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家人在悲慟,傻柱有些騷動。
死了賈東旭,打開傻柱的騷氣開關,開始給賈家帶飯,確切地講是給他的寡婦秦姐帶飯。
賈家人的臉色紅潤起來,喪事帶來的青灰氣色消散不見。
這也許就是愛情的力量。
易中海心情好了許多,破題的關鍵原來就在賈東旭身上,早怎麼沒想到?
傻柱養著秦淮茹一家,自己幫襯下棒梗,傻柱也會看在秦淮茹的麵子上,對自己多有照顧。
從小看到大,傻柱身上有狠勁,有楞勁,也有軸勁,認準了一件事,他撞破南牆也不回頭,到了黃河也不死心。
秦淮茹就是傻柱的劫。
易中海發現了往日隱藏的線頭,現在清晰明了,高興的要喝酒。
跟著一大媽比比畫畫,一大媽連蒙帶猜也懂了易中海的心思,不謀而合。
聾老太太的房子,一大媽就不用費勁算計,給了傻柱又如何?傻柱肯定會給秦淮茹,秦淮茹要一直靠著易中海家接濟。
從嫁進來,每天就是洗衣服做飯,家裡就那麼幾口人,秦淮茹演了太久賢妻良母,似乎都忘了,她家過得比彆人家要好。
一大媽見過多少家裡,寡婦帶幾個孩子糊紙盒,冬天買不起煤,滿手凍瘡點著油燈乾活。
秦淮茹除了在家裡洗衣服做飯,還乾過什麼?
在這個年代,這個院裡,秦淮茹家也算上等人家的生活。
如果一大媽知道常威的看法,會加深她的認知。
彆說這個年代,就算八十年代,就秦淮茹乾的這些活,在家庭婦女裡都不算什麼活。
前世鄰居家,有三個兒子一個老娘,大娘一個人照顧還上著班,家裡乾乾淨淨,包括其他鄰居家裡有三、四個孩子的,都是如此操勞。
更彆提六十年代農村的婦女,不是宣傳女人必須乾家務,就是做一個對比印象,秦淮茹家裡那點人那點活,勤勞二字從何說起?
賈東旭死之前,秦淮茹沒吃什麼苦,非要把她打造成賢惠的婦女,跟宣傳聾老太太是烈屬同出一轍。
秦淮茹就是在表演乾活,她上班也是磨洋工,就不是個真正的勤快人。
所以秦淮茹接了班又能怎麼樣?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從賈張氏到賈東旭,再到秦淮茹,演戲的本領越來越高,乾活的能力都是廢物。
一大媽把自己的想法說給易中海,易中海點點頭,他也早就看出秦淮茹,野心比能力大,愛孩子勝過一切,包括自己的身體。
要不是自己身體殘廢了,現在也能吃到一口肉。
既然那麼愛演戲,就演好報恩的女人,騙得傻柱也過來感激他家,兩全其美。
四合院突然變得溫情起來,有點情滿四合院的味道。
怪不得導演要從賈東旭死後開拍,一切的源頭就是傻柱和秦淮茹,他們兩個打得火熱,才會帶動易中海、一大媽、聾老太太,也間接影響著劉海中一家。
納鞋底的賈張氏,不時用眼睛盯著傻柱手裡的飯盒,棒梗生氣地流著口水,聽著奶奶說,他媽為了飯盒跟男人拉扯,對不起他爸賈東旭。
一大媽端著窩頭和鹹菜出來,易中海現在喜歡在房門口的小桌子吃飯,他能看到傻柱和秦淮茹的勾搭。
這也是他想看到的,比吃肉還要香。
劉文明端著飯菜找常威,兩個人開著門,看著院子裡的熱鬨。
“花爺,秦淮茹真的跟傻柱搞一起了?”
“是秦淮茹讓傻柱以為,她想跟傻柱搞一起。”
劉文明抓耳撓腮,花爺說話雲山霧罩的,他得捋捋。
“花爺,您的意思是,秦淮茹壓根沒看上傻柱,故意留著扣等傻柱上套。”
常威夾了一根豬耳絲進嘴裡,“文明聰明了,你為什麼給我送飯?”
“我給花爺送飯,是我的福氣。”
“嗯,傻柱也是那麼想的,禮下於人,必有所求,秦淮茹一個寡婦能有什麼值得男人惦記的?”
劉文明馬上回道“饞人家身子唄。”
“這不就得了。”
常威又加了點辣椒油,到夏天自己口味怎麼還變重了呢?
“太輕易得到的,不會讓人珍惜,得不到的才會永遠在騷動。”
花爺每次說話都好有道理,得不到的在騷動,真是恰如其分。
看著秦淮茹挺著的大肚子,劉文明嘖嘖兩聲。
“我是沒看出來,一個大肚婆有什麼吸引人的,但是拿捏男人的手段確實有幾把刷子。”
常威敲了敲盤子,忽然略有感慨。
“那是十六歲少年的青蔥歲月裡,遇到生命中讓他驚豔的女人,從此一發不可收拾,夢中也會輾轉反側。無數個深夜裡,他會對美好的回憶,寸寸思量。”
“曆儘千帆歸來,少年成為青年,那個女人還在此地,孑然一身,這就不有了風花雪月的故事了。”
月底前,常威特意打電話讓幾位道長回來一趟。
在後院廂房的木棚下泡茶,木架子爬滿了葡萄藤和牽牛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