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菖蒲聽了忍不住笑出了聲,他都能想到瞿大同那個虎勁兒,拿著船槳一通亂劃的樣子。
人家女生本來是想安靜地聊聊天,看看風景,可是,以他對瞿大同的了解,這瞿老黑子肯定是以為劃船就是劃船,從湖的這邊劃到那邊,急匆匆劃完拉倒,各回各家。
吳主任坐在凳子上,“他這就是心不在焉,敷衍我。”
“我再叫他去相看,他可有借口了,一問就是嫌見麵浪費時間,一天到晚在作戰室裡研究,都把單位當家了。”
聽吳主任一通說,厲菖蒲明白了。
“主任,你是想讓我去勸勸老瞿。”
吳主任高興了,“可不是。”
“你倆關係好,你肯定知道怎麼勸他,首先讓他把心態轉變過來,工作重要,生活也重要嘛。”
“我把他叫來,你好好跟他談一談。”
兩人正說話呢,屋門被推開,瞿大同走了進來,見兩人正在說話,嘿嘿笑了笑。
“主任,厲石頭,聊什麼呢,不會是聊我呢吧。”
他把厚外套脫下,跟屋裡的兩人說道:“我說你們彆一天天盯著我結不結婚的事,我現在事情一大堆,哪有時間想結婚的事情。”
厲菖蒲把水杯放在桌子上,麵上帶笑,“還真被你猜對了,我跟主任就是在聊你的婚事。”
“我正跟主任說呢,就彆難為你了。”
瞿大同懵了,難為什麼?
厲菖蒲繼續往下說,“我說你看老瞿,長的黑黢黢,彆人老遠一看,還以為碰上了土匪。”
瞿大同一聽這話,氣的說不出話來,一著急,黢黑的臉果真又黑又紅。
厲菖蒲又接著說,“你彆看你老瞿長這樣,五大三粗的,其實就是看著唬人,誰不知道你見了女同誌就嚇的滿頭冒汗,腿肚子打轉,支支吾吾連句完整話都不會說。”
厲菖蒲看著吳主任,“他的個人問題是個老大難,就是組織出麵也不好解決,我提議就彆白費功夫了。”
瞿大同聽出厲菖蒲是在故意激他,可這心裡還是咽不下這口氣。
“放屁!”
“誰怕了,我上戰場,槍林彈雨都不怕,再說,男人嘛,黑怎麼了,要說我的長相,那也是濃眉大眼,一身正氣,往那兒一站,得老搶手了。”
瞿大同指著厲菖蒲,“你不就娶了個老婆,才不打光棍幾天呐,看你那得瑟勁。”
男人的臉憋得又黑又紅,他賭氣道,“不就是結婚嘛,誰不會似的,我老瞿分分鐘結個給你看看。”
聽瞿大同鬆口,吳主任樂地蹦了起來,“老瞿,你終於想通了。”
“咱們說好了啊,你是從心底裡答應考慮結婚的事情了。”
瞿大同粗聲粗氣,“說出口的話沒有收回的。”
“不過,”瞿大同說:“我有要求。”
吳主任答應道:“你說,隻要要求合理就行。”
瞿大同看著厲菖蒲,“給我找的媳婦,得比這小子媳婦漂亮。”
吳主任一臉無奈,這倆死對頭,彆的事就算了,娶媳婦這種事情都要拿出來比一比,絕不肯低對方一頭。
厲菖蒲悠閒地坐在椅子上,看著瞿大同搖頭,“老瞿,這要求可難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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