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魔王太難撩!
“我不是——”
少女大聲地說,“我不是。不要個個都跟我說這種話,我不要做妖皇,我不要擔什麼責任,我也不是什麼妖族的未來,為什麼要把這些強加到我的身上。”她很想哭,可是她卻沒有眼淚。嘯月在她懷裡慢慢地變成了巨大的狼妖,她拿起那隻鈴鐺,鈴鐺上的刻著的嘯月的名字變成了白靈。
嘯月是真的死了,她把頭埋在狼妖柔軟的皮毛裡,一拳一拳捶著狼妖的屍體,“你給我起來,起來啊,不要裝死。誰要當什麼破妖皇,誰要這個破鈴鐺,你信不信我立刻扔了它。”
狼妖再也無法回應她了,她無力地靠在狼妖身上,看著手中的鈴鐺,痛苦地說“為什麼要選我?為什麼?你問過我的意見嗎?嘯月——”
她撕心裂肺地在雪地大喊,那聲音又被風雪淹沒。
記憶的碎片慢慢地散去,白靈抬起手臂,手裡拎著那隻晶瑩剔透的鈴鐺。鈴鐺上麵是用妖族的文字寫成的她的名字——白靈。她輕輕地撫摸著鈴身,眼睛毫無聚焦地看著窗外,喃喃地說“嘯月——”
她的聲音是如此地憂傷哀愁,又是那麼的輕柔渺遠,似是被風帶起的細沙,一下子就被吹得無影無蹤。
第二天清晨吃過了早飯,西澤爾恩在琴房練習貝多芬的鋼琴曲,他被這曲子吸引的如癡如醉,以至於一時間沒有發現精神恍惚的白靈。白靈托著腮看著西澤爾恩,可是思緒卻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
“白靈,白靈。”西澤爾恩喊了她好幾聲,白靈才回過神來。
她發現自己走神,很不好意思地說“對、對不起我走神了。”
“沒關係,你是不舒服嗎?”
白靈搖搖頭。西澤爾恩也不練琴了,他合上鋼琴蓋子,坐到了白靈身邊。“那就是有心事了?”
白靈想了想,就和他說了亞倫的事情。精靈聽了後,笑著說“這還真是個倔強的孩子。”
“是愚蠢才是。”白靈罵道。
“可你很喜歡他不是嗎?”西澤爾恩笑著說。
“喜歡?才不是,他就一白癡,明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還非要堅持。什麼鬼責任感,他自己才那麼丁點的小屁孩,非要裝個大人。彆人喊他一聲‘團長’,他就為彆人肝腦塗地。不就是個團長嗎?要愛當,誰當去啊!明明那麼多大人,他非去湊什麼熱鬨。就一蠢貨,白癡,腦殘,傻缺,二·逼。”
白靈氣衝衝地說完這些,發現西澤爾恩看著她,那雙漂亮的棕色眼眸中都是濃濃的笑意,“看來你真的很在乎他。”
“沒有——”白靈大聲說,“我管一個蠢貨做什麼——”
她站起身來,情緒非常的激動,她身上的妖力溢出來,四周的玻璃都出現了裂痕。西澤爾恩不笑了,白靈突如其來的失控,肯定不隻是關心那個少年的緣故,或許這個少年觸動了她內心不願回憶不想麵對的事情。
西澤爾恩平靜地看著她,白靈情緒平穩下來,靜靜地坐在他身邊。
琴房裡靜靜地,誰也沒有說話。
過了良久,才聽見白靈問“西澤爾恩,如果你是他,你會怎麼做?”
她低著頭,烏黑柔順的頭發垂下,西澤爾恩看不清她的表情,他看著窗外的綠葉,說“大概會和他一樣吧!又或者一開始我就不會離開,對於那個無父無母的少年來說,那些人大概是他生命的全部。”
“全部嗎?”他聽到身邊的少女低語。
白靈霍地站起來,她說“我去找他。”
她說完就跑了出去,他是誰,不言而喻了。
亞倫站在廣場上,依然站的筆直,但這是最後一次了,如果城主還是不願幫他,他會自己去死亡沼澤。他看著大門的方向,然後就看見一個白衣少女從裡麵走出來。她一步步走來,踩著初升的陽光,美麗的不似真實。她站在他麵前,神情倨傲,她說“帶路。”
亞倫奇怪地看著她,不理解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