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聽夏想問問到底是怎麼了,可楊金鳳情緒激動,跟瘋了一樣,又哭又喊,厲菖蒲見狀,把江聽夏推開,讓她站的遠遠的,怕楊金鳳突然上手傷了江聽夏。
厲菖蒲攔著,張紅香拉著,半天才把楊金鳳弄走。
江聽夏站在門邊,等厲菖蒲回來的時候,一臉緊張問道,“她後來還說什麼了嗎?”
“怎麼突然那麼激動?”
厲菖蒲拉起江聽夏冰涼的手,把她帶到屋裡。
“你以後離她遠一點。”
厲菖蒲雖然心裡是這麼想的,可從來沒這麼跟江聽夏說過,他一個大男人,說這種話太陰險,跟女人計較,小家子氣。
這次也是心裡擔憂,才會開口,他對江聽夏說,“剛才張嫂子跟我說,魏東這個媳婦搞不好是神經病。”
“啊!”
江聽夏震驚了,平時楊金鳳看著挺正常一個人,愛說愛笑的,人緣還可好了,怎麼會是神經病。
“嫂子說,她聽說楊金鳳有個哥就這樣,”厲菖蒲點了點腦袋,“這兒不大對勁。”
結合剛才楊金鳳的表現,江聽夏一臉害怕,“精神類疾病是會遺傳的,難道她也是。”
厲菖蒲不愛說這些家長裡短,隻是事關江聽夏的事情,他才會管,“不管是不是,以後你離她遠點。”
厲菖蒲又問,“剛剛你們說的是什麼?送什麼藥?”
剛才場麵亂糟糟的,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江聽夏說起昨天的事情,“我要回來的時候,她讓我幫忙把藥送到大槐樹村,說是有個老人在那裡等著,是她親戚,這藥還很重要,可她非要托到我手上。”
江聽夏看了一眼厲菖蒲的表情,怕他覺得在這件事上,自己沒有做好,送藥的事情不該耽擱。
她解釋說,“風太大,我人都要被吹跑了,還怎麼趕路。”
“而且我本來想著雪下的小一點,再慢慢走,可是這一等,等到天都黑了。”
江聽夏聲音低下來,“我又不敢走夜路了。”
厲菖蒲沉默不語,按他的性格,彆說下雪就是下刀子他也不帶猶豫的。
可那是他,江聽夏不行。
他此刻甚至慶幸她這個嬌氣的脾氣,幫她躲過一劫,要是她昨天‘吃苦耐勞’,冒著風雪趕路,那就真的出事了。
知道了結果再去看這件事,他隻能沉默,他不能說江聽夏不去送藥是對的,可他更不想說江聽夏不去送藥是錯的。
他是個道德感很強的人,可他也有私心,他是做人丈夫的,對江聽夏,他希望她平安。
如果她真的坐上了那輛通往死亡的車,他真的不敢想。
昨天,他親眼看見那些慘狀。
厲菖蒲安慰著江聽夏,“彆想那些了,你一定嚇壞了,多休息會兒。”
看向厲菖蒲洶湧的眼底,江聽夏把腦袋在他手掌裡蹭了蹭,分明是他嚇壞了。
跟變了一個人一樣。
……
黃三跟著楊金鳳,看周圍沒人,他跳了出來,對著楊金鳳吹了個流氓哨,笑得惡心,滿臉的皺紋都堆了起來。
楊金鳳裝沒有看見他,低頭走了過去。
黃三看著楊金鳳走過去,一把抱住了她。
一嘴騷話,“怎麼了,這就把我忘了,我可是日日夜夜惦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