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聽夏和厲菖蒲膩歪了好一會兒,才出了房間,兩個人站在一起,看著和以前沒什麼區彆。
可再仔細看,兩人都麵色微微發紅,眉眼舒展,帶著藏也藏不住的笑。
他們還要趕火車,不能再耽擱了,一行人退了房間,就往火車站出發。
四個人剛好占滿一個臥鋪車廂,厲菖蒲把安師傅放在床鋪上,安茜坐在一邊照顧他,厲菖蒲和江聽夏就坐在另一邊。
上次坐火車可把江聽夏折騰壞了,她再次坐在火車上,內心還留著些陰影,整個人顯得蔫蔫的。
厲菖蒲把準備好的暈車藥拿出來,“感覺怎麼樣?要不要吃藥?”
江聽夏點點頭,把藥片接過來,吞了,又拿起綠色軍用水壺喝了一口水,她看向安茜,“安茜要不要吃點藥?你以前也沒出過遠門,會不會不舒服?”
安茜感覺還好,說道“我沒覺得不舒服,等難受了再吃藥吧。”
吃了暈車藥以後,江聽夏就覺得一陣迷糊,睡了個昏天黑地,連午飯時間都沒醒。
厲菖蒲買了兩盒飯回來,安茜一邊給安師傅喂糖水一邊問,“姐夫,不叫聽夏姐起來吃飯嗎?”
厲菖蒲看了一眼睡得正沉的江聽夏,拽了拽她腰邊的毯子,“叫她睡吧。”
江聽夏就這麼睡到了下午五點,她睜開眼睛,照進車窗的太陽都變成了橘黃色,厲菖蒲正坐在她的腳邊,靠著欄杆閉著眼睛,好像睡著了。
她要坐起身,察覺到江聽夏的動靜,厲菖蒲突然睜開眼睛,“醒了。”
江聽夏靠在牆邊,“你怎麼不回床上睡。”
厲菖蒲睡上鋪,江聽夏睡下鋪。
“我就在這兒眯了會兒。”
江聽夏指指桌子上的水壺,“我要喝水。”
厲菖蒲伸手遞給她,江聽夏喝了一口,這才舒服了,嘟囔道,“睡得太久,我嗓子都乾了。”
“真不知道喝的是暈車藥還是安眠藥。”
江聽夏睡了那麼久,額前幾縷頭發散亂,厲菖蒲忍住想伸手給她整理頭發的想法,畢竟這車廂裡還有其他人在,夫妻還是關起門來再親密的好。
他問道,“餓了沒?”
她午飯都是睡過去的。
江聽夏捂著肚子,“有點。”
厲菖蒲看看了腕上的銀色手表,“晚飯時間還沒到,我帶你去餐車吃飯。”
“好啊。”
江聽夏笑眯眯地去穿鞋,跟安茜打了聲招呼就出了車廂。
江聽夏在床上睡得太久,就叫厲菖蒲走得慢些,她正好活動活動筋骨。
路過一節車廂的時候,江聽夏突然拉住了厲菖蒲,閉著眼睛,鼻子朝著前方吸了吸,“好香啊!”
她扯著厲菖蒲問,“你聞見了沒有?”
厲菖蒲正要順著江聽夏說話的方向尋找,江聽夏已經拉住他的胳膊,興奮地指著離他們七八步遠的一個座位邊的桌子,“在那兒。”
厲菖蒲一看,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正在拆油紙包,裡麵是一隻大燒雞。
江聽夏看向厲菖蒲,眨巴著眼睛,弱弱道,“我想吃。”
厲菖蒲“餐車應該也有燒雞,我們去看看。”
江聽夏搖搖頭,眼睛看向遠處的小桌子,棕色油紙包已經被燒雞的油脂浸得發亮,“我就想吃那個。”
“聞起來好香,跟普通燒雞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