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英站在門外,看著隔壁馮大媽家的院子走進去一個年輕男人,她麵帶疑惑。
“這男人是誰啊?”
說完,她麵帶好奇和興奮,“對了。”
“馮大媽家的閨女,向小雲,不是還沒嫁人嗎,難道這是她對象?”
江聽夏是知道的,兩家人是鄰居,住的近,碰見過這人,聽馮大媽說起過他的身份。
她告訴劉玉英,“不是。”
“那是馮大媽的侄子。”
“是侄子啊。”
劉玉英知道了,原來那人不是向小雲的對象,她又不大理解地說道:“什麼親戚,一個月往馮大媽家裡跑七八趟。”
江聽夏這段時間也經常碰見這個男人在隔壁院子裡進出,馮大媽看見江聽夏,總要說上幾句,說那是他侄子,在城裡上班,因為家裡人不在身邊,一個大男人不會照顧自己,就讓他上家裡來吃飯。
劉玉英聽江聽夏說,馮大媽讓自己侄子隔幾天就來家裡吃飯。
她一想這事,噗嗤笑了出來。
“看來馮大媽真挺疼她這侄子的。”
江聽夏看向劉玉英,不知道她從哪兒看出來的。
劉玉英就接著說:“那麼一個小氣的老太太,兒媳婦吃個雞蛋都能氣地跳起來,還能叫他這侄子天天來家吃飯。”
“可不是疼她這侄子嘛。”
聽劉玉英提起上次馮大媽因為兩個雞蛋大鬨的事情,再看對她這侄子的大方程度,兩人都笑,笑話老太太說的那些話,做的那些事的同時,又覺得荒唐。
……
“小厲,喝水。”
吳主任遞給厲菖蒲一隻搪瓷水杯,厲菖蒲接過去放在一邊,手掌放在鐵爐上方烤火。
和老領導閒聊了幾句,吳主任突然談起了瞿大同的事情。
“那是個倔驢,我找他談過幾次他的個人問題,他就是不合作,不交流,真是讓人沒辦法。”
厲菖蒲喝了一口水,“他就那個性格。”
說完,語氣中帶著些同情,“之前他媳婦孩子的事兒,對他有影響。”
瞿大同的情況大家清楚,提起這個,吳主任也是搖頭。
然後過了會兒又說道:“知道他心裡難受,可是都七八年過去了,他也該走向新生活了。”
“今天早上,我一推門,發現這個老瞿竟然睡在作戰室的地板上,起來的時候,捂著他的腿,走路一瘸一拐的,本來以前上戰場就受過傷,你說,他就這麼稀裡糊塗活著,是回事兒嗎。”
“他現在三十多歲,不到四十,趁現在娶個媳婦,生個孩子,過兩天熱熱鬨鬨的日子多好。”
吳主任歎了口氣,“上次我好說歹說讓他相看了一個女同誌,結果你猜怎麼著。”
吳主任一攤手,“這個老瞿回來跟我說,麻煩,太麻煩了,以後再也不去了,原來啊,他和女同誌逛公園,逛完公園,人家要劃船,好,那就劃船,結果他說,見個麵,把他一下午時間搭進去了,還不如多研究兩張地圖。”
“我就問呐,我說,這一下午的時間怎麼能說是浪費呢,你就沒跟人家女同誌多聊聊。”
“他可倒好,跟我說,聊啥呀,他光顧著劃船了。”
吳主任臉上的表情又生氣又好笑,“人家女同誌後來跟我反映,人家公園那個是觀賞船,硬生生讓他劃成賽龍舟了,把女同誌嚇的花容失色,這相看的事情再沒了後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