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莫要再說了,就算是說到天亮,彭羕也不會改變心意的!”
暗歎一聲,彭羕朗聲打斷了張永的勸說。
若是漢中勢力再大些,不求強過劉璋,就算能三七開也行,他彭羕入漢中也就入了!畢竟苦學十數載,誰不期望自己出入將相、光宗耀祖?
可是誰讓漢中太弱了,比之劉璋的地盤差了數倍,麾下的人才、甲兵更是弱了十數倍,這種情況,他彭羕去了又能如何?又能怎樣?之後還不是被劉璋按在地上摩擦?
況且天下大勢變動,益州不安穩,第一個被踢出局的也會是漢中張氏,而非益州劉氏。
“看來某是勸不動先生了!”
搖了搖頭,張永輕歎一聲,帶著幾分遺憾的語氣說道。
不過張永並未轉身離去,而是直直的盯著彭羕,似乎有所後手。
“咳咳”
“三公子,若無其他事,某就不奉陪,獄中陰冷潮濕,三公子身份尊貴,還是早點回去吧!”
被張永的眼睛一直盯著,彭羕剛開始還沒什麼感覺,隨著時間流逝,彭羕瞅著張永那略微變幻的神色,內心深處不禁有些發毛。
這眼神、這神色,這小子心中絕對是在想什麼壞主意!
不過,劉璋、龐義的種種手段,他彭羕都挺過來了,還怕你區區一介少年?
強行給自己灌了一波心靈雞湯,但誠實的身體依舊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與張永拉開了距離。
“走?某怎麼舍得走?”
“好不容易逮到先生這般大才,張永怎會輕易放棄!不過誰讓先生氣度非凡,軟的不行,某隻能來硬的了,帶不走先生的心,帶著先生的人也是好的!”
“聽說先生還未婚配,正所謂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先生放心,待某將先生帶回漢中之後,定會給先生尋十餘個鄉村健碩壯婦,日夜伺候先生左右。
榮華富貴給不了先生,至少也要讓先生兒孫滿堂才是,如此方才不負你我今日相識之情!”
“你你就是個魔鬼!”
聽到張永的話,不禁彭羕,便是張永身邊的王賢也是一陣發抖,至於熟悉張永的孟邱,此刻也是一臉驚懼仿佛剛認識了這位漢中三公子一般。
十餘個鄉村壯婦?
那場麵,想一想都讓人頭皮發麻?更不用說親身經曆了!
況且,以彭羕這般的青年俊傑,本就是個招蜂引蝶的大燈泡,若真的落在了一群鄉村壯婦手裡,可以想象彭羕的下場有多淒慘!
驚叫數聲,彭羕一臉驚恐、連滾帶爬的往後退去,雙臂死死的橫在身前,死死的盯著張永。
什麼有膽識、有謀略,什麼漢中張氏後起之輩,這活脫脫的是一個魔鬼,漢中張氏怎麼會出了這麼一個怪胎!
“孰是孰非,還請先生想清楚才是!”
看著彭羕一副驚嚇過度的模樣,張永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
這些文人智士,都是這個性子,非要讓他展露一下筋骨,雖說這種手段確實是有些下三濫。
“不用想了,方才三公子四聽差了,似三公子這般少年俊傑,某投效尚且來不及,又怎會拒絕三公子的邀請,請三公子放心!
彭羕日後必定隨侍三公子左右,鞠躬儘瘁死而後已!”
“隻是婚姻大事,需得父母同意,還請三公子海涵”
半響,彭羕回過神來,在孟邱、王賢二人驚愕的眼神,一改方才拒絕張永時的決絕,露出一絲討好之色來到張永身旁點頭哈腰的說道。
“先生所言在理,是張永孟浪了,婚姻大事本就應該父母做主還請先生莫怪!”
看著彭羕低頭,張永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彭羕入甕,此行再有收獲。
“三公子言重了言重了”
聽到張永的話,彭羕就算心裡早已知道了結果,此刻也忍不住出了口氣,畢竟十數名壯婦還真不是他能消受的。
“來人,去掉先生的枷鎖,另外備上一桌上好的酒宴,某要與先生秉燭長談!”
長笑一聲,張永虛扶著彭羕的手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