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威龍驤虎步走過去,聲音嘹亮,帶著廣播裡催人奮發的語氣。
“隻要你不是故意攪散何師傅相親,我替你做主,何師傅要真是欺負了秦淮茹,卻不給個說法,我要跟他公堂上見了。我要替廣大婦女同誌做主,任何人膽敢欺男霸女,有d員乾部給你們做主。”
用手掌對賈張氏做著有力的動作,“理不辯不明,事不說不清,你說說你兒媳婦什麼時候跟何師傅在一起的?或者何師傅說了什麼不合時宜的流氓話,我都會將他繩之以法,還新社會一個朗朗乾坤。”
常威聲音變得陰氣森森,“但若是你胡說八道,故意汙蔑何師傅,造謠秦淮茹跟何師傅不清不楚,我也要把你請進派出所,治你個誣陷散播謠言的罪名。”
“我沒有,秦淮茹是我兒媳婦,我說自家兒媳婦,誰也管不了我。”
賈張氏公然撒潑,婆婆為天,磋磨兒媳,天經地義,她無所畏懼。
“張大媽,新中國成立十五周年了,你竟然還惦記封建社會的那套腐朽的倫理道德,我告訴你,新中國隻要不是敵特和罪犯,她就是獨立的人,享有中國公民的一切權利,包括戀愛自由,婚姻自主。”
常威故意看向秦淮茹,聲音脆冷而清晰。
“如果兒媳被毆打、囚禁和侮辱,可以到街道辦婦聯和派出所求救。離婚或喪偶後,可以自由改嫁,而不受他人脅迫,我講的夠夠明白嗎?張大媽。”
“我不管,她是我兒媳婦,她必須養我老。”賈張氏胡攪蠻纏起來。
常威嘿嘿一笑,秦淮茹心驚肉跳。
“你不懂法我告訴你,告訴你法律允許和禁止的,你依然耍無賴,再這麼犯渾,等著吃牢飯吧。”
“另外告訴你,秦淮茹撫養棒梗三個子女是她的義務,至於贍養你,全靠公序良俗。所以呀,現在是你求著秦淮茹贍養你,而不是她被你管控著不許結婚。”
常威就是要挑起秦淮茹不屈服的心,讓她毋需在賈張氏麵前唯唯諾諾,由她掌家做主,打掉賈張氏想當然,天老大婆婆老二的自以為是。
法律沒有強製規定,但是秦淮茹隻能贍養賈張氏,不然一個無兒無女無老伴的老婆,誰管?
那不是給街道辦增加負擔。
街道辦也會勸秦淮茹贍養婆婆,除非秦淮茹破釜沉舟,帶著孩子徹底告彆這個院子,那街道辦也不能強製綁著她養婆婆。
常威不允許賈家婆媳一條心,團結一致他怎麼看熱鬨呢?堅固的堡壘最容易從內部攻破。
秦淮茹把常威的話聽了進去,記在心裡。
原來是這樣!不用婆婆同意,她可以自由改嫁,而且贍養婆婆是道德和良心。
如果沒有良心不,她秦淮茹還是有良心的,雖然不多。
她想問如果改嫁,工作是不是要還給賈張氏?
這個工作來之不易,她舍不得。
常威的話無疑在這個院子投下一顆原子彈,帶來的後果無法想象。
原來贍養婆婆不是法律規定,全憑良心辦事,許多大媽麵色不善看著常威。
這個小王八蛋,就是個攪屎棍,攪和這個大院一點都不太平。
不少小媳婦目光灼灼看著常威,燥熱的大暑天吹來的一縷清風,烈日酷暑下的一杯冰鎮酸梅汁,清清涼涼。
陳琳看到那些小媳婦吃人的眼神,不滿地哼了一下,皺了皺鼻子,常威到哪兒都招惹女人,晚上不許他上床。
傻柱房裡傳出何雨水和棒梗吵架的聲音,何雨水拎著棒梗的耳朵出來,另一隻手把盆塞到秦淮茹的懷裡,引得一陣顫動。
“賈家嫂子,我哥為了相親辛辛苦苦做的菜,你兒子進屋就要菜,喊我哥傻爸,故意挑事吧,做人不是能無恥,剛才還進屋用手抓著吃,有這麼沒規矩的嗎?”
賈張氏看到棒梗偷菜失敗,撇著嘴諷刺何雨水,“吃點東西怎麼了,能吃幾口,你家做那老鼻子多的菜,給我大孫子吃點怎麼了,做人不能太自私。”
何雨水很委屈,她這麼辛苦為誰忙?為什麼她哥一點不懂她的心。
“哥,今天這事兒你必須給我一個說法,我好不容易把同學姐姐介紹過來,於莉姐在家就勤快,忙裡忙外收拾,人家長得也好看,就因為賈家搗亂,今天相親吹了,你要再袒護賈家,以後你的事兒我不管了。”
秦淮茹濕漉漉的眼睛看著傻柱,又要做泫然欲泣的小蓮花模樣,
常威眉眼一挑,來了,看我常大官人打碎秦金蓮的蓮花金身。
“潘秦淮茹,何師傅,我對你們的事兒有點感悟,想不想聽聽?”
常威身後搖著看不見的尾巴,“兼聽則明,偏聽則暗,海納百川,才能對人生有另一種解讀。”
“常威哥,今天謝謝你替我哥說話,我累了,改天登門感謝。”
何雨水知道常威又要搞事情,用話先把常威堵住,不想聽他叨叨,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