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聽夏在婦女們你一言我一語的交談中世界觀崩塌。
張紅香的男人趙勇和厲菖蒲是多少年的好兄弟,張紅香不想和江聽夏關係搞得太僵,並沒有當麵對江聽夏甩過臉色。
兩家是住的近的鄰居,婦女交談散場後,兩人相伴著一路走回去。
江聽夏已經有點被影響了,臉色發白,她這兩天過得暈暈乎乎的怎麼把這些給忘了。
當初定了和厲菖蒲的婚事,按說是爺爺千挑萬選的人,還是個威風的軍官,江家兩姐妹不該太過抗拒,可壞就壞在這個厲菖蒲是農村出來的,沒念過書,連初中文憑都沒有,再加上他信裡寫的結婚地點是一個偏遠的不能再偏遠的大山裡,江家兩姐妹死都不肯嫁他。
而江聽夏對農村這個詞的所有印象就是江家一個洗衣服的四十多歲的婆子,她說她是跑出來的,她男人打她打得受不了,她就跑了,江聽夏那時還小,一臉懵懂問,“那你的家人呢?他們不管你嗎?”
婆子哭得更傷心了,她說,“小姐,我們那個村子都是這樣的,誰管你的死活,疼得實在挨不住了,往井裡一投,就不用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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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孤身一人,總愛跟人嘮叨她的苦命,彆人早就聽煩了,隻有江聽夏年紀小,好奇心重,會偶爾送些糖果糕點給她吃,她就又追著她說那男人是怎樣的暴躁,她是怎樣的可憐。
因為這個,在江聽夏心裡村裡的男人形象差極了,一想到他們就會想到那婆子斷斷續續的哭聲。
今天這些家屬們的聊天,讓江聽夏突然想起了這些事情,不禁覺得遍體生寒。
重活一世,她處於對厲菖蒲上輩子有恩於她的感動中,一時忘光了對他該有的戒備。
江聽夏不由得想,一個沒上過學的糙漢子會是個什麼樣的人呢?他會像下午從眾人那裡聽到的那些抽煙酗酒打老婆的農村漢子一樣嗎?
張紅香見她臉色不對,叫了她兩聲,“妹子?你怎麼了?”
江聽夏苦笑著回了她一聲,“沒事。”
眼看要進家門,屋裡窗戶已經有了光,想到是厲菖蒲回來了,江聽夏心裡打鼓。
她攔住要回家的張紅香,想再確認一遍,“嫂子,下午說的那些事情都是真的發生過的嗎?”
張紅香哪兒還能不明白,下午大家你一言我一語把這輩子見過的聽過的事兒都說了個遍,難怪江聽夏害怕了。
張紅香笑著安慰她,“哪個村子沒個這樣的,隻是一次性說出來可不就嚇人了。”
她又擠了擠眼睛,笑得怪怪的,“你還是新婚,甜蜜還不夠呢,想這些有的沒的乾什麼。”
江聽夏的心忽的落在地上,就是她們說的都是真的了。
男人真的那麼恐怖嗎?
進了家門,厲菖蒲正在洗菜做飯,他蒲扇一樣大的巴掌握著菜刀,手背連著小臂青筋爆起。
多有力的一雙大手!
江聽夏打了個寒戰,要是他真的動手,她這小體格子可挨不了幾下就被打死了。
現在悔婚還來得及嗎?嗚嗚~
隻是她的戶口都遷過來掛在他名下了,她還能往哪裡去呢?
江聽夏站在門邊不肯進屋,厲菖蒲看也沒看她一眼,繼續忙活著手裡的活計。
江聽夏靠在門框邊做了半天的思想建設。
江聽夏啊江聽夏,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為了生存,沒什麼可恥的。
終於,她挺直腰背站了起來,大聲喊了一聲,“厲菖蒲”
一聲吼叫讓厲菖蒲終於直視她。
然後,厲菖蒲看見,江聽夏鄭重的朝他鞠了一躬,
她的聲音又響又亮,但厲菖蒲能聽出有幾分虛張聲勢。
“對不起”
“是我不小心把屋子燒起來的,我認罰,我就站在這兒隨便你怎麼罵我。”
厲菖蒲看她這樣反常,手裡切菜的動作停滯了半天,烏黑的眉毛皺成一團,過了好久才說出一句話來,
“你又怎麼了?”
江聽夏罵了我出氣之後就不可以動手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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