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菖蒲把外套脫下來,瘋狂拍打,他收拾新家,把自己弄的挺埋汰,拍完外套又在自己腿上狠拍,劈裡啪啦的,跟放了一掛鞭一樣。
江聽夏在屋裡聽的一陣無語,他那是在打彆人嗎?下手真夠狠的。
正當他收拾完自己,把外套反手搭在肩膀上要往屋子裡走的時候,突然有人敲他家院門。
巡邏隊長站在他家院門外喊他,“厲團長。”
江聽夏也聽見了,不由得想,這麼晚了,會是什麼急事。
她穿上鞋子,撩開門簾,走了出去。
厲菖蒲朝院外走了幾步去開門,“有什麼事?”
江聽夏也走了過去,隻聽那人說,“下午抓到的那個女人,她是個殺人犯。”
他強調,“是特大案殺人犯。”
厲菖蒲和江聽夏兩人一臉驚訝。
殺人!
厲菖蒲看看巡邏隊長,“怎麼回事。”
巡邏隊長繼續說道,“下午我們把人帶回保衛處先做常規詢問,可那女人什麼都不說。”
“您不是交代要自己調查她,我們就把人留在保衛處,就在剛才,公安的同誌來拿人了,那女人竟然殺了連梗村的村民,共有六人死亡。”
意識到事情不對,厲菖蒲和江聽夏兩人都變了臉色。
厲菖蒲看了一眼江聽夏,然後抓住了她的手臂,像是安慰。
“聽公安的同事說,這個女人給酒裡下藥,藥翻了一屋子人,再用菜刀砍死,結果其中一個村民沒死,渾身是血從屋子裡爬出來,聽說脖子都耷拉下來,就剩一層皮了。”
巡邏隊長本來是常規彙報,可這種凶殺案罕見,他說的說的,帶了情緒,把知道的一股腦倒了出來。
他說完感慨道,“也是運氣好,這都沒死。”
“把發現的村民都差點嚇死,那人爬出來,哭著跟人喊救命,邊喊邊吐血……”
江聽夏聽著這些,腦海裡浮現起血腥的畫麵,忍不住胃裡一陣惡心。
厲菖蒲看了一邊的江聽夏一眼,伸手在她背後拍了拍,然後著一張臉冷麵孔,“彆說這些。”
巡邏隊長於是閉了嘴,心想,厲團長果然跟大家說的那麼冷,這麼大的事,這都是能上報紙的爆炸新聞,可他聽都不聽。
要換個人,非纏著他把細節說的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厲菖蒲大掌在江聽夏背後輕輕拍著,然後指揮道,“你去找魏指導員,他這會估計在宿舍,讓他快去公安局。”
等巡邏隊長走了,厲菖蒲鬆了一口氣,這才覺得大腦嗡嗡一陣電流。
不得不說,這事超出了他的想象力,下午楊金鳳拿刀追著江聽夏跑的時候,他那會兒還以為沒什麼事,都是每天正常生活的普通人,楊金鳳拿著刀又能做出什麼事來,或許是一時受了刺激。
她沒有那樣的膽量。
可剛才的事情讓他突然覺得,江聽夏是半隻腳踏進了閻羅殿。
楊金鳳她就是奔著要她的命來的。
厲菖蒲看著江聽夏,問她,“沒事吧?”
江聽夏呆滯地搖搖頭。
厲菖蒲把人一把抱進懷裡。
江聽夏還能聽見他的心臟一下一下跳動的聲音。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差點害死你。”
江聽夏也是嚇的臉色發白,她聽那些人死狀淒慘,不由得想到自己。
江聽夏捂著自己的脖子,一陣後怕。
顯然楊金鳳是殺了人之後找上的她,估計那會兒已經殺瘋了,在拉人墊背。
但凡她跑的慢一點,又或者金小寶沒有突然出現打掉她手中的刀,又或是厲菖蒲再晚那麼一會兒,她也一樣會被砍斷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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