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東突然走了出來,他的話讓所有人都摸不著頭腦,連剛剛失去了一切希望,隱隱有發瘋跡象的楊金鳳都有些慌。
厲菖蒲看見突然出現的魏東,見他臉上一派平靜,心頭起了疑惑。
他什麼時候出現的?
不止如此,他剛才還回答了聽夏的問題?
難道魏東一直躲在暗處偷聽他們談話?
他一直都在?
那魏東有沒有聽見自己和楊金鳳說什麼?
隻見魏東不看厲菖蒲也不看楊金鳳,偏偏走到江聽夏身邊,拿起了那根頭發,把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是我媳婦的頭發。”
楊金鳳看著魏東,不知道他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她突然有些害怕魏東知道自己和厲菖蒲怎麼了。
她是想瞞著他的。
幾人之間的氣氛像一個一點就炸的火藥桶,隻見這時,魏東突然一拳錘在了厲菖蒲身上。
他語氣爽朗,像是玩笑一般,“我就說你喝不過我,你非要逞強,看看,喝多了穿錯了我的衣服都不知道,嫂子差點誤會你,跟你鬨起來。”
聽魏東這麼說,厲菖蒲迅速接過話來,對著江聽夏解釋,“是,我喝多了,穿錯了衣服也不知道。”
江聽夏臉上還留著淚痕,狐疑地看了兩個男人一眼,“你們是不是在一起騙我?”
她指著楊金鳳問厲菖蒲,“那你和楊金鳳躲這裡說什麼?”
魏東又先開口,“是我的事情。”
他不看任何人,臉上表情有些僵硬,“是我工作調動的事情。”
他對江聽夏解釋道,“她,”魏東說話的時候,看了看楊金鳳,江聽夏知魏東說的這個她是誰。
他麵上帶著苦笑,說,“她,我媳婦,知道我不能調到市裡,所以昨天著急請厲團吃飯,希望他可以幫忙,沒想到她今天還追過來了。”
魏東這下看著厲菖蒲,眼神裡有些說不出的深意,“給你們夫妻添麻煩了。”
所以他們夫妻昨天找厲菖蒲幫忙,是工作上的事情,以厲菖蒲那個性格,是絕對不會走後門的,可能拒絕了他們,所以楊金鳳今天又追了過來,才是她看見兩人拉扯的模樣?
江聽夏看了一眼厲菖蒲,“是這樣的嗎?”
厲菖蒲的視線從魏東那裡移開,去看江聽夏,聽她這麼問,忙不迭點點頭。
他之前還在想,如果他真的做了錯事,江聽夏會不會原諒他,剛才她的反應告訴自己,沒可能。
江聽夏隻會立刻離開他,再也不要他。
聽厲菖蒲這麼說,江聽夏心裡的不安消失,立刻相信了他的解釋。
是了,如果他真的跟楊金鳳有什麼,作為楊金鳳的丈夫,魏東他也不至於巴巴地追上來替他們解釋,那成什麼了。
江聽夏抽抽鼻子,差點要哭了,“這有什麼不能告訴我的,你非要像個鋸嘴葫蘆一樣不說話!”
她埋怨厲菖蒲,“你嘴真夠笨的,幾句話也說不好。”
江聽夏扁了扁嘴,委屈巴巴的模樣,“我還以為,你跟彆人好了。”
厲菖蒲抱住江聽夏,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是輕聲喊著她的名字。
像認罪,又像挽留。
魏東看看楊金鳳,“走吧。”
楊金鳳臉色蒼白,“魏東……”
魏東二話不說,拉著楊金鳳走了,一張臉很是沉默。
厲菖蒲看兩人離開,放開了江聽夏,他語氣溫柔,“你先回家去,我去送送魏東。”
怕江聽夏多想,他又說,“我有事情要跟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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