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菖蒲捏捏江聽夏的手指,又用手指環著去掐江聽夏的手腕,量了量。
她瘦了。
厲菖蒲心想,這怎麼才過去一周,江聽夏一張小臉,連下巴都尖了。
厲菖蒲靠近了些,問江聽夏,“這段時間怎麼樣?你在基地習不習慣?”
相比厲菖蒲的親熱,江聽夏要冷淡很多,她隻是哦了一聲,就把自己的手從厲菖蒲粗糲溫熱的手掌中抽出來,抬腿就走。
厲菖蒲見江聽夏抽出手去,不知怎麼,突然覺得手和心都空了一瞬。
下一秒厲菖蒲看見江聽夏彆扭地擦了擦手指,他明白了,因為剛才洗帕子,自己手上沾的都是水,她挑這個。
厲菖蒲看了看自己一如既往挑剔的小媳婦,笑了,然後,大手在衣服上擦了一把。
擦乾淨了,他的手不再濕漉漉的,厲菖蒲急忙追上出了水房的江聽夏。
“聽夏。”
厲菖蒲走在江聽夏身邊,關心道:“最近在基地都做了什麼?”
江聽夏在心裡對厲菖蒲翻了個白眼,無奈地回道:“訓練。”
厲菖蒲卻又問,“訓練內容都有哪些?”
聽他問這些問題,江聽夏眉頭都皺起來。
“你在部隊裡待了那麼久,難道還不知道訓練內容都有什麼,不就是那些,能有什麼區彆。”
江聽夏沉著臉,悶悶不樂,“乾嘛還要問我。”
厲菖蒲被江聽夏的話一噎,他當然知道訓練任務都有哪些,隻是,他想和江聽夏多說幾句話,想關心她,想和她聊聊這些日子江聽夏不在他身邊是怎麼生活的,有沒有好好吃飯,有沒有好好訓練,訓練能不能跟上,有沒有哪裡受傷。
隻是江聽夏好像不願意跟他多說。
以前江聽夏也跟他生氣,說話會偶爾刺刺他,可一顰一笑都帶著俏皮,現在卻完全對他冷了臉,厲菖蒲想,看來她還是對自己安排她參加訓練的事情很有意見,這下可難哄了。
江聽夏壓著心內的生氣,失落和委屈,說道:“你要是沒彆的事,我就先走了。”
厲菖蒲一把拉住江聽夏,他低頭去看江聽夏低垂著的臉,放緩了自己的聲音。
“你都在基地待了一周,還沒習慣,還跟我鬨意見呢。”
看厲菖蒲說這話時臉上還帶著隱隱笑意,江聽夏心裡的火噌地一下燒了起來,就要甩開他的胳膊。
隻是她小胳膊小腿的,哪裡甩的開厲菖蒲。
這時,韓雨生走了過來,他給厲菖蒲打了電話之後,心裡也放心不下,就往醫院跑了一趟。
見他過來,厲菖蒲隻能先按住江聽夏,“小韓來了,你先彆動。”
江聽夏白了他一眼,抬腿就踹,“有人來了怎麼了!是你先抓著我不放!”
厲菖蒲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江聽夏的小腿,拽著她的褲腿又放回地上。
他眉眼帶笑,誇獎一樣,“可以,在基地訓練了幾天,有長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