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說的是真的,睡在客廳是冷。
……
瞿大同新婚之後,第一次登門,當然,還帶著他的新婚妻子,楚丹。
在他們的婚禮上,楚丹被大夥兒鬨哭了之後,一切平穩了很多,連敬酒環節,大家都收斂了不少,連新郎都不敢灌,那天的酒席,根本沒人喝醉。
何誌海說了,鬨洞房取消了,任何人不許鬨騰,所以,吃過飯後,各回各家,大家都省心了。
這還是江聽夏自那天婚禮之後再見到他們夫妻。
楚丹娘家就在市裡住著,結婚三天,兩人就回過門了,而瞿大同這邊,他一個孤兒,沒有什麼親戚,隻有這一幫兄弟,也算家人。
所以他帶著楚丹到幾個關係好的兄弟家裡走一走,算認門。
瞿大同楚丹一起進了門,坐在了沙發上,看著就是一對普通的夫妻。
江聽夏煮了一壺茶,給幾人倒茶水喝,看著瞿大同給楚丹遞杯子,楚丹接過去的樣子,她想,那天結婚時,她看楚丹情緒不好,還以為是她不願意嫁給瞿大同,看來真是她想多了。
到底是陌生,兩個女人話很少,隻是坐在沙發上,談些有的沒的的話題,厲菖蒲和瞿大同坐在一邊,看著很高興,有說不完的話。
楚丹端起茶杯喝茶,閒來無事,觀察著這屋裡的布置。
整體淡雅彆致,還頗有些巧思,不說彆的,她手裡這隻茶杯都精巧得很。
她又看看坐在一邊的江聽夏,她是這裡的女主人,看她的穿著打扮還有這屋裡的裝扮,想來是個很有品味,又熱愛生活的女人。
這時,楚丹看見他們家裡有一架手風琴,她有幾分驚喜。
“手風琴。”
江聽夏聽她這麼說,視線也落在了手風琴上。
楚丹有些好奇,“這是誰的琴?”
江聽夏笑笑,站起身來,走到了放手風琴的櫃子邊。
楚丹也起身跟著她走過去。
江聽夏說:“是我的琴。”
楚丹看著眼前的女人,她美麗,卻又不止美麗,身上帶著些聰慧文藝的氣質,她說:“我一猜就是,這一定是你的琴,懂音樂的人氣質不一樣。”
江聽夏笑笑。
“這琴好久沒拿出來了,擺著都落了灰。”
楚丹看著擺在一邊的手風琴,說道:“這麼好的琴,隻擺在一邊看,那多可惜。”
“是啊,”江聽夏把手風琴取了出來。
她問,“要不,我拉一首曲子。”
她舒展舒展手指,“果然要常練習才行,我都感覺手生了。”
她和楚丹並不熟悉,反正坐在一起也還要費心找話題,正好,她提到了這架手風琴,再看她的樣子,也是喜歡琴的人,或許會比坐在一起不知道聊什麼,氣氛要好一些吧。
江聽夏還真的好久沒有碰這把琴了,楚丹提起了,她還真有幾分手癢。
聽見江聽夏說要拉一首曲子,楚丹眼前一亮,“好啊。”
江聽夏帶著她去書房,她嫌兩個大男人坐在客廳吹牛聊天追憶往昔,他們嗓門太大,擾她心神。
厲菖蒲見江聽夏要走,叫住她,“去哪兒?不是要彈琴,就在這兒就行,又不是沒地方。”
瞿大同也說,“是啊,這麼大一塊地。”
江聽夏卻笑笑,客氣道:“不用,你們聊你們的,不打擾你們,我帶嫂子去書房。”
江聽夏走在前麵帶路,楚丹落後幾步,兩個女人走著,不過幾步,江聽夏聽見身後的楚丹嗤笑一聲。
“給他聽,真成了對牛彈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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