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鶴玨很是認真地瞧著她,舉起三根手指頭,“我絕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否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終身孤獨。”
“……”
秦翡“男人的誓言有時候和狗叫沒什麼區彆。”
“誰同你說的這麼有道理的話?”
岑鶴玨抬眉。
“但我真的不一樣,沒有你之前,我都不亂來,有你之後,不就更加不會了嗎。”
“那誰知道,你會不會想尋求刺激。”
秦翡都忘了這件事的重點了,隻顧著和岑鶴玨爭論婚後會不會不忠的問題。
“刺激?”
岑鶴玨抿直的唇線隱隱鬆動,俊臉靠過來,低聲“阿翡,我隻想和你一起尋求刺激。”
“……”
這話讓秦翡想起今夜瞧見的畫麵,不由臉熱,往後撤了些,“對了,那這麼算起來,死掉的小滿是不是因為撞見了尤知和笛娘子的奸情,所以被殺人滅口了。”
小姑娘明目張膽地轉移話題,雖然有些惹岑鶴玨不快,但誰叫他喜歡秦翡呢,於是漫不經心哼了聲。
“也該是這樣。”
秦翡皺眉,“那不就破案了,就算尤知是禦史中丞,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他也該論罪吧。”
“是該論罪。”
岑鶴玨“但尤知身上的罪名不止這一樁,還可以再等等。”
“你是說他開妙音閣這事兒嗎?”秦翡不解。
岑鶴玨餘光蓋下來,說的話也讓秦翡不明所以,“再等等吧,我也想看看我的猜測對不對。”
隔日,晨光熹微。
秦翡本來還想賴床到中午,結果被岑鶴玨抓起來吃了早飯,才聽府外經過的下人說起有徳緣寺的人入府。
岑鶴玨本來在準備做午飯的食材,尤夫人院子裡的婢子過來請示,問秦翡是否願意過去看僧人操辦法事。
秦翡昨日就聽尤夫人說起今日會有人來府上辦法事,問岑鶴玨的意見“你要不要去?”
岑鶴玨看了眼小姑娘,隨即將挽起來的袖子整理好,“一起。”
尤家地方不算大,法事就在前廳操辦,秦翡和岑鶴玨到的時候,尤夫人已經強撐病體坐在了一副棺槨前。
秦翡見了棺槨後愣了下,下意識看向岑鶴玨。
尤夫人先道“這裡頭是小滿,本該給她下葬,但近日府中那怨鬼哭聲不停,我就想著替小滿超度一番,好讓她得以投胎轉世。”
多好的女人。
秦翡心裡覺得尤夫人有些可憐,自己一心為了府中人操勞,卻不知道丈夫早就已經將心思放在了彆的女人身上。
倘若尤夫人知道府中那哭聲不是因為怨鬼,而是因為丈夫偷情。
秦翡都不敢想象尤夫人會有多崩潰。
“八殿下,少師,這位是徳緣寺的空空住持。”
尤夫人臉色蒼白,還勉強從椅子上起身,為秦翡和岑鶴玨引見僧人。
秦翡抬眼看過去,眼前的僧人瞧著到了而立之年,相貌倒是生得清俊,舉手投足頗有淡然於世的氣質。
“拜見八公主、少師。”
空空住持雙手合十,朝秦翡和岑鶴玨的方向拜了下。
“空空住持等會兒會為小滿超度法事。”
尤夫人深深歎了口氣“希望小滿能夠順利投胎,她也是個可憐人。”
秦翡點了點頭,“待會兒麻煩住持了。”
“小人的職責。”空空住持溫聲說。
要進行法事,秦翡自覺退到一邊,同岑鶴玨小聲說“你說這操辦法事真的有用嗎?”
岑鶴玨的視線從繞到棺槨前的空空住持身上移開,低聲回“有沒有用,你昨夜不是瞧見了?”
秦翡聞言縮了下脖子,又心虛地看向尤夫人,“你說咱們要不要把尤知的事情告訴尤夫人啊?”
