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與林照夏多話,隻說等配好藥會讓家中下人送去給她。
林照夏一顆大石落下,朝他福了一禮。“王妃折煞下官了。”便告辭走了。
林照夏領了皇上的賞賜正要走,太子出來,“我送送越王妃。”
林照夏不好拒絕,與他同行。
太子與她拉著家常,要她彆憂心趙廣淵,說皇上下了旨,他不日就會回京了。又說她這段時間身體有恙,府中事務太多,“你的內侄長煜,怕是照顧不到,不若孤接他到東宮來,與孤的幾個兒子一起讀書吧。”
林照夏吃了一驚。
到底太子還是懷疑上了長至嗎?
不知周院使為什麼幫她隱瞞,難道太子心裡還是生疑,認為長至是趙廣淵的親子?
“多謝太子好意。我那侄兒生性愚笨,拜了蔣長史為師,還常常令蔣長史頭疼,若去了東宮,隻怕要拖累幾位公子。”
“無妨。孤是聽說長煜懂事,想著蔣文濤事務煩多,才想著接他到東宮,也好讓我家那幾個頑童看看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他一個外省地沒見過世麵的,哪裡敢跟太子家的幾位公子一起讀書。沒得把幾位公子帶壞了。”
林照夏婉拒,一路上就沒鬆口。
太子似乎是沒法,也不能跟個女人計較,或是衝入越王府把人帶走,便隻說道“那等七弟回來,孤再與七弟說罷。總歸是為了孩子。”
“多謝太子。”
林照夏上了馬車,臉上的笑便落了下來。
完球,太子這是露出獠牙了。盯著趙廣淵不說,還盯上長至了。
這做事也太謹慎了。今日拒絕,萬一太子不放棄呢。
哪怕種種跡象表示長至跟她跟趙廣淵沒關係,可瞧著太子這模樣,還是一副寧可錯殺,不容錯過的樣子。
回了府,與蔣文濤一說,蔣文濤也急了。
以為王妃進趟宮,是被叫去問越王情況的,這怎的又是把脈又是要接世子去東宮?
而且周茂安的態度他一時也猜不透。周茂安為什麼要幫王妃?
“要不臣把世子送出京?送到蔣氏族地?”先藏起來?“或是把世子送到魯王府,跟魯王家兩個小公子一起讀書?”
魯王現在上了王爺這艘船,萬般維護,這會王爺不在,有魯王庇護,由他對上太子,或可保小世子一時。
“若東宮把魯王家的兩個孩子和長煜一起接走呢?”林照夏覺得把長至送到哪裡都不安全。
“還是呆在府裡,在咱們眼皮底下最安全。”
沒有哪個地方比現代那邊更安全。
蔣文濤點頭,“那這段時間王妃彆讓世子出門了。就在咱們府上,多派一些暗衛暗中保護他。”
好在王爺安排在世子身邊的暗衛足夠,府裡侍衛也足,隻要小世子不出府,安全無虞。
隻是太子現在不僅盯著王爺了,還盯上小世子了,讓蔣文濤起了濃濃的危機感。而且似乎皇上也對王爺起了變化。
竟讓人對王妃把脈?今日要不是周茂安,怕是王妃出不了宮了。
蔣文濤決定回去與父親商議一番,再想想對策,還有怎麼幫王爺扭轉朝中對他的不利言論。
明明王爺在外頭是做利國利民之事,怎麼鍋都給王爺扣上了?
而且王爺那邊也不知平安與否。
被林照夏和蔣文濤惦記著的趙廣淵,正一路喬裝改扮,急馳在回京的路上。
自見了趕過去的替身,趙廣淵便決定由替身在明處,他在暗處,兵分兩路回京。替身那邊安排了三倍於他的的人手,他隻帶了少許人,輕車簡從,從暗處離開。
扭頭往身後看了一眼,見劉豐水正騎在馬上咬牙堅持,想了想便吩咐道“勒馬,休整片刻。”
籲……眾人紛紛勒馬,翻身躍下。
劉豐水兩腳如灌了鉛,抱著馬身略顯生澀地從馬上翻下,腳步踉蹌了下,差點沒站穩。
“沒事吧?”趙廣淵走過去詢問。
劉豐水兩腿磨得生疼,但一路咬牙不吭聲,搖頭,“王爺放心,小的無事。”沒想到當初那個到家裡借宿的貴人,竟是王爺!
“能挺得住吧?”張誌等人也圍了過來。他們都是行伍之人,和才剛學會騎馬的劉豐水不同。
“能挺得住。”
“好樣的。”張誌捶了一下他的胸口,對他刮目相看。一個沒受過訓的農家子,竟是沒落下過隊伍。
“先吃點東西再趕路。”趙廣淵說了聲,尋了一塊避陰地坐下。
張誌遞給劉豐水一塊夾了肉的乾餅。劉豐水謝過,接了過來送到嘴邊咬了一口。
“你何必受這個苦,留在挽花縣我們王爺還能不安排好你?”
“我要上京給王爺做證。”
“王爺手上的證據足夠多。”
劉豐水默了默,好半晌才擠出一句話,“京城沒有親人。”
“啊?”張誌沒聽懂。
趙廣淵卻聽懂了。挽花縣有他死去的家人,他留在挽花縣隻會徒增傷心。趙廣淵歎了一口氣,就像當初的他,他也曾在夏兒那裡,忘記了傷痛。
一隻信鴿撲騰騰地飛了過來,張誌起身擒住,“王爺,京城來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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