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菖蒲說完,厲大花坐在那兒嗚嗚哭泣起來,聽著傷心至極。
厲菖蒲沒有安慰,起身,大步流星推門離開。
江聽夏追上去,“你乾什麼?”
她指責道“大姐在哭,你的態度讓她很傷心。”
“你在責怪她。”
厲菖蒲站在客廳裡,看著書房沉默了許久,書房門內傳來厲大花傷心的哭聲。
“我是太失望了。”
江聽夏無奈道“其實,大姐做出的選擇再正常不過了,這種事情放在誰身上都是如此,你不要有這麼大的反應。”
“你認同大姐的選擇?你不覺得這麼做太無情無義?”厲菖蒲問道。
“那是她自己選的另一半。”
隨即他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重了,他不該這麼激動,說出這種話。
壓了壓心中的情緒,厲菖蒲的語氣恢複平靜。
他說“不是誰都如此,我絕不會這樣。”
江聽夏看了眼前生悶氣的男人一眼,“人多為自己著想一些是沒有錯的,彆拿你的標準要求大姐。”
一聲無奈的歎氣過後,厲菖蒲點點頭,“我知道了。”
“我會去跟齊大海說,婚事取消,當機立斷好過拖泥帶水,大姐的態度,他應該也猜到了幾分,我不想再看他眼裡帶著期望的那個樣子,太殘忍。”
厲大花也走出了書房,往自己房間裡走,江聽夏看她哭得眼睛都腫了,關心道“大姐,你還好嗎?”
說著她偷偷拉了拉厲菖蒲的衣袖,示意他說些什麼,跟厲大花表達歉意。
“大姐,我,尊重你的選擇。”
見他半天就說了句這個,厲大花聽了還是傷心的不得了,沒有半分好轉,江聽夏趕忙接話道“大姐,厲哥的意思是,我們是一家人,我們都支持你,無論你做什麼選擇,我們什麼時候都站在你這一邊。”
厲大花眼睛哭得通紅,“聽夏,菖蒲,我想回老家去。”
江聽夏不知道厲大花為什麼突然說要回老家住,這段時間厲大花明顯已經適應了這裡的生活,生活工作都已經步入正軌。
江聽夏驚訝地問道“為什麼?”
厲大花抹著眼淚,“我這人天生是個倒黴蛋,誰挨我誰倒黴,我還是離你們都遠點。”
這話一出,江聽夏和厲菖蒲對視一眼,情況不對。
江聽夏走上前,“大姐,你這是說什麼呢?我們怎麼聽不懂?”
厲大花心如死灰,“我不吉利,打小娘就沒了,沒過過幾天好日子,村裡人那會兒都說我命不好。”
江聽夏和厲菖蒲已經不高興了,“村裡那些人是亂嚼舌根,這種話怎麼能信呢?”
厲大花卻搖頭,“不,不光村裡那些人這麼說,後來村裡來了個算命的,那人指著我說我不吉利,還說我克夫。”
她苦笑道“你們也知道了,我已經死了兩個男人,我一開始也不信那算命的人的話,現在也不得不信了。”
厲大花臉上露出痛苦神色來,“還有齊大海,他才剛跟我好沒幾天,命都差點丟了。”
“我不能再害他。”
厲大花歎口氣,心裡荒涼一片,“算了,以後我都自己過,不禍害彆人了。”
江聽夏問道“大姐,你是因為那些個什麼算命人說的瞎話,才在齊大海出院以後不願意和他在一塊的嗎?”