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臻霖想了想,確實該和竹崇景說些傀儡的事情。已經挑明身份了,那多說一些也沒什麼。
飯後,兩人去了書房,司徒臻霖扔給對方一本書,上麵是自己根據觀察雲奚寫的記錄。
竹崇景翻看著,然後覺得不可思議,不會感覺到疼,但是其他感覺仍舊存在。不用吃飯、喝水或者休息,卻不會感覺到饑餓和累。
“很神奇,那這個對雲奚會有什麼不好的影響嗎?”
司徒臻霖搖頭,“幾乎沒有。不會死、不會疼、也不會累,真要說一點的話,那大概是因為不會感覺到疼,所以可能會過度使用身體。”
竹崇景挑眉,過度使用?什麼就算是過度?
看出了竹崇景的疑惑,司徒臻霖解釋道,“無論一個人再怎麼厲害,也是有極限的。比如強行拖動重物,會感覺到身體被拉扯,疼的話,自然就會放手。但是雲奚不會感覺到疼,所以可能會繼續,那麼嚴重的話,胳膊會被扯斷。”
竹崇景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不過雖然很可怕,但如果就那一個弱點的話,隻要多注意,就不會出事。
兩人在書房徹夜長談,直到淩晨才出來。
“臻霖,雖然我之前很生氣,但是仔細一想,若是沒有你,我大概就再也見不到雲奚了。所以,我應該感謝你才對。”竹崇景笑著說道,能再次見到雲奚,他很高興。
司徒臻霖擺擺手,“你這樣倒是讓我有些不適應了,我們就像以前一樣相處吧。”
回到房間,司徒臻霖鬆了口氣。怎麼說呢,這個竹崇景未免有些太天真了,說什麼都信,就沒有很懷疑過他嗎?
“主子。”雲奚走近,輕聲詢問,“你一夜沒有休息,要睡一會兒嗎?”
“你怎麼又叫我主子了?”
雲奚眨眼,淡淡地解釋著,“不就是單純做個樣子嗎?”
“不是,以後都得注意些,你現在越來越像個正常人了,那麼我們之間的相處模式就得改改。懂了嗎?”
雲奚欲言又止,他懂個錘子!誰會和傀儡講這些啊?
“聽主子的。”
“稱呼。”
“……霖哥。”
……
雲奚坐在床上,司徒臻霖枕著他的腿。他側頭看了眼窗外,太子淩承緒南下治水,應該就是這幾日回京。到時候局麵可能會更亂,處在男女主之間,太子可是左右為難啊。
畢竟,一個是自己的親妹妹,一個是自己的摯友。
……
三天後的夜晚,夜六單膝跪在司徒臻霖麵前,低聲彙報著,“太子明日就會回到京城,屬下在他身邊並未發現可疑人。”
司徒臻霖皺起眉頭,有些疑惑。
按理來說,太子一個人在江南,如果動手的話,比針對公主更容易。但是太子卻安然無恙,遭遇刺殺的居然是公主。
“太子身邊有多少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