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聽夏依舊過著每天被厲菖蒲盯著訓練的苦日子,看著他跑在前方端正的身影,累地直喘氣的江聽夏對著他偷偷罵了幾句,同時揮了揮粉拳作勢要揍他。
剛好厲菖蒲回過頭來,江聽夏立馬收拳,心虛地閉了嘴,隻在心裡罵他。
厲菖蒲早看見了江聽夏嘟囔的小嘴,哪裡不知道她在罵他。
這倒沒關係,隻是見江聽夏叉著腰,步伐已經變成了鴨子步,看著應付差事一般,搖搖晃晃,不太用心。
他轉身跑到她身邊,斥道:“怎麼跑這麼慢?”
時間還早,天氣是冷的,江聽夏鼻尖紅紅的,一說話嘴邊冒出白氣,“跑不動。”
江聽夏態度不好,她心裡恨恨地想,早跟他說了,自己就不是那塊跑步鍛煉的料,乾什麼非要把她揪出來,她體質是一般,但也不至於身體不好到要死過去的程度,還不是該吃吃該喝喝,不知道厲菖蒲發什麼神經。
厲菖蒲擔任過特訓隊總教官,可是他那一套在江聽夏這兒,半點沒敢使出來,尤其是見這會兒江聽夏心裡有氣,他連語氣都不敢重了,生怕她不配合,扭頭就走。
他苦口婆心,“這種速度訓練是沒有效果的。”
厲菖蒲儘量哄道:“你想想,大早上起床,這麼冷的天,累得氣喘籲籲,苦頭吃了,但是最後沒有效果,那不是白辛苦了。”
他把江聽夏的背打開,讓她挺直腰身,再擺正她的跑步姿勢,“好好跑。”
江聽夏生無可戀對著他搖頭,“不想跑。”
見江聽夏不配合,厲菖蒲心裡暗叫不好。
這段日子他都是連哄帶騙,當然,還偶爾有些單方麵的力量壓製,才讓江聽夏乖乖鍛煉。
一開始還好,隻是時間久了,這下江聽夏不忍了,不配合他,厲菖蒲開始頭疼。
“聽夏,你再堅持堅持。”
江聽夏不明白,“你怎麼這麼堅持?跑步這事在你心裡就這麼重要?”
“現在是打基礎的階段,當然重要。”
江聽夏聽厲菖蒲這麼說,懵了,“打什麼基礎?”
厲菖蒲說:“等你身體素質好起來,我再教你擒拿格鬥,快速製敵。”
江聽夏哭著一張臉,隻感覺看到了自己日後的苦命生活,“好好的我學那些乾什麼?”
厲菖蒲答道:“當然是為了能讓你自己保護自己。”
江聽夏隻顧著搖頭,那些東西她才不要學。
可厲菖蒲這人,真是跟彆人給他取的那個外號一模一樣,又臭又硬,他剛才說的那麼篤定,心裡一定也早就打定了主意。
“不學不學。”
江聽夏抗拒道:“我一個普通人學了也用不到的。”
厲菖蒲不同意,“怎麼用不到,以後要是有什麼危險情況就能派上用場。”
江聽夏呸呸呸了幾聲,“說這些,難道你還盼著我遇見什麼危險。”
厲菖蒲眉頭皺地能夾死蚊子,臉色不大好看,“胡說,我怎麼會。”
“我永遠盼著你好,這些隻是提前準備,畢竟凡事就怕萬一。”
這個萬一,是小概率事件,可有一天真發生了,落在一個人腦袋上,就是一萬的概率,就是絕望。
“那也不怕,”江聽夏朝著厲菖蒲笑,“你在呀。”
她聲音溫柔帶著篤定,“你會保護我的。”
看到江聽夏朝他甜甜地笑,又這樣恭維自己,厲菖蒲心頭晃了一下,明知江聽夏是故意打岔,卻還是險些答應她。
“我會保護你,可要是有我不在你身邊的情況呢?”
江聽夏不聽厲菖蒲說什麼,繼續纏上來,“不會的。”
“你在我就安心。”
“你不會讓我受傷的,對不對。”
厲菖蒲站在那兒,被江聽夏哄的一愣一愣的。
江聽夏美人計都升了級,甜言蜜語一大堆,糖衣炮彈齊上陣,自己已經明顯招架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