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三年的功夫,不知不覺間周龍的名聲傳播甚廣。
除卻街邊的鄰裡外,周龍看過最多的病,還是這個時代的疑難雜症,治多了就一傳十十傳百。
治病這塊周龍從來都是來者不拒,不管你是高官還是平民老百姓,都一視同仁有病就治。
除非是在逃匪徒跑他診所裡避難。
在這種狀況下,他通常會把匪徒敲暈送警局換錢。
一聽是要找周龍治病,朱恒昭笑道:“你兒子的鬱症可是出了名,你這個為兒子治病的禮部侍郎更出名,每天求爺爺告奶奶,生怕李智德出事。”
李晶華背後白麵消瘦的青年,正是他唯一的兒子李智德,現在人還正常,見了他這個太子還行禮,說不定下一秒精神消極,立馬往河裡跳。
攙扶著李智德的女子叫李飛燕,是李智德的親姐姐,早已娶一個上門女婿,其目的就是為了讓丈夫能照顧自家弟弟。
這李晶華不簡單,朝野中有名的大清官,這幾年朝廷反腐反貪的宣傳工作,這位一直占據c位。
如此清廉還能成為禮部侍郎,還要多虧他娶了平安郡主,平安郡主的父親靖安王早早去世,這順天府邸和家產就被李晶華繼承。
靠著皇親國戚的身份和其清官身份,文武百官還真不敢對他動手。
真讓這麼一個大清官死了,老百姓絕對會懷疑的,就算是病死,老百姓都會認為他是被貪官害死。
大夥都懂什麼叫平衡。
總有人要背負罵名,總有人要背負好名,大部分人則好壞參半在背後真正獲利。
這平安郡主算輩分,是自家老頭的孫女,按輩分這李晶華還要叫他朱恒昭一聲叔叔。
“禮你自己收回去,靖安王的遺產隻夠平安郡主的花銷,你自己這點錢還不如買點茶水喝。”
“周龍看病不收錢的,你們在這待著,我領著這個小子過去。”
說完,朱恒昭就拉著李智德往周龍這兒走。
還正常的李智德沒有反抗,隻是默默走到周龍身後。
“給你找一個病人,你看看。”朱恒昭扶著李智德,讓他坐在一塊冰冷的石頭上。
周龍看都不看,直接下定論。
“抑鬱症,我診所裡有抑製抑鬱症的分子合成藥,明天讓李晶華過來取,藥物調理上就每天適量吃點六味地黃丸,思想精神治療上,給他看我們的書就可以。”
一聽要讓李智德看那種書,朱恒昭笑道:“你還真是見縫插針,這時候還忙著乾這活,那就這樣吧。”
“我去和李智德說說。”朱恒昭拉著李智德往回走。
過了幾分鐘,將人送走的朱恒昭快速跑回來,將火堆裡的大魚徒手拿出。
大魚表麵焦黑,朱恒昭絲毫不擔心裡麵的肉變焦,他無視掉滾燙的溫度,將焦黑的部分一壓一濾,焦黑的部分被脫去,露出一層鮮嫩的魚皮。
周龍將一條小草魚釣上來放在桶裡。
“這頭大鱖魚屬於人工投放,經過長時間的更迭培育,孤僻性減少許多,按照習性它們會在春冬季節群居於水底,你烤的這頭個頭大,應該是產過好幾代仔的老母魚,年齡應該在十一歲。”
朱恒昭啃了一口魚肉,發現這魚肉味道和自己吃過的鱖魚味道有差彆。
“難怪味道和其它鱖魚不一樣,這鱗片一脫就掉,味道口感相差甚遠,但烤著吃的確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