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聽夏下水之後,厲菖蒲讓她泡了個熱水澡,還給她灌了一大碗薑湯,就這,她還是沒抗住,病了。
先是鼻酸流鼻涕,再就是頭暈發燙,這幾天,怕傳染給彆人,她一直在屋裡躺著,哪兒也不能去,哪兒也去不了。
厲菖蒲見她情況不好,想帶著她去醫院看看,該打針打針,該輸液輸液,誰知道江聽夏聽了,死活不去,非說自己沒事,總之就是不去醫院。
厲菖蒲隻好給她吃點藥,在家裡觀察。
等他端了一碗粥,拿著小藥片進屋的時候,江聽夏忽然拿被子蒙住了腦袋。
她的嗓子都啞了,“你怎麼進來了,你快出去,不然傳染給你了。”
厲菖蒲不在乎,一把拉開她的被子,有些不高興,“蒙著頭喘得過來氣嗎。”
他坐在江聽夏身邊,把她臉上的發絲撥開,露出光潔的額頭,和小小的一張臉,“還怕傳染給我,當誰都是你那小體格子。”
厲菖蒲一邊扶著江聽夏坐好,靠坐在床頭上,一邊教訓她。
“三個孩子跟你一起下水,就連小玉,一個五歲的小孩都活蹦亂跳的,再看你,身體這麼差,還不好好吃飯,成天挑食,吃的飯比貓兒還少,叫你鍛煉身體,又跟我耍無賴,現在看你這副可憐樣子。”
看著臉蛋紅紅的江聽夏,他心疼到生了氣,於是說了句狠話,“知道難受了。”
厲菖蒲攪攪碗裡的小米粥,舀起一勺遞到江聽夏嘴邊,“喝點粥,然後把藥吃了。”
看江聽夏扁著嘴不說話,病了之後蔫蔫的樣子,他又放緩聲音,哄孩子一樣,說:“吃了藥就不難受了。”
江聽夏卻不肯張嘴喝粥,她搖搖頭,“吃不下。”
說完後,見厲菖蒲要瞪眼,江聽夏趕緊說:“我嘴巴裡是苦的,什麼也不想吃。”
厲菖蒲板著一張臉,“不吃?”
他看著江聽夏要躲進被窩裡的樣子,問她,“是不是不想吃藥?在故意找借口?”
江聽夏被說中,尷尬笑笑,“這就是個小毛病,其實就是因為換季的原因,我休息兩天就好了,不用吃藥的。”
厲菖蒲這下不慣著她了,直接說道:“那收拾收拾,去醫院,叫醫生給你打針,打針比吃藥好得快。”
聽到厲菖蒲說要把自己送去醫院,江聽夏慌了。
“不不不,不去醫院,”江聽夏一下撲到厲菖蒲腿上,“我吃飯,我吃藥。”
厲菖蒲說要送她去醫院,實則動也沒動,就是嚇唬她的。
看江聽夏鬆口,他被這祖宗氣到吐出一口悶氣,重新舀了一勺熱粥送過去,訓道:“張嘴。”
雖然是張嘴吃了,可江聽夏吃得艱難,一臉痛苦,她抬起小臉看他,“一點味道都沒有。”
厲菖蒲鐵麵無私,‘惡狠狠’往她嘴裡塞了一勺粥,“吃你的,不許那麼多話。”
厲菖蒲好凶,還不許她說話,江聽夏住了嘴,乖乖張嘴喝了他遞過來的米粥。
她艱難咽了,又接著小小聲地抱怨,跟蚊子哼哼一樣。
“味同嚼蠟。”
她不敢看厲菖蒲的眼睛,手指絞著被子,一個人默默吐槽,“喉嚨痛還非要我吃。”
聽她抱怨,厲菖蒲無奈放下了粥碗和勺子,“不吃飯身體怎麼會好。”
他真是敗給她了。
厲菖蒲放柔了聲音,“我加兩勺糖進去,甜甜的,可不可以?”
江聽夏點點頭,“好吧。”
……
醫院
小護士笑得很是高興,“蘇護士,恭喜啊。”
蘇敏正在翻看病人資料,又有人說:
“不對,不能叫蘇護士了,以後得叫護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