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以涼聽到江萱的話,罕見沉默。
想起上次被寧厭搬空的彆墅,以及天花板吊燈被人扣走的那顆水鑽,他清楚江萱說的是實話。
“那又如何,你是覺得我差錢?”
“可你沒鬱總有錢。”
江萱實在沒忍住朝他潑冷水。
季以涼現在聽到鬱謹的名字就來氣。
他一雙黑眸瞪向江萱,從嘴裡吐出冰冷的幾個字來:“不要跟我提他!”
“好好好,不提不提。”
江萱無語至極都翻了個白眼。
這逼氣真的是誰愛受誰受著去,要不是看在他分手費給的不少,她真想一巴掌給他掄到牆上,摳都摳不下了的那種!
這邊兩人糾纏不休,寧厭早已經和鬱謹回去了。
準確來說,是回到了之前她花四萬塊錢買下來的那套鬼宅。
其實這套宅子除了死過人之外,其它地方她還是很滿意的。
至少私生狗仔都不敢跟過來。
倒也是清靜。
搭配上後山的亂墳崗,就更加死寂了。
這裡並非獨棟彆墅,而是聯排,她隔壁被鬱謹給買了下來。
可能是因著寧厭目前所住的凶宅在京市實在是太過於惡名遠揚,連帶著這一片的房價全都跟著大跳水,尤其是凶宅相鄰的幾棟,目前在售小幾百萬就能拿下。
可惜,沒人敢買啊。
能拿的出幾百萬的,誰會願意住在一個凶宅附近,有這錢還不如挑個性價比更好的地方。
寧厭之所以四萬塊錢能拿下,除了經理給鬱謹的友情價之外,主要還是這破地方陰氣太重了。
連續出事,這誰能頂的住。
偏偏寧厭是個頭鐵的,本著唯物主義者的堅定信念,她直接拎包入住。
一住就到了現在。
大白天過來時,這裡也是給人感覺陰森森的。
寧厭的臥室是在二樓,站在四樓的樓頂向後麵山上眺望,能看到墳地。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總感覺這房間裡到現在還能聞到一股子焦糊的烤肉味道,要是能撒把孜然就更好了。
說起來,好像有點餓了。
她回到臥室麻溜的收拾出來幾套衣服胡亂塞進行李箱裡,這幾天天氣轉冷,她節目組那邊的衣服都挺薄的。
鬱謹看到那亂的跟豬窩似的行李箱,實在看不下去了,就幫著寧厭將衣服疊好。
什麼外套小裙子疊的方方正正的,跟寧厭之前花錢請的專業收納師都有的一拚。
請收納師還得花錢。
請鬱謹的話……那不就是天上免費掉的餡餅嘛!
寧厭猛地一拍腦門,最後賊兮兮的看向彎腰站在床邊替自己疊衣服的鬱謹。
“哥,手藝挺好的哈……”
寧厭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先誇讚一番,隨後支支吾吾不知道該如何提出自己的無理請求。
而早已經洞察一切的某人心裡門清。
“要我替你收拾衣櫃?”
寧厭兩眼放光:“可以嗎?”
“不可以。”
鬱謹頭也不抬,手裡疊衣服的動作加快了些,直接拒絕。
被拒的寧厭撇撇嘴。
“但是話又說回來——”
鬱謹此時話鋒一轉,寧厭頓覺有戲。
“什麼?”
“你可以花錢請我。”
“打折嗎?”
“給你打骨折。”
“……”
“我請你吃頓飯怎麼樣?”
寧厭這時候開始試圖和他談條件。
“吃什麼?”
“給你點好果子嘗嘗。”
寧厭露出一個死亡微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