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督和蜀王認識?”景湛好不容易緩和的情緒又緊繃了起來。
鶴卿晚手指幾不可察的動了一下,下一刻,一個鬼哭狼嚎的聲音就在景湛腦海中響起了。
【弟弟!你彆誤會哥哥啊!我們不認識啊嗚嗚嗚。】
“回陛下,臣曾在年少時與一小太監相談甚歡。”蜀王答的一板一眼,“今日臣才發現,原來那位小言子就是夔大人。”
【嗚嗚嗚,假的弟弟,哥不認識他,但剛剛他接了哥的話,哥要是不承認絕對會被賜死的嗚嗚嗚。】
景湛表情微變,聲音是蜀王的,但蜀王說的也不是這些話啊?
難道說,他聽到的這是蜀王的心裡話?
【嗚嗚嗚,弟弟你彆不說話啊,哥保證對皇位美人沒興趣,哥隻想當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廢物。】
“原是如此。”景湛微微頷首,他試探到,“蜀王一路舟車勞頓辛苦了。”
“比起來陛下,臣的辛勞實在算不得什麼。”蜀王一臉的謙虛。
【哎呦我去,弟弟你可彆心疼哥哥,你心疼心疼自己吧,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還每天批奏折,圖什麼啊,幸好我不用當皇帝。你都不知道我在益州多快活!整天吃喝玩樂,爽死了!】
景湛的臉肉眼可見的黑了。
他很想反駁,但蜀王心裡想的是事實,他根本無法反駁。
【一想到過完年就能繼續回到益州吃吃喝喝賞花遛鳥了就開心,好耶!】
景湛不開心。
他意味深長的看了蜀王一眼。
“益州艱苦,蜀王今後就留在京城吧。”景湛的唇很紅,看起來很好親,但就是這麼一個紅潤好看的唇,卻說出了讓蜀王震驚的話。
【嗚嗚嗚,我的菌子,我的鍋子,我的魚嗚嗚嗚嗚,我再也吃不上了,嗚嗚嗚。在京城裡也不能當紈絝丟臉,嗚嗚嗚嗚,這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啊!】
“謝陛下。”蜀王低下的頭裡是滿含的淚水。
看到蜀王難受了,景湛舒服了。
他剛想和鶴卿晚說話,就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鶴卿晚已經走了。
懷寧和淳安滿臉的拘謹。
景湛擺了擺手,“送二位公主出宮。”
對了暗號的第二天,蜀王就摸進了長樂宮。
一見到鶴卿晚與慕言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了起來。
“哭夠了嗎?”鶴卿晚寵溺的摸著他的狗頭。
“嗚嗚嗚,我一個人都要害怕死了,幸好,幸好還有你們,以後我們就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妹了!”
蜀王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一進來就聽到這勁爆話語的雍王和姬如月愣住了。
蜀王他也要爭那個位置嗎?
雍王生的偉岸高大,足足有近兩米,與他身材不符的,是他略顯俊秀的外貌,他不似尋常武將那般長的粗糙,反而眉眼精致,唇紅齒白。
他和先太子一樣,長的像先太後。
“雍王和阿月來了啊。”鶴卿晚鬆開撫摸蜀王狗頭的動作。
慕言反應極快,拽著蜀王的衣領子就把他拎到了一邊。
“參見太後,太後萬福金安。”雍王和姬如月同時向鶴卿晚行禮。
“嗯,平身吧,琳琅賜座。”鶴卿晚對姬如月招手,“過來,阿月,哀家好久都沒見過你了。”
姬如月眼圈一紅,她吸了吸鼻子,走到鶴卿晚身邊蹲下,嗚嗚咽咽的就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