會暫停下來。
所以,我們隻是在對的時間裡,遇到了正確選擇。
我剝開一顆喜糖塞進幼可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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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公家裡比較傳統,我們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我選擇性說謊,結婚這麼浪漫的事情,總不能說破是為了要救我性命,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幼可嚼碎著嘴裡的喜糖。
“不會啊,我看著你老公挺潮的,潮得都能讓我患上風濕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