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拚了命地搞體能,大晚上不睡覺淋著雨訓練,謝友恒這個教官才對她改觀。
她們甚至給她被子上潑水,害她著涼生病,去了醫院。
而這一切,他一無所知。
厲菖蒲的心一下縮一下漲,難受地像要炸開,他雙眼漲紅,一拳錘在方向盤上。
他怎麼能不知道呢。
聽夏她這段日子是怎麼過來的。
……
厲菖蒲收拾好情緒,下了車,快步走進家門,看見兩人的臥室裡,金小文端著碗在勸江聽夏吃飯。
江聽夏躺在床上,拒絕著,她不肯吃飯。
厲菖蒲腳步匆匆走進來,“醒了。”
他看看金小文碗裡的粥,問江聽夏,“怎麼了,不想吃飯?”
看金小文在,江聽夏沒有不理他,讓厲菖蒲這個做長輩的難堪,隻是冷著臉說:“我沒胃口,不想吃。”
厲菖蒲難得沒有用以前那套說辭嘮叨她,反而難得的‘通情達理’,第一次順了她的意思,“不想吃就先不吃,等你什麼時候有胃口了,什麼時候再吃飯。”
厲菖蒲讓金小文先出去,不用勸了,把粥放在鍋裡溫著就行,等江聽夏覺得餓了,他再給她端過來。
金小文隻好出去了。
厲菖蒲去掀江聽夏的被子,要看她的小腿。
“怎麼樣?傷口還疼不疼?”
縫了好幾針,睡著了不知道,醒了可不就疼起來了,厲菖蒲倒寧願江聽夏多睡一會兒。
金小文出去了,江聽夏也不搭厲菖蒲的話了,隻躺在那裡,隨他演獨角戲。
要不是身上有傷,隻要動一下,腿就疼得厲害,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轉過身去,隻留給厲菖蒲一個背影。
看江聽夏態度冷冰冰的,厲菖蒲依舊好性,俯身在江聽夏傷口上輕輕吹了吹。
吹一吹就沒那麼疼了。
畢竟厲菖蒲剛剛才知道江聽夏這段日子受了天大的委屈,現在人又傷了,可憐巴巴地躺在床上,厲菖蒲心疼壞了。
彆說江聽夏對他態度不好,就是打他踹他,他也沒脾氣,隻有跟著賠笑臉的份兒。
感受到傷口處涼涼的,江聽夏沒好氣地說道:“你不是忙嗎?回去忙你的工作去!”
聽了這話,厲菖蒲反應過來江聽夏為什麼不高興了。
或許是因為她傷得那麼厲害,睡了一覺起來了,他卻不在她身邊,聽夏以為他這個時候去忙工作的事情,不管她了。
她受了傷,身體本來就不舒服,連帶著心裡也不舒服,可不就不高興了。
厲菖蒲依舊給江聽夏吹著傷口,解釋道:“我剛才出去不是去工作的,你從雲梯上摔下來,這事今天就要出結果,我去盯著。”
他又說:“本來以為在你醒來之前就能回來,沒想到晚了會兒,我回來你都睡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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