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友恒握緊了拳頭,手心裡那個新買的發卡硌得他心都疼。
……
趙芳一時覺得大腦嗡嗡作響,怎麼可能,江聽夏結婚了!她明明是單身!
她吼道:“不可能,這不是真的。”
有幾個厲菖蒲的老熟人幫忙說話,“我可以證明,他們兩個就是夫妻。”
“我也可以證明,當初他們小兩口結婚,我還去喝喜酒了。”
這麼多人都這麼說,這事還能作假,大夥都是一時覺得震驚,還真沒有幾個不信的。
隻有趙芳,狀若癲狂。
她就這麼敗了,敗了的理由還可笑至極,她以為可以拿捏江聽夏的把柄,隻不過是一場可笑的鬨劇。
江聽夏也站出來,“我也有話要說,在基地的時候,我和趙芳是室友,那個時候她就言語過激,多次故意挑釁,還對我動手,因為這個原因她才會被處罰。”
“事情是怎麼回事,謝教官全程在場,他剛才也說了,給趙芳的處分沒有任何問題。”
“還有,趙芳說我利用職務之便打壓她,把她趕出節目排練組,這更是無稽之談,趙芳被淘汰是整個評審組商討過的決定,錢團長還有楚丹以及所有評審都可以證明。”
“她剛才說的一切隻不過是她臆想出來,汙蔑我的。”
江聽夏一字一句說道:“對於她的汙蔑和中傷,我要求追究她的責任。”
厲菖蒲語氣淡淡,卻是隱隱的威嚴氣勢。
“錢團長,趙芳是你們文工團的人,你查清楚來龍去脈後,出份報告,部裡審批。”
他手底下的人闖了這樣的禍,錢團長頭都抬不起來,“是。”
這會兒,錢團長麵露愁容,心裡是又後悔又火大,趙芳真是個拎不清的,竟然在這麼大的場合捅出這樣的簍子,虧他當初還勸江聽夏不要和她計較,早知道上次她胡亂傳謠的時候,他就該重重處罰她,也就不至於到今天連累了整個文工團。
要知道為了辦好今天這一場演出,大家付出了多少心血,卻被趙芳這一手毀得徹徹底底。
錢團長很難不生氣,“趙芳她無組織無紀律,中傷自己的同誌,用心歹毒,我給過她很多次機會,她還屢教不改,隻能給她一個開除處分,永不錄用。”
事情水落石出,錢團長使了個眼色,周圍人就將趙芳帶下去,舞台上的大燈重新亮起,報幕員立刻上來報幕,一切都重歸平靜。
江聽夏被厲菖蒲留下,讓她坐到自己身邊,後台也沒有江聽夏的事兒了,她就沒拒絕。
隻是心情到底不是剛才那樣了,台上節目大夥兒看得興致懨懨。
尤其是謝友恒,接下來的節目,他一個字都沒聽進去,手指摩挲著口袋裡的那隻發卡,那是他打算在今天用來訴說心意的禮物,卻再也沒有送出去的機會了。
謝友恒抬眼就能看見前方江聽夏和厲菖蒲兩人坐在一起,並排的身影,心裡一片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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