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第一次見麵,江聽夏也不知道該聊些什麼,尷尬地站在一邊。
孔家嫂子也胡亂扯著話題,她踩了一腳地麵,說道,“前一陣我看見厲團長帶人把這路重新拿石子鋪了,我就估摸著這兩天你們也該搬來了。”
江聽夏看了看地麵,她還真沒注意路麵的問題,上次來也隻是粗略地看看環境,孔家嫂子這麼一說,她想起來,還真是。
上次來,這一小塊地還是黃泥土的路麵,雪水一化,走一步帶一腳泥,不方便。
江聽夏問,“這路是他改的。”
孔家嫂子說起這個,滔滔不絕道,“可不是,我住這兒快兩年了,這塊路就這樣,平時不顯,下雨下雪就得泥著走,倒也不是什麼大問題,所以一直也沒人管,沒人反映,這路重新鋪了,我才知道,這可方便多了。”
她跟馮大媽說道,“你們一家搬來,我們還先跟著沾光了。”
她又是一頓誇,“要不人家厲團長是咱們這兒最年輕的團長呢,看人家辦事這個利索勁兒,眼裡有活兒,人還勤快。”
馮大媽也跟著補充道,“可不是,每次一來,開門就是乾活,而且活兒做的細致著呢,一個大男人,平時工作那麼忙,還能想到提前給家裡灑殺蟲藥,方方麵麵都能考慮到。”
厲菖蒲這時走了過來,他額上一層薄汗,拿毛巾擦了一把,然後把毛巾搭在肩膀上,“聊什麼呢,這麼高興。”
見他過來,孔家嫂子和馮大媽笑著打了招呼,江聽夏也走過去,站在他身邊,“誇你呢。”
“這院子你什麼時候收拾出來的,我都不知道。”
上次他帶自己過來,這院子還是一片枯枝落葉,長著成片乾枯發黃的野草,這次來一看,小院收拾得乾乾淨淨。
江聽夏剛才還以為是有人負責打掃,沒放在心上,聽鄰居們這麼說,才知道都是厲菖蒲自己做的。
厲菖蒲沒當回事,隻說,“前幾次過來開會,順便就收拾了。”
他看了一眼院子,然後說,“東西都搬的差不多了,你進來看看要往哪兒擺。”
江聽夏就跟著厲菖蒲進了屋子,幾個小夥兒正抬著衣櫃,“嫂子,這放哪兒?”
厲菖蒲指了指大屋,兩人帶著小夥兒進去。
江聽夏看了看屋內環境,然後指了指牆邊,怕兩人費力,趕緊說,“放這就行。”
大夥兒忙的熱火朝天,剛才碰見的隔壁馮大媽過來了。
這次她不是一個人來的,她身後跟著兩個女人,一個頭發綁起來,是結婚婦女的打扮,一個紮著兩條辮子,是未出嫁的姑娘裝扮。
三個女人提著暖壺,端著托盤走進來。
馮大媽先開口,“你們剛來,肯定還沒開火,我尋思著送點水過來。”
江聽夏挺感謝人家,厲菖蒲找了人過來幫忙,搬搬抬抬一上午,連口水都沒的喝,那就太過意不去了。
江聽夏招呼鄰居女人把東西放在院外支起的大桌上,“馮大媽,太謝謝你們了。”
馮大媽嗬嗬笑了兩聲,“一口水,謝啥。”
她親昵地攬著那個紮辮子的女孩,說道,“這是我閨女,向小雲。”
她拍拍女兒的胳膊,“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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