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照夏一直到見著韓洋,還是一臉鬱氣。
韓洋看了她一眼,沒敢多問。
等二人在飯館坐定,韓洋按著她的口味點好飯菜,這才問她“跟黃總交流不順利?”
林照夏斜了他一眼,本想遷怒,對他叨叨兩句的,又忍了。
隻說“你家跟黃總很熟?”
韓洋點頭“還算熟。我們老家一個地方的,我爸跟他又是一個商會的,平時也有生意上的往來,兩家平時也會走動。”
林照夏便運了運氣,忍了。
韓洋看她,說道“若是黃叔那邊說了什麼,你彆當麵給人臉子,回頭跟我說,我再私下跟黃叔提。”
林照夏低頭,轉了轉裝著檸檬水的杯子。
朝他擠出笑“沒事,黃總上午在忙,我還沒見到他。”
韓洋便鬆了口氣,替黃總說好話“黃叔平時是真的忙,不隻海市有公司,溫市蘇市那邊還有工廠,他經常還要與市領導,這個主管部門那個部門開會,經常要出差,家裡說他十天半月都不著家的。你多體諒一些。”
都是甲方,全都是衣食父母,我還能怎樣。
林照夏笑笑,點頭“我明白。”
長陵衛營。
魏德光聽說七殿下傳喚,愣了愣。
七殿下雖然來長陵六年,但為了避嫌,也免上麵猜忌,他平時都是繞著七殿下走,等閒不往跟前湊。
且他聽說七殿下整日沉迷酒中,人事不理,如今七殿下竟是傳喚他?
魏德光整了整行裝,大步往行宮大殿那邊去。
不料路上遇到陵丞趙長樂。
趙長樂聽說七殿下傳喚,也是愣了愣。七殿下平時閉門不出,這會傳喚魏把總?
想起一些耳聞,聽說七殿下過得不易,連身邊伺候的太監宮女都不正眼瞧他。想了想,也跟在魏德光後麵去了大殿。
二人得允進殿,向趙廣淵行禮。
趙廣淵先是掃了魏德光一眼,目光又落在趙長樂身上。
趙長樂姓趙,是皇室宗親,隻不過與他這一係隔得遠了。
按祖製,負責陵區各個陵園的陵丞都得是皇室宗親。按高祖的話來說,得用自己人。
哪怕各陵設有陵衛,負責看守皇陵,但高祖也擔心他們欺上瞞下,對皇陵進行破壞和盜挖。
這個趙長樂……
不熟。趙廣淵把目光收回。
也懶得開口,隻眼神示意錦繡。錦繡收到示意,忙對著魏德光和趙長樂把事情稟告了一遍。
魏德光來時想著七殿下難得叫他,隻怕是出事了,沒想到這還真的出事了。
聽完眼睛瞪圓了,破口大罵“你們這群狗娘養的!連七殿下的財物都敢據為己有!”
真是狗膽包天!
七殿下再不濟,身上也流著皇上的血,還是元後所出!
趙長樂也大吃一驚,他知道七殿下的境況不太好,虎落平陽難免被犬欺,但沒想到竟差到這等地步。
他也姓趙,一群沒根之人,竟不把皇室放在眼裡?
“你們大膽!”對著李寶庫等人喝斥起來。
李寶庫自然不能承認,他還等著回宮呢。
便直喊冤枉,說這些都是七殿下吩咐他們拿去打點的。他們膽子再大,哪裡敢動用皇子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