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以前的事,厲菖蒲的語氣裡多了些灑脫,肆意,很活潑,說話的聲音都是浮著的。
“我們在一塊想怎麼罵怎麼罵。”
“著急了還動手。”
他又笑,好像很懷念,“這家夥總是跟我作對。
他說了很多,江聽夏看著這樣的厲菖蒲,夜色下的他臉上表情很是生動。
她輕聲問,“厲菖蒲,你醉了嗎?”
厲菖蒲和江聽夏往家裡走。
“今晚我沒喝酒,不會醉。”
江聽夏看著他,“真一口酒也沒喝。”
今晚的宴席上,她在場的時候倒是沒見厲菖蒲喝一口酒,可還有她看不見的時候呢。
之前跟他說不許喝酒,厲菖蒲就不同意,找各種理由。
在家請客要小酌幾杯,回家後被她聞到身上帶著酒氣,就說是人家盛情邀請,實在推脫不了。
怎麼今天突然宣布戒酒,還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要是他做不到,可就打臉了。
他保證,“真一口也沒喝。”
厲菖蒲這麼說了,還怕江聽夏不信,湊近了些,“你聞。”
他衣服上有酒味,那是因為今晚大夥兒都喝了,他難免沾上酒氣,可他真沒喝。
他靠近江聽夏,張嘴,“啊。”
這人怎麼突然跟個幼稚鬼一樣。
江聽夏去推他,腰身死命的後退,“誰聞你的臭嘴。”
厲菖蒲卻不許,他非要追過去,這會兒外麵沒什麼人,兩人又站在暗處,厲菖蒲突然吻上她的嘴唇,兩人唇舌交纏。
這樣炙熱,這樣迫不及待,要不是這個吻裡沒有半分酒氣,江聽夏都覺得他今夜像是真的醉了。
過了會兒,厲菖蒲才放開江聽夏,他喉結滾動,看著江聽夏目光灼灼,“你知道了。”
“我嘴裡有沒有酒味,嗯。”
江聽夏被他的唇奪去呼吸,這會兒還沒緩過來,正在微微喘息。
厲菖蒲屈身平視她,“我表現怎麼樣?”
他麵上帶笑,這麼說,完全是求誇獎的樣子。
江聽夏才不如他的願。
“不喝酒是你自己的事,我可沒叫你不喝。”
說完這句,她捧著厲菖蒲的臉,帶著些玩味,慢悠悠開口,“再說,你是那麼聽話的人嗎?”
厲菖蒲摩挲著在他臉邊的江聽夏的手腕,緩緩說道:“一般是不聽話的。”
他又說:“可也看是誰說的話。”
江聽夏看著他笑笑,還想引著他再把話說明白些,這時一道女聲炸雷一樣在耳邊響起。
“老孔!”
有人來了,兩人忙放開對方,拉開了距離。
劉玉英一手牽一個孩子,腳步匆忙,雙眼在路邊尋覓著,“老孔!”
“死哪兒去了。”
江聽夏和厲菖蒲也走了過去。
“嫂子你還沒回去?”
厲菖蒲也問,“怎麼不見孔主任?”
劉玉英臉上帶著怒火,“剛要走呢,我就給孩子套了件衣服,一轉眼,這老孔不知道去哪兒了。”
她惱火又擔心,“他喝了不少,醉醺醺的,彆是看不清路,摔到坑裡了。”
劉玉英又扯著嗓子喊,“老孔!”
這時一道男聲從路那邊傳來,“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