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雨生問了蘇敏是怎麼回事。
蘇敏說上次工作失誤,被韓雨生在病房大罵一通以後,自己就被調到藥房了。
韓雨生內疚不已,連說是自己對不住她,還要去找院長解釋,再把蘇敏調回去做護士。
蘇敏看著有些落寞,拒絕了,說是她自己的技術不好,調回去也是耽誤病人治療。
看著失落不已的蘇敏,韓雨生恨不得給自己兩個耳刮子,因為這個,後來就時不時地關注著蘇敏。
有次蘇敏推著推車送藥,韓雨生見了趕緊去幫忙,不小心碰到了蘇敏的手臂,當時就疼的她臉色都變了。
韓雨生就這樣發現她手臂上都是傷口,追問之下,才知道,蘇敏心裡還是想調回去做護士的,於是私下拿自己練習。
可是這也沒用,依舊不敢給病人治療。
蘇敏是醫護學校畢業的,其實她一開始不是學醫的,隻是後來陰差陽錯,愛上了做救死扶傷的白衣天使這一行業,所以背著家裡人,自己去學校報了名,畢業後直接分配到醫院裡。
即使熱愛,可她一直覺得自己沒什麼學醫的天賦,尤其是一到實戰就打怵,怎麼也做不好,拿自己做練習也不管用,往往越練習越煩躁,把自己的手臂搞的很糟糕。
韓雨生覺得蘇敏到今天這樣,也有他的責任。
蘇敏剛參加工作,就碰上他這個混球,狗脾氣一個,半點沒有站在她的角度想問題,還為難了她,這肯定增加了她的心理負擔,要不然她的狀況也不會這麼糟糕。
於是韓雨生又找上蘇敏,把袖子一拉,讓蘇敏在他胳膊上練習。
厲菖蒲說那段時間,韓雨生胳膊上都是針眼。
厲菖蒲帶著笑跟江聽夏說:“我親眼看見有一回,剛下針,血飆出那麼老高。”
“蘇護士嚇的一把拍在小韓胳膊上,拿手就給按住了。”
江聽夏想到那個情景,不免覺得滑稽,也笑了出來。
厲菖蒲接著說:“後來他們又在軍區碰見,算老熟人。”
“相處久了,慢慢的,明眼人都看得出,小韓對蘇護士有意思。”
江聽夏想著剛才這位蘇護士的表現,問道:“那這蘇護士是什麼態度?”
厲菖蒲搖搖頭,“不知道。”
“不知道?”
厲菖蒲點頭,“要說蘇護士對小韓有意思,可人前人後她一直在撇清她和小韓的關係,要說沒半點意思,她也並不拒絕小韓,反而相處的不錯。”
厲菖蒲攬在江聽夏肩頭,“我想,他們可能需要時間吧。”
“兩人之間是什麼結果,以後就知道了。”
兩人站在院子裡說話,客人都來的差不多了,江聽夏跟厲菖蒲說了一聲,打算去廚房,這時聽見院子外傳來噠噠馬蹄聲,隨即是馬兒的響鼻。
這動靜引起了江聽夏的注意,她停下了離開的腳步,好奇地朝院外看去。
院外竟然停下了一匹黑色大馬。
江聽夏很是興奮,拉著厲菖蒲指給他看,“是馬。”
“我看到了。”
厲菖蒲看著江聽夏的興奮模樣,回應了她,又轉頭仔細看了幾眼,這才覺得這馬兒怎麼有幾分眼熟。
這會兒天色已晚,馬上坐著一個軍綠色衣服的男人,厲菖蒲突然大喊了一聲,“瞿老黑。”
那人大笑起來,翻身從馬上跳下來,拿著馬鞭就朝厲菖蒲走來。
“厲石頭!”
男人三十多歲,聲音和他的身形一樣,粗魯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