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定下了家具,等家具廠交貨那天,兩人就拉著家具去了新家。
到了地方,厲菖蒲找人幫忙給他們搬家具,都是二十來歲的小夥子,圍著大卡車忙活,見了江聽夏,眼前一亮,幾聲嫂子喊的格外賣力。
留著小平頭的小夥兒扛著單人座的木頭沙發過來,招呼道,“嫂子你躲邊去,彆磕著了。”
看樣子,這人的年紀可比她大,可他這聲嫂子喊的自然無比,江聽夏還有些不好意思。
厲菖蒲介紹說,“這是韓雨生,以前打仗的時候是我的警衛員。”
聽厲菖蒲介紹他,韓雨生對江聽夏笑笑,“嫂子叫我小韓就行。”
他還提起之前的事情,笑嗬嗬說道,“你跟我們團長結婚的時候我還去參加婚禮了。”
之前婚事那麼匆忙,江聽夏沒什麼印象,隻是笑笑,看著韓雨生扛著沙發,寒暄道,“這東西可不輕,你怎麼一個人就扛起來了,兩個人一起抬著輕鬆些。”
韓雨生扛著沙發,很輕鬆的樣子,被江聽夏這麼一說,臉紅了些,“不重不重,我拿的動。”
江聽夏於是跟大夥兒說道,“今天辛苦你們幫忙搬家了。”
雖然喊她嫂子,可打眼一看,江聽夏就是個小姑娘,客客氣氣的,人又好看,說話又溫柔,一幫小夥都有些不好意思。
韓雨生扛著沙發走了,他心裡還想呢,就在厲團長結婚的時候,他是見過江聽夏的,跟她打招呼,人眼睛都不抬一下,根本沒搭理他。
那會兒這位嫂子一張臉冷的,快趕上河裡結了冰的冰塊了。
這再見麵,如沐春風的,跟變了個人一樣。
厲菖蒲卷起衣袖,“我也去搬家具,忙起來人多,又亂,顧不上你,你先彆往跟前湊,就在外頭待一會兒。”
江聽夏也不過去添亂,躲在了一邊,等大件都搬完,她再過去就是。
就在她站在一邊無聊的時候,有個老太太湊了過來,問了句,“這是要搬過來住了。”
江聽夏看向說話的人,她臉上生著皺紋,發間混著銀絲,不過看著眉目舒展,精神頭不錯。
看江聽夏在看她,老太太指著一處院子,解釋說,“我是住在你家隔壁的,我兒子在部隊裡當營長,你男人還是我兒子領導嘞。”
知道老太太的身份,江聽夏這才回道,“是,收拾好了就搬來住。”
老太太看著來來往往搬家具的人,說道,“早知道隔壁要住人了,倒是見過你家厲團長幾次,他過來收拾屋子,拔草什麼的,上次還來我家借打蟲藥。”
厲菖蒲做這些事情沒跟江聽夏提過,她自然不知道。
老太太笑著說,“倒還是第一次見你。”
“這鄰裡鄰居住著,你喊我馮大媽就行,要幫忙言語一聲啊。”
這時有個婦人端著一個竹篾,裡頭是滾來滾去的黃豆,婦人身材敦厚,走的又穩又快,停在江聽夏身邊,“這是厲團長的媳婦吧。”
“我說一大早這麼熱鬨,原來是你們一家要搬過來住了。”
婦人介紹道,“我家老孔跟你家厲團長是老相識了,你喊我孔家嫂子就行。”
她說,“我就住前麵,有空來家串門啊。”
江聽夏說道,“一定。”
“你們叫我聽夏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