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幾張銀行卡,肯定會出現餘額不足。
我之所以能底氣十足,全靠君聖禹給的那張陰陽兩界通用卡。那銀行卡裡的餘額,想拿下一輛保時捷,絕對是綽綽有餘。
許慕堯顯然畏懼,卻依舊擺出商量的態度。
“殿下,就當是我送你的…”
我義正辭嚴,打斷他所言。
“不行,花的又不是你的錢”
聞言,他垂了垂長睫毛,眼底閃過一抹痛色,語氣中顯然透出不滿。
“我也有錢”
曾經,仲淵也出生達官貴族,腰纏萬貫,富可敵國,富裕程度不輸許慕堯。
死後,他仍然穿金戴銀,就連棺材裡的陪葬品,都能拉滿好幾輛車。
他突然站起身,不由分說,徑直離開了貴賓室。
女銷售站在一旁裝聾,始終沒有去拿刷卡機。
我心裡有些懊惱。
真的是,就不應該上許慕堯的車,我沒事出來買什麼車呀!
我收起桌上的銀行卡,追著許慕堯出了店門。
他倚靠在車旁,見我追出來。他偏過臉,目光與我對視,眼裡氤氳著水霧。
我緩步靠近他,隨即誠懇道歉。
“對不起,我剛剛不該說那種話”
我態度十分真摯,就差沒有跪地了。
他稍稍彎腰,幽怨的看了我一眼,語氣低沉。
“殿下,你又沒錯,不必與我道歉”
我始終有愧於心,想起之前還冤枉過他,儘管他反複強調讓我相信,我都始終沒有當回事。
我再次向他道歉。
“我知道你是好人,真的很對不起,我之前不該冤枉你殺人”
聽聞我如此說辭,他麵色有所緩和,眉目舒展了些,情緒都悄然消逝。
“殿下,所以你是相信我了?”
之前確實不太信,從尚華嘴裡得知,工地員工都是中毒身亡後,我才真的相信仲淵沒殺人。
他生前是大義凜然、保家衛國的小將軍,死後也能保留浩然之氣。
我打量著他唇角的弧度,悠悠道。
“我相信你”
他打開車門,眼神示意我上車。
“殿下,我請你吃飯”
我站在原地,沒有挪動腳步。
事情都是一碼歸一碼,我買車,他買單,實屬說不過去。我始終無法接受他的好意,執意要返回店裡去刷卡。
他緊抿起唇角,臉上浮現出一層凝重。
“殿下,你以前的戰馬,不都是我精心挑選買來的嗎?”
從前清奈所騎的戰馬,都是經過他親力親為、精挑細選,如今也想為我買一輛車。
我撓了撓頭,歎了一口氣。
“這不一樣”
戰馬歸戰馬,豪車是豪車,兩者豈能混為一談。時代不一樣,對象更不同。
他那張英俊麵容僵了僵,眼裡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有何不同?”
我雙手環抱到胸前,焦眉苦臉的望著他,聲音放大了幾個分貝。
“你到底要我說多少遍,我不是清奈”
我身體裡不過是存有冥符碎片,才會令所有人都誤認為我就是清奈轉世。
仲淵給清奈買馬,是基於主仆情分。而我與他最大的交集,不過是身體裡都存有冥符碎片。我又何德何能,值得他花七位數買下一輛豪車。
他愣住,臉上笑容逐漸凝固。
靜靜的,他眼眶微紅,從喉嚨裡溢出幾個字。
“難道我們不能是朋友嗎?”
“能”
我沒說不願意跟他做朋友,前提條件是他不能把對清奈的情誼,強加到我身上,畢竟我與他隻是不陌生,僅此而已,並沒有多餘情感。
他緩了一會兒,又接著說。
“那朋友之間,就不能相互送禮物嗎?”
他這句話,我居然會無力反駁,急得在原地直跺腳。
“我的大少爺呀,你們有錢人都是這樣送禮物的嗎?”
他沒有答話,目光僵硬,怔怔凝視著我。
半晌,我朝他揚聲道。
“今天這個卡要是不刷,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
他淡淡的應了一聲。
“好”
原本以為他會帶著我回到店裡去刷卡。
結果他坐上了車,車門一關,聲音震耳欲聾,車影即刻從我眼前消失。
不愧是少爺,果然有脾氣。
沒有許慕堯許可,店裡女銷售表示不敢輕易刷我的卡。
無法,隻能等到4s店把車送上門,我再親自把車開去許家歸還。
對麵是條商業街,時間還尚早,我索性就在附近逛逛。
穿過人群密集地帶,徑直往巷子裡走去。
行人越來越少,估計已經走到頭,我剛想原路返回,鼻尖卻嗅到濃重的腐屍臭味。
這種臭味,無比熟悉。
我意識到不對勁,轉身撒腿就想跑。卻被一陣黑霧給攔住去路,密密麻麻的小花蛇纏繞到了我腳邊。
周圍黑霧繚繞,傳出詭異的笑聲。
“安瀟笙,好久不見”
巷子裡爬出一條巨蟒,周岸倚坐在蟒背上,懷裡抱著美臀細腰的左檸。
我身旁被魔乒團團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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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蛇纏繞上小腿,我嫌棄的甩了甩腳,帶著怒氣順腳踩死好幾條。
“死禿子,你還真是陰魂不散”
周岸眼裡透著怨氣,語調顯得不情不願。
“你以為我想糾纏你啊”
他咧嘴大笑,笑聲如同幽靈般飄蕩,回響在整條巷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