岑鶴玨問“為什麼?”
秦翡白了他一眼,“尤夫人是受害人,不管尤知做了什麼錯事,和她無關呀,怎麼好連累無辜的人。”
岑鶴玨意味不明地笑了聲,下巴指了下空空住持的方向,“還是先看法事吧。”
秦翡抱著手,也跟著看了過去,說實話,她心裡也不相信超度法事這檔子事的,頂多就是形式上過一遭。
隻見空空住持從白色袈裟的袖子裡取出一枚黃色符紙,在燭火裡點燃了起來。
說起來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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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符紙點燃後,竟然飄在了半空中。
秦翡驚奇地盯著空空住持,見他閉上眼後嘴裡默念了幾句她聽不懂的話,而後一旁的小僧人跟著將兩個盛滿雞血的碗砸在了地上。
她瞧見不少血飆濺到棺槨上。
而後不過多久,讓她更驚訝的事情發生了。
方才還什麼事情都沒有的棺槨,棺材板忽然砰的一聲飛了起來,像是被棺槨裡的屍體推開了一般。
秦翡都嚇得往岑鶴玨身後退了下,男人也自覺,默默伸出手牽住了她,反應倒是淡定得很。
“你瞧見了嗎?那棺材板竟然彈了起來。”
岑鶴玨掃了眼已經恢複平靜的棺材板,嗯了聲,“你方才看見了什麼,我也就看見了什麼。”
“不好!”
空空住持驚叫了聲,忽然半跪在地,吐出一口鮮血。
尤夫人慌忙道“這、這是怎麼了?”
“怨念未消,厲鬼隻怕要作孽了。”
空空住持捂住胸口,雙手合十,從地上爬起來,念了一段經文,而後幾個小僧人合力將棺材板重新蓋了回去。
“住持,可有法子安撫怨念?”尤夫人瞧著十分著急。
空空住持蹙眉,“待我和徒兒在府上多停留幾日,為冤魂超度,儘力一試。”
僧人都這麼說了,尤夫人連忙道謝,替住持和幾位小僧人安置住處,也是巧,就安排在了東院隔壁。
快到酉時,天色將晚,秦翡看完了一場法事,同岑鶴玨一同回去吃飯。
男人將晚飯做好已經快到戌時,是秦翡愛吃的糖醋小排還有紅燒肉,仍是色香味俱全,酸甜開胃,很合秦翡的口味。
“你說今日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翡邊吃邊問“怎麼會有那麼古怪的事?難道真是小滿的怨念?”
“你好奇?”
岑鶴玨細嚼慢咽,眼皮子抬起來,瞥了眼吃得歡騰的小姑娘,自然而然伸過手來,將她嘴角的飯粒摘下來。
秦翡感受到對方的動作抬起臉,隻瞧岑鶴玨無比自然將飯粒從她臉上摘下來後,放在了唇邊吃了下去。
“?”
她緩慢眨了兩下眼,有些不太懂岑鶴玨的癖好。
他偏愛吃進口的飯?
“有點好奇。”她回答“你知道為什麼嗎?”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岑鶴玨答得泰然自若,以至於秦翡都懷疑自己的耳朵。
“怎麼看?”
岑鶴玨見小姑娘放下飯碗,問了聲“吃飽了?”
秦翡昂了聲“今日吃了三碗。”
“我帶你去看。”岑鶴玨也放下碗,領著人又回到了白日裡來過的前廳。
見人要往棺槨的方向走,她連忙拖住人,“你乾嘛,你瘋了啊。”
岑鶴玨挑了下眉,興致勃勃說“你不是好奇嘛?咱們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秦翡心裡認定,岑鶴玨肯定是瘋了。
這又不是飲料瓶開蓋有喜。
“怕什麼,我和你一起。”說著,岑鶴玨抓準機會抓住秦翡的手,拉著她到了棺槨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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